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了,坐在灑滿了花瓣的大浴盆里泡澡是最舒服了哦。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雙腳在水中愜意地劃動著。
幻想著自己就是一條深海里的小魚。
溫熱的水剛剛沒過胸口,鮮紅的花瓣貼在了白嫩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妖冶動人。
這時候房門咔嚓了一聲,好像是有人進來了。
“德元,是你嗎?”我不由得叫了一聲。
可那人好像沒有聽到似得,沒有再往我這邊走,卻也沒有離開。
“師兄,我們走錯了,這是女人洗澡的地方,不是歐陽德元的書房,我們快走吧。”
武當弟子敖志明對他的師兄陳或說道。
陳或早就聞到了一股女人香,此刻他是打死都不愿意走的。
他偷偷地趴在一道紗布屏風前,想要好好享受一下這里面的無限春光。
我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立刻抓過一邊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爬出浴桶悄悄地往外面走。
果然看到兩個陌生男子在外面偷看。
“抓賊啊!來人啊!有采花賊……”
我一聲尖叫,歐陽德元立刻沖了進來。
我撲進他懷里,身上還不斷地滴著水。
“他們……他們偷看我……”我臉色緋紅地說道。
“該死……你們……”歐陽德元握緊長劍攻了上去。
小師弟敖志明大聲喊道:“誤會,誤會啊。我們只是想去你的書房偷看無情劍譜,我們……我們什么都沒有看到啊。”
怒火中燒的我恨不得歐陽德元被這兩個登徒子的眼睛給挖出來了,哪里管他們到底是想來干什么的。
“師弟,和他廢什么話,干脆殺了他,直接搶走劍譜就是了,我們武當弟子什么時候這么怕事了?”
大師兄陳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說道。
聽到他們是武當弟子,我不由得更加郁悶了。
現在這些名門正派怎么這么墮落了?
跑到別人家里來搶東西,還偷看別人洗澡,還能說得如此光明正大。這也太不要臉了!
“德元。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不然還以為我們歐陽府好欺負呢。”
要不是我的青鸞鞭現在不是身上,我非上去好好抽他們一頓不可。
這兩個小賊根本不是歐陽德元的對手,沒過一會兒就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了。
歐陽德元叫人把他們倆倒吊著綁在了院中的大榕樹下。
這也讓那些暗中監視我們的人好好看看惹惱他的下場。
我重新換好了衣服之后。把青鸞鞭拿在了手中就往外走。
“娘子。你去哪兒?”歐陽德元叫道。
我指著院落說:“我去抽他們一頓。不然這口氣我實在是吞不下。”
他輕笑著摟過我說:“好啦,別生氣了,我剛才在暴打他們的時候已經問過了。他們確實還什么都沒有看到,不然我就挖了他們的雙眼……”
我悶聲悶氣地回答:“那怎么辦?吊他們一天一夜就放他們走呀?這也太便宜他們了。”
歐陽德元寵溺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那你想怎么辦呀?”
我拿出一瓶藥水說:“我要給他們留點東西做紀念。”
這是我新做的一種藥水,涂在人的皮膚上會留下一片紅色的印記,怎么洗也洗不掉,就好像一塊胎記一樣。
我拿著這藥水在那個大師兄陳或的臉上用藥水寫了一個大大的色字。
“呵呵,你不是喜歡看女人洗澡嗎?以后識字的人都知道你是個色狼,看你還去偷看誰。”
我舉起筆想在小師弟敖志明臉上寫的時候,他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說:“對不起,歐陽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寫吧,我無怨無悔。”
我看出他說這話是真心的。
而且我也知道了這次來歐陽府偷劍譜的餿主意,都是他那個大師兄出的。
“算了,看在你真心悔改的份兒,我就饒了你,我勸你以后離你這個不靠譜的大師兄遠一點。”
我叫人把他們兩個放下來,這一天一夜的折磨之后,這兩個人已經虛弱地快走不動道了。
看到他們踉踉蹌蹌地離開了歐陽府之后,我這才滿意地朝四周大喊了一聲。
“你們給我聽著,我知道你們都躲在這附近盯著我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肉包子一點都不怕!”
說完之后,我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回房間去了。
“德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現在還只是有人偷看我洗澡,我可不想下次在茅房里逮到人偷窺。”
我滿臉不高興的表情,讓他也很苦惱。
“想不到這無情劍譜現在會變成燙手的山芋……”
我一拍大腿說:“不如我們把無情劍譜送人吧?”
他果斷搖頭,“無情劍譜如果流傳到一些惡人的手中,那不是無端的多造殺戮嗎?”
“留也不行,不留也不行,這可怎么辦呢?”我托著腮幫子發愁。
我有辦法了。
我大聲說:“他們不是想要這無情劍譜嗎?好,那我們就大方地拿出來,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用傅成云的腦袋來換,我們貼出公告,不論是誰,只要能殺了武林敗類傅成云,我們就將這劍譜雙手奉上,怎么樣?”
“好主意!那些貪婪的小人們絕對不是傅成云的對手,我們正好是利用傅成云消除了這次危機,退一萬步說,如果真有高手,可以殺了傅成云這個敗類,那么我也心甘情愿地送上這無情劍譜,因為這劍法原本就是想用來對付傅成云的。”
歐陽德元覺得肉包子真是計謀真是一石二鳥。
歐陽府的家丁們將這樣的公告貼滿了皇城的大街小巷,那么圍在歐陽府附近的武林高手們一下子都消失了。
因為他們都去找傅成云了,只要找到了他,那無情劍譜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落入自己手中,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而隱藏在暗中的傅成云對于這次突如其來的大難還茫然不知呢。
八面佛知道自己利用峨嵋派掌門水青對付歐陽德元的計劃全部落空,氣的砸碎了手中的茶杯。
“廢物,叫你們去監視歐陽德元的動靜,最后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嗎?唉,也罷,也罷,宮里最近有什么消息?”
探子不敢抬頭只能小聲說道:“前些日子被太子銳查到太醫院和善藥局的官員們做假藥的事情,我們的人也牽連其中,很多都已經被誅殺了,宮中的形勢不容樂觀……”
八面佛氣的一腳踢倒了那個可憐的探子。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我精心策劃了那么多年,難道都要毀在他們的手里嗎?”
八面佛焦躁地在原地走了好幾圈之后,突然停了下來。
“大少爺從西域回來了嗎?”
對于自己這個大兒子,八面佛的心情非常復雜,因為他很小就被自己秘密送去西域,所以和他幾乎沒有什么感情。
可現在正是他要用人的時候,所以迫不得已,他才讓自己這大兒子從西域趕緊回來。
“回主子,西域那么傳來消息,說十天前大少爺就已經隨商隊離開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