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不想聽婆婆數落,一門心思想著離開,老夫人好不容易支開兒子,哪里肯放她走,兩個人正在僵持。
突然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句:“陳小姐,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我娘親,怎么不可以嗎?你這小丫鬟管的還蠻多的嘛,路彩云也不教教你怎么和主子說話,一點禮數都不懂。”
彩云一聽小姑子也來了,就知道這對母女今天是商量好了來自己這里找茬的,自己想走恐怕沒那么容易,想到這里,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再吱聲。
陳碟進了客房,看著娘親故意道:“娘親,正好你也在這兒,你給評評理,她手下的丫鬟是不是太沒規矩,見了我這個主子,不但不見禮,還不想我來這里。”
“哼,這叫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老夫人鼻子哼了一聲。
剛進客房的小冬,聽到她們如此說自家小姐,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陳蝶大聲說道:“有什么事沖我來,不許說我們小姐的不是。”
“哎吆,說你不懂規矩,你還上癮了,路彩云你看看你手底下的這都是些什么丫鬟。”陳碟添油加醋道。
彩云看看小冬,說道:“小冬,這里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小姐你。。。。。。”小冬怕這對母女合起伙來欺負自家小姐,便不肯離開。
“我沒事的,莊子上忙,你叫上小春她們先去莊子上幫忙吧!”彩云生怕這對母女找小冬的麻煩,故意支開她。
這對母女本來就是要找路彩云麻煩的,多一個人在這里到不方便,所以對小冬的離開,兩個人并沒有太大反應。
見小冬離開,老夫人看著路彩云說道:“路彩云,我粗略的算了一下,這次尚書府為迎娶你,花掉了三百兩的紋銀,你也知道你公爹的俸祿少得可憐,還要養活府里的上上下下,這三百兩紋銀足夠府里吃上半年的。”
看路彩云并沒吱聲,陳碟沉不住氣了,指著彩云說道:“我娘的意思很明顯,這銀兩是為娶你花掉的,所以得由你來出。”
路彩云知道這母女二人不單單是為銀子而來,純粹是來找茬的,即便自己出了銀子,她們也不見得放過自己。想到這些便不再吱聲,任憑母女二人唱雙簧。
見路彩云不吱聲,老夫人生氣道:“路彩云,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彩云見她發飆,便不溫不火道:“回婆母大人,兒媳一直在聽你說。”
“我娘是來朝你要銀子的,這也聽不出來,真笨,今天你若把三百兩銀子拿給我們,還則罷了,不然就別怪我們母女對你不客氣了。”陳碟對路彩云威脅道。
彩云撇了撇嘴道:“我沒有銀子拿給你們。”
“胡說,你開那么大的綢緞莊子,會沒有銀子?”老夫人質疑道。
“我的銀兩都在莊子上,真的,賬面上的確還有些銀子,要不婆母和小姑跟我去莊子上取銀子?”路彩云故意道。
“去綢緞莊子取銀子,你是想讓人們看我們母女的笑話吧!”老夫人撇著嘴道。
“既然你們不愿去取,我也沒有辦法,我現在是一兩銀子也沒有。”彩云攤開兩手。
“你沒銀子,那你這邊的開銷怎么解決”陳碟不依不饒道。
“我們這里的開銷,一向是你哥哥負的,你大可以朝你哥哥要銀兩的。”彩云知道這母女不敢朝陳博索要銀兩,干脆拿他來做擋箭牌。
“路彩云,你什么意思?想讓我哥和我娘親鬧別扭嗎?”
“我沒有,我只是說你哥那里還有些銀兩,你們如果需要,大可以朝他要來便是,我這里一兩銀子也沒有。”
“沒有銀子,拿東西頂替也可以。”陳碟看到彩云手腕上的玉鐲,那是一只上好的血玉手鐲,白里透著血絲,一看就是上品。
彩云看到自己這個小姑,兩眼盯著自己手腕上的血玉手鐲,背過手說道:“這個玉鐲,不能給你,這是我娘親給我的陪嫁。”
陳碟見到那玉鐲兩眼放光,哪里肯罷休,從座椅上站起來,逼近彩云,彩云邊后退邊說道:“小姑,你不可這樣,讓你哥哥知道了會責怪你的。”
“現在,我哥不在這里,等他回來玉鐲早就換成銀子了,沒有人證明我拿了你的玉鐲,他也會認為你是無中生有。”陳碟撇了撇嘴道。
“你好卑鄙。”彩云邊躲閃,便對陳蝶罵道。
“你敢罵我,娘,快過來幫忙。”陳碟一把抓住彩云的手臂對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橫了橫心,離開座位,和女兒一起從彩云的手臂上強行把血玉手鐲取下來。
母女二人剛得手,陳蝶正拿著手鐲高興,突然陳博一腳踏了進來,瞪著妹妹質問道:“為什么要搶你嫂子的玉鐲?”
陳蝶并沒料到自家哥哥突然闖進來,一時慌亂,竟把玉鐲扔到了地上,嘴里還說著:“我沒有,我沒有搶她的玉鐲。”
看著地上碎成幾段的血玉手鐲,彩云突然跪在地上捧起碎玉大哭起來,嘴里還說著;”這是娘親,給我的陪嫁,現在碎成這樣,要我怎么樣向她老人家交代。”
看彩云哭的傷心,被血玉割破了手指也沒在意。陳博指著陳蝶罵道:“陳蝶,你給我記住,以后我便沒你這個妹妹,你也不許再叫我哥哥,你更不許再踏進我這里半步。”
“娘親,你看哥哥,她為了路彩云,竟不認我這個妹妹了。”陳碟沖著自家娘親撒嬌道。
老夫人看到地上的玉鐲碎片,一時楞神,待反應過來,看兒子抱著彩云氣紅了眼,知道自家女兒闖了禍,哪里還敢聽女兒抱怨,拉起她便匆匆離開兒子住處。
見母女二人離開,彩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看著陳博嘟著嘴道:“相公,你回來的可真
及時,估計再回來晚一點,為妻早就被她們母女搶劫一空了。”
小夕最近身體不舒服,更新不及時,忘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