可是,他看起來,年紀也和莫冰大國師差不多啊!
“大國師派你來是為了我們的安危,那現在我要你陪我一起出去找北冥夜跟太子,這個要求,不為過吧!”
“是不為過,但是我也有拒絕的權利!畢竟,你不是去找人,而是去找死!”
“難道我們呆就在這里不出去,放任他們死活不管,就不會遇到任何危險了嗎!?”眉毛一橫,夏雨當即反駁。擺渡搜小說
“我在這邊設了的結界,呆在這里,自然安全!”
“你——”
夏雨狠狠一瞪眼,當即一臉冷狠的看著那還一臉從容,蹲在火堆邊烤火的陸彥。
“你當真不去?!”鼻子一哼,面對這個長相清俊卻,明明看起來十分溫和的男子,夏雨很是生氣的問道。她不明白,說劍窟危險,出去只能是送死的人是他,可是明知道北冥夜他們有難,卻不愿出手的人也是他!
這個陸彥,他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
“我跟你說過,劍窟到了晚上,不僅有白金虎獸,更有著無數兇惡的劍靈和魔魂!”沒有抬頭,卻知道她想要問自己的問題。言語淡淡,陸彥微微一笑,抬起那雙溫和的眸子。
“不是不去,而是沒必要出去!”話一說完,陸彥不再抬頭看他。
明明看起來就很有清俊,很有責任感的一個男人,為何會如此固執!眸子一轉,卻見夏雨突然挑眉,朝他走來。嘴角輕揚,眼底當即閃過一抹狡潔的光!固執是吧!不愿出去幫忙找人是吧!無視她是吧!很好,夏雨還就不信這徵元殿的大弟子,能一直這么淡定自若下去……
緩步上前,來到那處跳躍的篝火,在夏雨臉上,是一抹淡然的微笑,然而。這笑容卻讓人的心不由一顫!
玉手輕抬,突然拈起他高高豎起的一縷青絲,把玩在手中,那調侃的味道。頓時給人一種放蕩不羈且要耍流氓的感覺……
“陸彥師兄不想幫夏雨找人,難道是因為想跟我這未來的小師妹……一夜獨處在此不成?”
身形一怔,眉宇微皺。然面對夏雨的調侃,陸彥卻依舊低著頭,什么都沒說。
嘴角輕揚。面對陸彥充其不聞的態度,夏雨很是不爽。陸彥是徵元殿的大弟子,既然他受命來到劍窟幫助他們,那真要出去找人,帶上了他,無疑就是給自己成功,買了一紙‘平安保險’!
“陸彥師兄,你要是再不說話,再不答應幫我出去找人……那就別怪夏雨對你不客氣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眸子一彎,卻未抬起。清澈如水,映著那跳躍的火光,面對夏雨的胡攪蠻纏,陸彥只是嘴角微揚,輕輕一笑。
“呵,什么不是對手?你以為我是要跟你打架嗎?呵呵……你還真是看得起人家!我的意思是,你要再不答應我幫忙找人,那我就在你面前……脫衣服!!然后,等我們離開這里,回到徵元殿。我就找機會告訴大家,說你棄同伴生死不顧,還非禮了我!”
夏雨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她知道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忌諱的東西。
陸彥身為徵元殿弟子,能讓他畏懼和聽話的人,當今世界只有一個……
大國師,莫冰!
“徵元殿大弟子陸彥,他為非禮未來小師妹夏雨,至其他人生死于不顧!若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今后你還能做什么嗎?”
夏雨說話的聲音,故意壓低了嗓子,而且在說這些話時,她的身子不由朝陸彥身上靠去,當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脖頸處,竟讓他眉宇再皺,身子一僵。可是,沒到片刻,卻聞他輕輕一笑,道:
“首先,北冥夜他們不會死。其次,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就算有些流言蜚語,我也是君子坦蕩蕩!”嘴角輕揚,頭微微一側,陸彥很自然的避開了夏雨的氣息。
軟硬不吃,還君子坦蕩蕩!那就是暗指她小人常戚戚咯?
