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農家女

第一百五十九章 算了,我不管你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算了,我不管你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算了,我不管你了

胡亥腿斷了,其他人沒斷,大家仍然有的玩。燃≦文≧≦小≡說ww.ranwen|≤

冒頓體能強,連續奔跑都不帶喘氣的。別人冬天運動怎么也得穿得厚點,冒頓一上場就光膀子,這事兒怎么比?沒法比!人家是追著羊長大的,咱們呢?

連續跑了一會兒,候二停下來休息,杜彪湊過去。他的牙讓胡亥打掉兩顆,說話有點漏氣,可是今天說話的**怎么也按捺不住。

“候二,你說冒頓把胡亥的腿踢折了是不是故意的?”

候二扭頭上下打量了下杜彪,不屑地說:“杜彪,這話不能隨便講吧!”

杜彪嘿嘿笑了笑,自顧自地說:“我覺得八成是這樣。你想啊,冒頓被押到咸陽當人質,心里多委屈啊,好容易得著個機會和皇子玩,玩壞了還不用負責任,那他還不撒開了泄。要是換了我,我也想這樣。”

“你?”候二眨巴眨巴眼睛,頓悟似地說:“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你把胡亥踢趴下,是不是也是因為他打掉了你兩顆牙,你借機報復?”

杜彪急了:“哎,這事可不能亂說!”

“怎么叫亂說,我這是有根據地說。你跟他一隊,他跑在你前面,你不去搶蹴鞠,你踢他干嘛?我看你就是存心……”

杜彪一把捂住他的嘴,可憐巴巴地說:“哥,兄弟求你了,這事兒生了兄弟一家都害怕呢,怎么說都說不清楚。您這么一說,我真是……”

“哼!”候二使勁兒一扭頭,把嘴解放出來,嫌棄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看把你怕的,你看見沒,冒頓都不怕,咱們之間是有協議的,協議是集體通過的!”

杜彪搖搖頭,膽虛地說:“協議是有,可是我還是怕呀!”

“膽小鬼!”

扔下這句話,候二重新上場了。

杜彪看看場上,冒頓又踢進一顆,“呸”,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扎了下腰帶,往前跑去,一邊跑一邊低低地罵了一句,“尼瑪的,放羊的成了精了!”

趙高心情復雜地從胡亥府上出來,家人告訴他,小公子去看踢球了,怎么勸也勸不住,是被人抱上車的。

他想起開店的女人說的話:做人做事要不要分個輕重?為了一張牌他對朋友大打出手,為了一顆球他連傷腿都不顧了。他真拿那個皇子的身份當廁籌嗎?

他無奈地嘆口氣,對趕車的家人說,“走,帶我去看看他們玩蹴鞠的地方。”

他本來是抱著一肚子氣的,但表面功夫也得做周全了,要不今天來探病就白來了。

車子來到一片打谷場,停下。

遠遠地就聽見年輕人輕狂的喊叫。日頭倒還好,就是有些冷風,沒化掉的積雪在打谷場的周圍泛著刺眼的寒光,但這些都無法阻擋年青人的熱情。

趙高看見了胡亥的車,想來他一定在車里面觀戰。

趙高下了車,沒有馬上走過去,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玩法讓他連腿傷都能不顧。

“我入了你丫頭!我入了你丫頭!”一個套白色羊皮坎肩的黑衣小子興奮地嚷嚷。

候二在旁邊興災樂禍地跳著喊:“你幾次了,那丫頭今天被入了幾次了?”

“三次!”

候二叫:“不行,得讓她下來,換個人,她已經快不行了。”

“好,換人!”

聽到“換人”,那個丫頭得救似地松懈下來,挪動了一下腳步,腿有點木了,是凍的,也是因為一個姿勢太久,僵住了。

另一個丫頭走過去,叉開雙腿,把手抱在胸前,等著蹴鞠踢過來。這個丫頭看上去倒壯實一些。

一個藍衣服的嚷嚷:“好啊,你換了個難入的,看小爺我今天的威力。”說完他大腳一開,蹴鞠“嗖”地一下飛出去,斜著跑過來一個人,胸部一挺,擋住蹴鞠,那人用腳帶了兩了,蹴鞠向著相反的方向滾過來。

車里的胡亥大喊:“冒頓,好樣的,入了她,入了她!”

冒頓停下,調整了下方向,腳下一使勁,“嗖”,蹴鞠向一個丫頭飛來。那丫頭急忙去接,沒接住,人被撞翻了。

“入了,這也算入了!”幾個人一齊喊。

趙高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邁著大步向胡亥的車走去。

“小公子,可算找到您了。”

“咦?趙師父,您什么時候來的?我也剛來一會兒。您來了就坐進車里看他們玩吧。”說完胡亥往旁邊挪動了一下,上著夾板的腿有些不方便,不過還是挪開了點地方。

趙高輕嘆了口氣,把車上的毛皮給他捂嚴實了,說:“走吧,不看了,回去養傷。”

胡亥撒嬌地搖頭,說:“不,在家里是躺著,在這里是坐著,沒多大區別,家里還不如這里好玩。”

趙高一皺眉,把臉放下來,沉聲說:“小公子想讓皇上知道你的事情嗎?”

