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媳有毒

第129章 四房請客

第129章四房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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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子謝謝書名:

茹家的人是茹風雅嫁入安家之后,十多年來第一次被專門邀請上國公府做客。

因為是安祥藝主動提出的,安老太太便有了說辭。

“這些年來,祥藝一直在外省做官,所以怠慢了親家,今年是他留任京官第一年,所以專門宴請親家,以表歉意。”

老太太雖然用詞謙遜,態度卻是理直氣壯的。

把怠慢娘家的原因,從夫妻不睦推卸到外省為官上,這樣也就不失禮數,全了茹家的面子了。

茹家的人能說什么呢?

一直耳聞他們家小姐姑爺感情不合,姑爺為了冷淡他們家小姐,一直逗留外省,不愿意回京來,以至成婚十多年來他們家小姐皆無所出。

他們甚至擔心,再這么下去,他們家小姐只怕會被勸退,或者以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理由拿到一封休書卷鋪蓋回家吧?

現在好了,他們家姑爺回京一月不到,就給娘家人下了帖子,邀請娘家所有親戚上門做客,看來是他們多心了,外頭的風言風語不可信,還是老太太給的說法靠譜實在。

他們家姑爺既然回了京,他們家小姐懷孕生子也指日可待吧?

茹家人丁并不興旺,每一代都只有一男一女。

茹風雅的祖父祖母就生了茹風雅父親和姑姑二人,而茹風雅父親也就一子一女,小女兒茹風雅嫁了國公府,長子茹士印娶的是另一京官的女兒,膝下也就一子一女。

所以這一回安祥藝宴請茹風雅外家,特意連茹風雅的姑姑一家也下了帖子。

安祥藝這么做,請再多的人。不過就是為了請那個人:茹風雅的表哥宋青山,茹風雅姑姑的大兒子。

雖然是四房請客,二太太卻特意將宴席安排在國公府最大的宴客廳內,排的菜也是和宴請皇子們如出一轍。

都是為著老太太寵愛四太太的緣故,更兼,四房的外家十多年才上國公府一次,哪像她二房的外家。那是常來常往的。

二太太這么做也是要叫老太太看看。她掌管后宅,是決沒有私心的,不像大太太拿著掌事鑰匙的時候。那么吝嗇刻薄,不會做人。

書齋里,四小姐安念雨纏著三小姐安念菽問:“三姐姐,三姐姐。咱們國公府里又來了客人,二伯母這回有像上回宴請皇子們那樣請戲班子來府里熱鬧熱鬧嗎?”

安念菽直翻白眼:“上回是皇子們。這回不過是四嬸娘家的親戚,什么臉要請戲班子?”

安念雨聽到這樣的答案,滿心失落,但二太太這回還真請了戲班子。不過不像上回那么隆重。只是唱些排場小的戲,但是請的依舊是聯珠班。

安沉焙興高采烈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家妹妹,安念雨忘乎所以就往戲班后臺鉆去。

請的還是聯珠班。來的還是她的安小娘子。

安念雨才不管演出排場什么的,只要是她的安姐姐唱戲。她就圓滿了。

于是,安念雨又一整天不思茶飯,只坐在戲臺下,仿佛屁股已和椅子長在一起,而眼睛卻和戲臺上的安小娘子長在一起。

二太太請戲班子來唱戲,還是四老爺安祥藝的主意。

他要在禮數上對茹家的人周全到一個極點,給茹風雅全最大的面子,屆時,揭開丑陋真相時,茹風雅也會摔得最慘最難看。

茹家的人來做客的這一整天,安祥藝都和茹風雅一起,春風滿面招待著茹家的人,給岳丈岳母磕頭問好,端茶遞水,陪大舅子侃大山,暢聊海闊天高,安祥藝一直做得滴水不漏。

茹風雅前日夜里還擔心,安祥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以十幾年來對這個人的了解,他斷沒有如此善良。

可是今天,看著安祥藝的表現,茹風雅覺得許是自己多心了,他真的有心破鏡重圓,是自己誤會了他。

綠水看著熱情的安祥藝,對茹風雅嘀咕道:“四老爺今天也忒熱情了,好像變了個人。”

“變了個人不好嗎?”茹風雅笑著反問。

綠水嘟著嘴,若是真的變了,那當然好,可是只怕這一切都是陷阱,都是陰謀。

綠水心里說不出的擔心,這十幾年安家四太太的生活,綠水可是全看在眼里,她家小姐太苦了,所以綠水對安祥藝意見大到極點。

如果四老爺是真心改過,要對她家小姐好,也就罷了,如果四老爺做這些藏著另外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傷害她家小姐的話,她一定會同他拼命的。

綠水才不管什么四老爺,四太太才是她的本命。

宴席上倒也看不出安祥藝有什么不對勁,只見他孝順貼心的噓寒問暖逗得茹家兩位老人笑容滿面,惹得茹風雅的姑姑直夸茹家得了一位好女婿。

都說女婿是半子,二老可算是有了可靠的靠山了。

茹家二老覺得自己臉上分外有面子。

接下來便是去戲臺下看戲,看到一半,安祥藝忽然向茹家二老請辭,說有事要和四太太回風雅園一趟,茹家二老忙讓四太太跟著他走。

安祥藝又找了個理由支走了綠水,綠水不放心,茹風雅卻向綠水搖頭示意她不礙事,于是夫妻二人遂離了戲臺,回風雅園。

安祥藝是拉著四太太的手離開眾人視線的,茹家二老看著夫妻倆極為恩愛的背影,心里石頭都落了地。

茹家姑姑道:“都說咱們家姑爺不解風情,可是今兒看來外頭的閑言碎語都是空穴來風。”

茹家老太太道:“外頭的風言風語你也信得?倒是你,你們家青山的終身大事還未有著落呢!”

茹家姑姑面色不由一暗,她最害怕被人前議論她兒子的親事了,她家兒子就是個一根筋牛脾氣。

茹家姑姑假意轉頭四處張望,發現宋青山竟然不在戲臺下:“誒,青山呢?”

“適才還在戲臺下的呀。”茹家老太太道。

宋青山正坐在風雅園院子里那兩棵老槐樹下品茶。

老槐樹下擺著上好的楠木茶幾,圓凳也是配套的楠木樁子直接做成,古色古香,生趣盎然。

而頭頂的老槐樹老樹新枝,別有一番味道。

宋青山一人獨飲,雖是飲茶,不是飲酒,卻坐得久了,也有了醉意,加上之前在宴席上也被勸了幾杯酒,這會子頭有些蒙。

他左右打量這園子,園子雖好,卻沒有見到他夢中想見的人,有些遺憾。

之前在宴席上倒是看了她幾眼,可是人多眼雜,他也不敢多看,所以此刻他不禁有些巴望著她能從園子經過,他好細細瞧她幾眼,解一解這十幾年來的相思之苦。

他為她一直守身如玉至今,這份執著誰能理解?

宋青山正在心里悵惘著,園子外頭傳來安祥藝的聲音:“風雅,你先進園子去,我忽然想起我有個東西落在戲臺下了,阿福這會子又沒跟在身邊,所以我親自去取一趟,你回園子等我。”

茹風雅不置可否,安祥藝徑自去了。

接著,宋青山便瞧見園門口走進一個端方美麗的少婦,正是他的表妹茹風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