然,就在他話音一落,以為夏雨不會再胡攪蠻纏時,卻不想她突然一聲輕笑,一手,竟大膽的撫上他那張清俊的臉,還十分流氓的挑釁道:
“呵呵,既然大師兄不屑流言蜚語,那我們就把這流言蜚語的事兒,做實好了!到時候……等尋了召喚劍,回到徵元殿,再請大國師做主完婚也不錯啊?!”
“你不過是想讓我跟你一起出去尋找北冥夜他們,又何必拿自己的清白,來開這樣的玩笑!”
清俊的臉上,縱然淡漠,卻不禁為夏雨有些幼稚和無賴的想法,覺得好笑。
可話音剛落,夏雨一臉怒色!一個男人,軟硬不吃,甚至面對她的調戲還如此淡定自若。那在他心里,究竟有什么,才能讓他打破自己的堅持!
夏雨只是開開玩笑,雖說,她是真想找到北冥夜,卻也不至于真的在這陸彥面前脫衣服,去將人家給那啥了!
恨恨的咬著牙,無奈轉身,走到洞口,夏雨抬頭,看著那片無垠且靜謐的夜色。她深吸一氣,很想要讓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然,卻恍然間聽到洞外有一聲聲低低淺淺的怒吼……
眸子一怔,心頭一慌,夏雨當即轉過頭看著那依舊坐在火堆邊的陸彥。
“你所說的劍靈是什么?”
夏雨有些懵懂的地問。
“每一件上古神兵,它都有相應的劍靈宿主。而那些擁有他們的主人,也只有在得到寄宿在神兵中劍靈的認可后,才能將召喚之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可是,歷代修煉者,不管神魔妖王,都避免不免征戰,而當那些神兵的主人,落敗,它們便被遺棄,甚至只能跟那些兇惡的魔魂,一起被封印在這片渾濁之地,生生世世!不死不滅!”
“不懂!”
夏雨聽著陸彥的解說,不由再將耳邊朝洞口側聽去。在外邊,無數的咆哮聲。帶著怒氣,相將風也撕裂了一般,吹得颯颯作響!
“那些劍靈跟魔魂每到晚上都這般咆哮嗎?它們因為被主人所遺棄,被封印。心里囤積的怨恨竟那么大?!如此,那能將它們徹底封印起來的人,實力一定很強吧!”言語淡淡,不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似乎對陸彥剛剛所勸解自己的話。有了一定的理解。
劍靈盛怒,此時的她若出去,確實是兇多吉少。
“實力不強,怎么能將如此多的劍靈和魔獸封印?”面對她的問題,陸彥當即反問。
“那個人是誰?他是四界最強的神王嗎?”一個能將無數兇惡劍靈和魔魂封印起來的人,除了那九天之上的神王,夏雨實在也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自小就跟著師父留在徵元殿修煉,至今也不知過了多少年,而有關于四界,洪荒渾濁之地。劍靈被封印的事情,我也只是在一些典籍上看到的。至于這些事真假,誰又知道!”
夏雨扁扁嘴,有些無奈的從他身邊走開,來到火堆不遠處的另一方空地,坐下。只見她一臉無奈,眼底有著無法言語的疲憊,靜若如她,跟之前那個還想著要調
戲自己的人,完全判若兩人。
不大的凹洞。火光搖曳,洞外,哭泣震天。
兩人都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陸彥便開始打坐,進入入定狀態。隨之,夏雨也倚著石壁,意識,慢慢進入到到古玉的世界。
自從跟火鳳一戰,夏雨和玉神都很虛弱。兩人在剛進入這片渾濁之地時,便失去了聯系。此刻,夏雨一來到古玉的世界,便當即忍不住開口呼喚起他來。
“玉神,玉神你在嗎?”