胡亥沒吱聲,但是他不滿地與他對視。趙高看著一手教大的孩子用這種眼光看他,心里冒出一句涼涼的話“他對老師如何?今天如何,將來又如何?”

兩人較量片刻,趙高如釋重負地說:“算了,我不管你了,殘了你也是皇子,有人養你一輩子。”

說完,趙高轉身就走。他覺得自己真地放下胡亥了。

他的心從他的身上離開,他現在只要皇子老師這個名分。

“趙師父,趙師父,哎,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樣,說翻臉就翻臉!”說完,胡亥連連催促車夫,跟上趙高的車。

自打趙高走后,小寒一直犯嘀咕,她覺得她很難斗得贏他。

她同意扶蘇的判斷,以趙高的地位和經歷不會對她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但每一次趙高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壓力和害怕。她想,如果有下一次,是不是不容易過關了。

暫時,她不想把扶蘇卷進去,扶蘇只需要踏踏實實地做他的事情就好了。可是趙高要是真找麻煩呢?扶蘇就不得不出頭。

而且,趙高這種人有人品可言嗎?他要是來暗的呢?他要是用自己來要挾扶蘇呢?扶蘇現在不是太子,只是皇長子,其實沒有多大的實權。趙高要是想掰斷他的小翅膀呢?

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只能幫助扶蘇,而無法影響趙高。一方的完全不可控制讓她想起這件事情心里都慌慌的。

問題的關鍵……

問題的關鍵……

問題的關鍵是胡亥!

如果胡亥徹底退后,從此不能走進始皇帝的視野,是不是趙高要搞事也找不到依托點?

對,胡亥就是那個依托點!沒有這個依托點,趙高全身的力量都將失去平衡,他不敢虛踏半步。

要不,我把這個依托點毀了吧?

他反正已經自毀自污得差不多了。無論怎么毀,皇家總要給他一碗飯吃,我何必可憐他。

以前不做針對他的事,是因為胡亥跟她沒有私仇。

但現在,他的騷擾,就是她的麻煩,也是她的危險。她總不能愚蠢地等待危險降臨。

可是,怎么做好呢?

暗殺、挖坑、下跘子之類是不用考慮的,這種事她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沒法操作,何況,現在胡亥斷了一條腿,對殘障人士還是要體恤的,要不,勝之不武。

這個打算不能讓別人知道,不能找幫手,不能給別人帶來麻煩。

最重要的是,算計了胡亥自己還是安全的,大公子也不會受到牽連。

“姑娘在琢磨什么呢?”

一匹馬并過來,那人身上汗味兒混和著羊皮味兒,很讓人惡心。

小寒回過神來,這么一路思量著竟然已經離開店鋪很遠了。她打量了一下說話的人,這不是冒頓太子嗎?自從談判后就沒見過他,看來過得不錯呀。

她回身看了下,冒頓后邊跟了兩個人,平民打扮,軍人氣質,她頓時明白了,這是人質的特殊待遇。

“冒頓太子,真是巧了!”

冒頓自嘲地笑笑,說:“巧了,也不巧。我每次從這條大街經過,都想,今天會不會遇到那個唱歌的姑娘,如果能遇到,那就是上天可憐我,如果遇不到,那就是上天在考驗我。結果,你看,我們就遇到了。”

小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且不說他說的內容如何,這家伙學習語言的成果太驚人了。這才多長時間,幾個月吧,在新東方這應該是尖子生了。

冒頓得意了,他因為小寒臉上的表情而得意。

草原上的匈奴男人比騎馬射箭、比抓羊來贏得姑娘的青睞,華夏男人比財富比才學,他冒頓到了咸陽一樣可以和華夏男人一較短長。這番隨口編出來的話就把這女人打動了。

“姑娘,你唱的那歌真好聽,我也繞梁三日呢!什么時候也給我唱唱?”

小寒聽了噗嗤一樂,她掩了下嘴巴,問:“你也繞梁三日呢,梁上面的灰塵好吃嗎?”

冒頓一窘,看看后面的兩個人,他們不經常說繞梁三日嗎,怎么他們能繞,我不能繞呢?

后面的兩個人催馬上來,禮貌地對小寒笑笑,一個大嘴巴齙牙的說:“姑娘,我們知道你,我們是小山子的朋友。”

“哦?小山子!”小寒高興地打聽:“他還好嗎?”

