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下之前她還在,怎么一宿過去,人就不見了?”青琰在看到空蕩的房間,瞬間眼睛變的通紅,這種茫然之感,讓他很是無助。
相比青琰的慌亂,蘇淵倒是擰著眉頭思慮著什么。
“勿慌,你看窗戶上有腳印,想來是有人通過窗戶闖入萌萌的房間。”蘇淵說罷,便回頭吩咐道:“去查查最近鎮子上有何異常情況,還有最近還有來過什么人,都要給我查清楚!”
眾侍衛拱手為禮,躬身道:“是!”
青琰合上眼睛,冷靜的分析情況。
一則,是知道蘇萌的身份,想要擄走她威逼他們交出千年雪蓮。
二則,便是知道蘇萌的身份,是京中派人來刺殺她,但這條可以排除,若是刺殺,則直接殺掉即可,何必大額費周章帶她離開?
三則,便是不知蘇萌的身份,擄走她只為錢財,亦或者……看中她的人?
若第一條則罷,還能有挽回的余地,倘若是第三條,他……他的拳頭緊緊握著,青筋暴起,他雖然只是心里淡淡的喜歡她,但昨晚的表露心跡,讓他有種為她心悸的激動之感。
如今,她就這樣失蹤不見,叫他如何不慌?
蘇淵坐到床邊,突然發現了個問題,下意識道:“那只叫雪球的貓不在了!”
青琰一愣,隨即又搖了搖頭,一只貓罷了,能救蘇萌回來?
出去查探消息的人很快就回來了,畢竟這個鎮子并不大,新鮮事也少,因此一批批的守衛歸來,向二人匯報。
“最近有一采花大盜橫行,鎮子上已有兩個姑娘遭難,聽說都投了河。”
“畜生!”蘇淵捏緊拳頭怒吼著,青琰也是一副冰冷樣子,陰森可怖。
“除了這個,便是從外鄉來了一個算卦的,自稱什么銅卦仙師,引得不少人去算卦。大家都說這銅卦仙師的卦象準,因此每日都有人前去問卦。”
蘇淵沉吟下道:“江湖術士,不足為懼。”
青琰忙道:“不若去讓這算卦的算上一卦,看看師妹現在的情況如何?與其這樣亂找、干等,不如去試試?”
“你這是病急亂投醫!”蘇淵沉聲道。
“那也總比這樣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做的好!”青琰也不等蘇淵回話,便轉身出去,尋那所謂的銅卦仙師去。
幸而路上拽了個村民問清楚那銅卦仙師的攤位,于是他騎著高頭大馬很快就來到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攤子。
“你便是銅卦仙師?”青琰下馬,低頭看去。
一個不大的破桌子上面擺滿了符咒、銅錢、羅盤等物,身邊杵著一根幡,上面大寫了四個字:銅卦仙師。
再看那桌子后面的一人,年約三旬,留了一把胡須。明眉皓目,精神奕奕,臉色紅潤,一看就是中氣十足之人。
“在下便是,不知公子可有要事要詢問?”銅卦仙師也不起身,就這樣坐著回答。
旁人一見是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少公子,氣宇不凡,便主動讓了路,紛紛散了。這些村民也都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們可以知道的,因此也沒誰會留下打聽什么。
“我想要尋個人,不知仙師可方便?”青琰拱手道。
銅卦仙師點點頭,示意他坐在桌前,笑道:“吾觀公子面相,乃是大富大貴,但公子命中有一坎,卻是與你這次尋的人有關。”
青琰眉頭緊蹙,這般的胡言亂語,換做是誰也能信口說來。
“公子要尋的是一位女子,年十三,昨晚子時失蹤。”
“你怎么知道?”青琰聞言大驚,站起身伸手就扯住銅卦仙師的衣襟,連忙問道。
銅卦仙師輕飄飄立起后退,躲開青琰的魯莽之舉,淡淡道:“有一點你可放心,你要尋的人平安無事,你往南邊去尋,便可如愿以償。”
青琰神色閃動,似乎在思慮什么,半晌后與銅卦仙師告別,便丟下一顆銀子,翻身上馬朝著客棧而去。
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他需要時間,更需要更多人的幫助。
當他回來,遇到一臉沉重的蘇淵,便將遇到銅卦仙師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蘇淵來回踱步,半晌后才道:“好,既如此,所有人都去城鎮南邊去尋,務必盡快找回公主!”
“是!”
城南一個破落院子內,有三間內屋,其中一間一個面容恬淡的女孩子正睡得香甜,身邊一只雪白靈透的貓兒繾綣在她的身邊。
在屋內床榻的一旁,桌子上趴著一位面容姣好身材修長的女子,此人正是昨夜趕走李賢壞蛋的那位女俠丁瑩。
蘇萌半夢半醒間翻了個身,習慣的摟住雪球蹭了蹭,打算繼續睡,突然發覺不對,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人灼灼的盯著自己。
蘇萌下意識弓起身體,如同一只受驚的貓兒一般,死死看著這人。
心道:莫非遇到強盜了?自己這般貌美,被擄劫至此,難不成……啊呸!此人乃女子,定然是為財,昨日自己一行那般多的人,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姑娘你醒了?昨兒你被一采花大盜用被子裹了出來,幸而本女俠出手相救,嗯,你醒了,可記得自己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丁瑩眼睛亮晶晶的,從一旁的坐榻上起身,來到蘇萌的身邊道。
蘇萌怔了怔,好半晌沒反應過來,這是美女救美女的情節嗎?怎么感覺哪里不對?
“嘿!小姑娘?嚇傻了?我說的你可有聽到?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家呀?”丁瑩伸手在蘇萌的眼前晃了晃,問道。
蘇萌晃過神,訕訕一笑,原來這位真是個好人吶,她還以為是這位女俠誆騙她呢!
“我不記得了……”蘇萌撓撓頭,不過在低頭看到雪球時,頓時扯了扯笑容道:“雪球認路,它可以帶我回去。”
丁瑩的聲音仿佛被扼住一般,呆呆的看著那只卷毛貓,貓認路?那你讓人家老馬怎么辦?
“那,那好吧,這身衣服給你穿,收拾一下我這就送你走。”丁瑩從榻邊取了一身水藍色儒裙放在她身邊,又道:“這衣服是我娘給我做的,雖然小了,一直也沒舍得扔,卻沒想到今日巧了送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