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金箋

第209章 智商上線的雅卿

第一更

事情很快也傳到了高家,高峻果然就瞪向了雅卿和妻子,昨天是誰支持玩的,看到沒,出事了吧!不過,他心里還是竊喜的,正好別玩了。

但雅卿卻笑了,別人不知道,雅卿卻是知道的。她上一世一年不知道要放多少燈,但是一次投訴也沒收過。別說燒樹了,真的連砸人、砸物的投訴都沒有。

要知道那時,郝仁有多著人恨啊。真有一點事,那彈表得堆到天上去,對,倒是有人彈劾,說他奢侈。不過他又沒有花別人家的錢,那些御史們說了也白說。

所以他們家照放不誤,而且自己家里只要放燈,外頭就擠滿了看燈的人。還有住附近的人家干脆坐自己家的屋頂上看,那是京中的盛事之一。不管郝仁有多討人厭,卻不耽誤大家看燈的熱情。

所以這件事,在雅卿看來,就是有人故意挑事!而能挑事的,又是有資源的,就一定是那個云塔了。

他現在知道了嗎?可是他又見不著自己,自己也不會再給他機會解釋了。此時,這位的心里應該是像油水煎過一樣難受吧?她心里有點小小的竊喜!

“你笑什么?不能玩點再安全一點的東西。”高峻原本就不支持玩這個,昨天還想著要不要跟妻子和妹妹討論一下,別想一出是一出,實在喜歡,那就幾月放一次。比如佛誕之類的。慢慢的把這熱情澆沒了算了。現在真是要瞌睡有人送枕頭,忙嚴厲起來。

“哥,你要想想,為什么三年前我們放燈,沒人投訴。昨天放燈,卻有人投訴了。”雅卿輕笑了一下,“就算咱們這回做的燈比上回好,但我們用的紗,不是紙。那紗并不易燃,就算到天上。燈只會滅不會燒著。就算掉下來,也早就被吹得七零八落,哪里就能砸傷人。砸傷人的前提是,燒著著。下面的鐵絲燒化成團,掉下來,正好砸到人身上,不過我們才用多大點鐵絲,就算燒成團。最多是指甲蓋大小的小豆子,能砸傷人?”

“卿兒,你好聰明。”玉如還想在父母壽誕時,大放特放的為父母祈福呢,這會叫停,怎么讓她能服氣,小姑子出來一反駁,立馬就顯出其聰明才智了,真是高興極了。

“你是說云塔。”高峻不管燈了,那是小事。就是花點岳父的銀子,其它的倒沒啥了。但是關系到云塔,他就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誰知道他會不會撿到幾盞,然后用來陷害我們。”雅卿冷笑了一下,昨天她放的那幾盞,都是玉如找來的師傅定制的。她相信只要自己要放燈的消息傳出去,云塔一定會派人來,不然,她也不會特意用氣死風紗了。

氣死風紗,是一種專門用來罩燈的綢布類材質。除了透光好。主要也是因為不易燃。這里說的不易燃,不是指它不會燒著,而是就算對著火,它也只是一個窟隆。邊上黑邊,但不會擴散。

而這種紗原本也是為了給有錢人做燈罩的,有錢人有喜歡自己寫寫畫畫的,私人定制款,這種紗還有一種特性就是,寫上字。就算被水打濕,或者被火烘烤,字畫也不太會散掉。

她昨天為的就算是云塔能看到她的燈,用右手寫的,屬于卿卿的飛白,都是寫給云塔的看的,云塔是認識她的字跡的,她在用囂張的炫耀告訴云塔,她回來了,并深愛著郝仁。

唉,云塔也有這么不沉著的時候,竟然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反應,不過也對,若不是第二天一早,又怎么顯出他曾經的帝王的之才。

“哥,能一晚上就安排這么多事,我們還是小看這位小王爺了。”雅卿笑得很甜。

高峻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妹妹顯得很平靜,顯然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昨天放了那些燈,然后有續的找出來,做成事故,無論是從預備還是協調上,都是得極快速的反應,還要有充分的人手。

云塔進京時,明面上,并沒有帶多少人,而先皇給他的影衛,人數他也是知道的,還不足以做到什么。三年時間,一個王者的歸來,果然一切都不盡相同了嗎?

玉如和雅卿默默的退了出去,這時,高峻是要想想,以后的布局。而玉如、雅卿姑嫂要想的是,怎么設計更多更漂亮的燈。

雅卿倒不介意讓大嫂高興,沒事跟她一塊畫畫,對孕婦的心情有好處。姑嫂兩人,安安心心的在自己廂房里好好的畫畫,寫字。

雅卿上一世的聰明,也就全用在怎么敗光郝仁的家產之上。選的都是好的,貴的。當年也有人提出了安全的問題。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為了安全,只能更貴。不然她也不會跟大嫂說,真的很燒錢的話了。

不過現在是唐家出錢,誰也沒有想過可以節儉一點的問題,自然是按著當初最好最貴的來,為了下回的更好看,雅卿他們現在就開始準備著燈上的花樣了。

“你幫我畫匹馬吧?跟我現在這匹差不多,不過我那匹比較小,當初還是幼馬。”玉如還想著她的小馬。昨天時間緊,沒時間畫上,今天,她雅卿給她畫。

雅卿倒是見過玉如的馬,只是畫馬不是誰都可以畫的,至少自己是不可能的。她能畫兩筆蘭花,那是筆畫比較簡單,也更加突出意境之美,但是馬是要有機理與動感的,這非她能力所及。

“要不你讓大哥幫你畫,我家小侯爺其實畫馬也不錯。”雅卿想想,忙說道。

“這好嗎?你哥不會給我畫,可是讓侯爺給我畫,好像不太好呢。”玉如忙說道。

“你可以跟大哥說,他不給你畫,你就讓侯爺給你畫。我哥就會給你畫了。不過,你可以先給大哥畫一棵樹。你們的松柏畫出來,給爹娘看,他們一定會開心的。主要是,大哥會開心。”雅卿笑道。

“你真壞!”玉如笑了,自是知道她的用意,先威脅,再利誘,不過是夫妻之間的情趣罷了。換張紗,安靜的畫起了他們共同的松柏來,這是她與高峻的姻緣樹,自然要好好的畫的。不過也虧了玉如是單純的人,不然得想,這丫頭才多大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