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即便程楊跟大哥程姚說了讓程潛在家休息,而程姚過去,程姚則一百個不同意,還說自己身體差,林氏是想程姚去的,可程姚積威甚重,林氏也不敢多嘴。程楊見狀只得作罷,而在程楊回家的時候,方冰冰已經做好了飯,骨頭湯,爆炒財魚,木耳炒蛋,還有個清炒芥菜,雖然只有四個菜,可是分量十足,也讓程楊這個受苦了的人吃的大飽,程楊吃飽了也不想出去消食,暈暈乎乎的想睡覺,方冰冰讓兩個小的也睡了午覺,她則把敏哥兒放在自己身旁。
敏哥兒乖乖的喝完奶就哼唧幾聲,方冰冰把了尿,抱著敏哥兒坐在炕邊,程楊迷迷瞪瞪的要把方冰冰往懷里摟,方冰冰嗔道:“敏哥兒在我懷里呢!你先休息,我看著你。”誰知道程楊便把手環在方冰冰的腰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方冰冰哭笑不得,她等他睡熟了,敏哥兒也開始瞌睡了,便把這一大一小放床上,而旁邊床上的煜哥兒和耀哥兒小聲的說話,倆兄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冰冰也不問,方冰冰抬頭望去,雖然此地簡陋,可一家人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家,一個幸福的家。
程楊一覺睡的舒服了,他睡眠習慣很好,畢竟是世家出身,他轉了個身便看到小包子敏哥兒在一旁,小包子穿著貼肉的棉衣,綿綿的呼吸聽得讓人安心,他俯下身去親了親小兒子的臉蛋,這才起身穿上鞋去尋方冰冰。
此時方冰冰正在做土豆煨臘肉,見程楊來廚房,對他笑了笑,指著剛出鍋的包子對他道:“你先吃一個,等會兒土豆臘肉出鍋了,我讓田媽媽挖點咸菜,咱們就吃飯。”
程楊接過包子,又道:“耀哥兒那兒你先看著,展兄弟下落不明,咱們也多照看些。”
“你這話說的,耀哥兒我一向也是當兒子看待的,這里的軍戶都以為耀哥兒跟煜哥兒是我的雙生子,展兄弟既然下落不明,我們家里銀錢也盡夠了,只是家里柴不多,你明日去打點柴過來。”方冰冰對耀哥兒感情很深,因此并沒有露出任何不愿意的表情。
程楊信得過方冰冰,他往四周看了看,田媽媽并不在,連忙上去偷了個香,方冰冰捶了他一下,程楊這才老實,他本就年輕精力旺盛,又睡了一覺起來,見方冰冰在那里走來走去早就心思躁動起來。
倆夫妻在這里甜甜蜜蜜的說著話,卻聽得陳總旗為表決心把家眷都帶過來了,方冰冰撇嘴:“我是說前幾天那里敲敲打打的做什么呢?原來是陳總旗要過來。”
“他一個總旗總不能老住在萬家堡的,過來也是人之常情。”程楊淡淡道。
且這陳總旗家里離自家很近,方冰冰有些怪異的感覺,不知道這吳蓁蓁是不是專門針對自己,不過她即便針對自己,自己也不怕,她也不是好惹的,不過還得想個對策才行。
此事暫且不提,方冰冰端了包子過來,又把做好的土豆臘肉湯,中午的爆炒財魚,還有炒了個豆角,還一人煎了一個荷包蛋,兩個小的挨著程楊坐,一臉滿足的樣子,方冰冰忙著夾菜她反而沒吃多少。
耀哥兒夾了包子沾了醬,準備往嘴里放的時候,卻沒想到陳總旗上門了,陳總旗笑道:“勞累您幾日了,如今咱們搬磚是輪換,現在換成展家老二過去了,等會兒在我家召集大伙兒過去,您便過來就是。”
程楊狐疑了一下,忽然笑容滿面,他對方冰冰道:“你去拿酒過來,我今日與陳總旗好好喝一場。”
陳總旗還想走,怎料程楊便開始展現其舌燦如花的才能了,各種奉承外加方冰冰做的菜也確實不錯,這讓方冰冰目瞪口呆,她終于知道程睿為何要拉攏自家這位小相公了,原來他還真的有這等本事。
兩個小的被田媽媽帶下去廚房吃飯,方冰冰一個年輕婦人也不敢冒頭,便又炒了個花生米讓田媽媽端過去,程楊陪那陳總旗喝了許久,直到傍晚陳總旗家里的仆人過來接他回去,程楊才放人。
等那陳總旗一走,程楊哪里還有醉醺醺的模樣,方冰冰端著熱水夫妻二人泡完腳,把兩個孩子安置到床上睡了,程楊才拉著方冰冰往炕上行了一次周公之禮,事畢,方冰冰全身黏膩,程楊還頗為體貼的幫她清洗大腿上的東西,方冰冰害羞道:“我來吧,你別……”
程楊輕笑:“你還起得來嗎?還是我來吧!”
他幫方冰冰清洗完,又到炕上,把方冰冰摟在懷中,小聲道:“那陳總旗為人還不算媚俗,可是閱歷不足,年紀太輕……”
方冰冰笑道:“那你不是也年紀輕輕的。”
程楊嗤笑,“他怎可與我相比,我不過十二三歲就到京里整日同權貴子弟周旋,便是睿大哥也有不少要依仗我的地方,更何況是他。”他這話倒也不是吹牛,程楊年紀不大,雖然在家里脾氣霸道,可他能夠被程家那位閣老選中想必也是有過人之處,且他在程睿能被選中成為三房繼子也出力不少,只是他一直以二把手自居,專心輔佐程睿,而現在一旦脫離了程睿,他也充分發揮了他自己的優勢。
方冰冰默然道:“我以為你那個時候不喜歡我,特意不想回來了。”
雖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此時的程楊不會承認,他的手不安分起來,摸的方冰冰又舒服了一回,程楊才道:“我都快被你榨干了,你還這樣……”
不過程楊不用去搬磚還是很好的,程楊也笑道:“你不知道那陳總旗還真是個純善之人,這總旗之務還是他攬過來的,他那位大哥做了文書一職,還把家里的生意拉著在做,而他家里分了家,你知道的商人重利,他不過得了兩個半死不活的鋪子,而他那個老婆也是個能花錢的主兒,其實他的日子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