那兩人點點頭。

剛才那人又說:“小山子說姑娘是個好人,總給他們講故事呢。”

小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回了咸陽,反而不自在了,見一面也難,更別說經常來往。”

那人點點頭,表示理解。

小寒問:“你們倆負責他的‘安全’?”

倆人點點頭。

小寒問:“好相處嗎?”

冒頓接話說:“怎么不好相處?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追姑娘!”

小寒有些愕然了,人質的生活蠻滋潤的嘛!

那人解釋說:“上面的意思,只要他不欺負人,吃喝是要盡量滿足的,女人……,呵呵,只要別弄出事來就行。”

冒頓說:“這話說的,怎么叫弄出事來?你情我愿的,最大的事也就是生個小冒頓,我還給你們華夏人留下個好種!”

幾人就不想接話了。大家繼續往前走。

冒頓又和小寒并馬而行,他身上的味兒弄得小寒直想捂鼻子。她心說,都到了咸陽了,也沒學會講衛生,真是積習難改啊!

冒頓探過頭來得意地說:“我現在是胡亥府上的上賓,他府上有什么好吃的,我都能吃到。”

小寒點點頭,順著他說:“那你有好口福了,好好在這兒呆著吧。”

冒頓壓低嗓子說:“姑娘你知道嗎?是我把胡亥的腿踢斷的。”

小寒驚訝地看著他,片刻,她問:“你不怕我把這話告訴別人嗎?”

冒頓沖天大笑了幾聲,收住笑容一臉玩味地說:“我不怕!胡亥要通過這件事證明他的君子風度,我這是在幫他。事情生了,他不讓別人找我的麻煩。”

小寒:“……!”

“如果以后有了機會,我還會幫他!”

小寒在心里罵了胡亥一句“蠢貨!”

胡亥和他玩,不是同一個級別啊!

她問:“你為什么告訴我?”

冒頓說:“因為你和他不是親人啊!你和大公子……,他和大公子……,哈哈,皇家的事情都差不多的。”

小寒點點頭,這冒頓說的不錯。

忽然,她腦中靈光閃爍,仿佛看到兩顆年輕的小星星先后化作流星從天上劃過,耀眼的軌跡告訴人們,他們曾經來過。

從此,草原沒有冒頓單于,亞歐農業文明的破壞力量進一步龜縮,而華夏大地,也不存在秦二世胡亥這個禍害。

想到這兒,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謝謝你信任我。確實如你所說,大公子和小公子之間的關系是皇家子弟之間的特殊關系。但出于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小公子這個人你不能往深了得罪。現在他為了表現風度,不追究你,將來呢?將來他長大了,他會想起今天的事,到那時,可能你的失手就會變成故意,你的故意更是故意。”

“而且,今天他是小公子,未來他可能是所有華夏人頭頂上的一座山。這件事,連大公子扶蘇都沒有把握,因為我們大秦現在還沒有太子。而小公子是最受寵的一個皇子。你別看他老挨皇上的訓,那叫愛之深、責之切。哦,這句話你懂嗎?”

冒頓點點頭,說:“我懂得。越喜歡他越挑他毛病,希望他更好。”

小寒點點頭,夸他:“太子就是聰明!你學語言這么快,而且這么快就能交上那么多官宦人家的朋友,你在這方面的能力,小寒真是佩服!”

冒頓得意地哈哈大笑,說:“這算什么?我在草原遍地朋友。只要在一起喝過酒,第二天就是朋友。”

小寒說:“不是那么簡單的,小寒還是覺得這是一種能力。胡亥他就沒有這種能力,他動不動就得罪一大幫人。但是,盡管這樣,他都可能上去,原因你知道,小媽的兒子嘛,母親得寵兒子也得寵,自古如此。”

冒頓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小寒繼續說:“不過,他的情況和太子不同。你已經確立了太子位,你那位置和大青山一樣穩固,他還是不確定的呢。何況,你又沒有得寵的小媽,也沒有得寵的弟弟。”

冒頓沒吱聲,他心里說:“我怎么沒有得寵的小媽,沒有得寵的弟弟?”

看冒頓心事重重的樣子,小寒不再言語。種子已經下到地里了吧?

冬天的路上人少,到了這個點兒,店鋪也大都關門了。沒有關門的店鋪往外冒著煙,開始做飯。不時有油煙味飄出來,讓人覺得有點饑。

到岔路口的時候,冒頓說:“我走了。”

小寒點點頭,說:“好的,我也要回去了,太子你可要記住我說的話,小公子不能往深了得罪,未來他可能是我們的國君呢,你要是把他弄壞了,那……,唉,小寒多慮了,以太子的成熟不會意氣用事的。”

冒頓不置可否,嘴角抽動了一下,拍馬走了。

后面那兩人沖小寒揮了下手,也走了。

整胡亥是件很好玩的事,如果有建議可以反映在書評區,如果覺得整得很好玩,要記得投票鼓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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