“我在休息……你吵什么吵……”虛弱的聲音,在空中回響起,聽起來,依舊如往常般清冷,蒼煉。
“你沒事吧?怎么跟一只火鳳交手,就讓你如此虛弱了?”嘴角輕揚,縱然是一句調侃的話,卻透著滿滿的關心。
“臭丫頭,若不是我將那火鳳的靈火吞噬,你早就被燒得魂飛魄散了!”雖然,夏雨跟玉神締結了血契,早已將生死綁在一起,但玉神救她性命一事,還是讓她很感動。
“玉神,我現在在萬劍窟呢。”對于玉神,夏雨有種無言的信任,不僅是因為他們之間已經締結了血契,而是因為就算她不說,玉神也能通過她,感知到周圍發生的一切。
“四界中那片被遺棄的渾濁之地?你怎么會到了這里?”果然,在夏雨說完,空氣中那道清冷的聲音里有些震驚。看來,在因為和火鳳一戰很虛弱的這兩天,玉神暫時還不知道,自己身邊都發生了什么。
“你也知道這萬劍窟?”
夏雨十分驚訝,然就在她話音一落后,恍然才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好白癡!
玉神,曾為神族,雖然被人封印了起來,但這處渾濁之地可是自洪荒之初就存在的,如此,他又怎么會知道這萬劍窟的存在。
“萬劍窟是一處渾濁之地,這里看似四面環山,但磷峋的山體中,卻封印著無數劍靈和魔魂。而且,因為這股強大的封印之力,周圍的磁場完全被扭曲改變,以至于一旦踏上這片土地的生靈,都會陷入沉睡或夢魘狀態!”
“夢魘?是做一種很奇怪的夢嗎?”心中一怔,夏雨接著問道。
“你夢到了什么?”
言語淡淡,略帶著一絲玩味。當空中傳來他的聲音,詢問到夏雨在萬劍窟所做的夢。夏雨的臉上,瞬間有一抹紅暈閃過。可是,既然是夢,那就應該是不真實存在的東西。因此,夏雨也沒有什么避忌,便將自己夢里所見的,說了出來。
“在夢里,我遇到了一個很美很美的男人,在他身邊還有一只巨大的燭龍獸。無數螢火飛舞在他周圍,他一身白若華,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可到最后……”聲音一頓,夏雨差點就將玉神在夢里,不知怎么狂性大發想要控制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但話到嘴邊,她還是隱忍了。
“最后怎么了?”
“后來那只巨大的燭龍不知為何,它發現了我,于此同時,天雷滾滾而來,一直追著我打……到最后我就醒了。”
玉神本是無謂地一問,可到夏雨說完,卻陷入了沉默。良久,夏雨才聽到他一聲長長的嘆息道:
“夏雨,你怎么會夢到擁有有燭龍獸的男子呢!?”
“怎么了?我也很奇怪,為什么會夢見他!他是誰?有什么不妥嗎?”
空中再次傳來一聲嘆息,玉神似是知道夏雨夢中所見的男子是誰,但卻好像有些不確定,或是有所顧忌一般,以至于到最后,沒有輕易說出。
“夏雨,你知道燭龍獸,它是什么等級的神獸嗎?”
“這個我不知道,在我所知道的,它也就是只全身赤紅,面若龍虎,長有翅膀的巨獸而已!”其實,在《海外東經》中,有關于紅燭獸的傳說還真不少,但傳說歸傳說,身為修煉廢材的夏雨,確實也不清楚它的等級和實力。
“紅燭獸,乃是盤古開天唯一能掌控日月星辰,風云氣象的神獸。而且,它的一生,都只臣服于一人。”
“誰?”夏雨知道,玉神所指的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在夢中所見到的那個男子。于是,剛忙出聲追問了起來。
“他是……是四界的主宰,神王,亦風!”一句簡單的話,卻像是被他憋了許久才說出來,然話音一落,卻見夏雨一臉怔住了!
“神王,亦風?”
嘴巴張大,夏雨一臉震驚!老天,在夢中那個長相絕美的男子,他竟然是四界最高的存在,神王——亦風!
在那個不可思議的夢里,夏雨也幻想過他的身份。他可能是妖,是魔……哪怕是這世間本幻化而來,一個本就不存在的人,但是她怎么都沒想到,他竟是神王!
“夏雨,雖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會夢到神王,但是我很好奇你在夢里,還有沒有發生過別的什么事?”清冷的聲音傳來,讓還愣在原地的夏雨不由身子一顫。很顯然,從玉神的這句話,不難聽出,她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