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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自受
第三十五章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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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逼quge
裴嬈還沒說話,已惱到了極點的裴明霞已不悅地嗆裴妍道,“你攀扯別人做什么?”
當著客人的面,宋大用是想給妻子留些臉面,是以一直沒出聲。聽了這話,就無奈地看了妻子一眼道,“你今兒是吃了炮仗不成?怎么開口就嗆人?”
裴明霞臉色一滯,不甘地息了聲。
宋大用這才笑著和裴明遠道,“三哥別惱。今兒這事我聽明白了,都是寶哥兒的不是。”說著,他冷了臉看向躲在裴明霞身后的宋寶喝道,“還不快過來和你四表姐賠不是!”
宋寶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前。
裴明遠忙打圓場,“妍丫頭也有錯,寶哥兒也有不是。就別讓他們賠來賠去的了。”
說著,他招呼裴妍裴玥田滿倉上車,和宋大用苦笑道,“這妍丫頭和寶哥兒大概是天生的不對付。只要見著面就要生事。早知道我就不帶她來了。”
裴妍也郁悶,早知道不來這一趟了。
宋大用反倒笑呵呵地道,“若是因這個不來,那豈不是成仇了?”
說罷,他看向已上了車的裴妍,緩聲和氣的笑道,“今兒家里忙亂,你又和寶哥兒鬧了別扭,就不留你了。改日等這氣兒消了,得了空子,再上府城來,到時再叫你姑姑好生留你住幾天。”
裴妍已在心里發誓再不來宋家。但表面上還是從善如流地笑道,“知道了,姑父。”
宋大用這才看向咬唇立在人群之后的裴嬈,同樣緩聲和氣地道,“嬈姐兒,改日你和妍姐兒再一起來。你們小姐妹做個伴兒,也省得你自己住在這里不自在。”
裴妍暗暗笑了,宋大用果然是個通透的人。她才暗暗遞了個梯子,順著就下來了。
裴嬈的臉卻“唰”的白了,唇上的牙印也深了幾分,吶吶地應了聲,就匆匆低了頭。
趙氏則是恨鐵不成鋼地偷瞪了裴嬈一眼。
都是這個死丫頭,沒事攛掇寶哥兒干什么!
可宋大用送客的話已說出來了,她也沒臉再強留。強撐著笑臉,和宋大用裴明霞敘了些客套話,坐上裴老二的牛車,灰溜溜地出了宋家。
裴妍一是還要去買種子,二來也不耐煩再和裴老二一家同行。出了宋家,就叫裴明遠往花市去。
跟著跑了半天,甚覺沒趣的裴老二也懶得再跟著他們往去往旁處去。不待裴明遠說話,就率先揚起鞭子,徑直往出城的方向去了。
馬車遠離了宋家,早按奈不住的趙氏,抬手給了低頭悶坐的裴嬈一巴掌,沒好氣地數落道,“你這個死丫頭,本來說得好好的,你為什么又生事?”
不知內情的裴老二聞聲回頭,“關嬈丫頭什么事?”
裴嬈忙抬頭大聲分辯,“我沒有!”
氣得趙氏又朝她背上給了一巴掌,道,“不是你是誰?你別當我在屋里坐著,沒瞧見你鬼鬼祟祟地拉寶哥兒!”
裴老二根本就不想來這一趟,是趙氏死催活催的,才跟著來了。
誰曉得宋大用和裴明遠只顧著說正事兒,顧不得理會他不說,連頓飯也沒混著。而原本已答應讓女兒小住的宋大用又改了口,他白跟著裴明遠跑了半天。
原本心里頭就有氣,再聽竟是裴嬈挑起來的,就更來氣了。瞪眼喝道,“你攛掇這些事做什么?”
裴嬈只是一味的分辯,“我沒有。”
趙氏就冷哼道,“你真要再這么著輕重不分的,我也懶得管你的事了!這宋家也不用再來了,等到到了年歲,說個莊戶人家算了。”
裴嬈脹紅了臉,死死咬著唇。默了半晌,突然抬頭大聲道,“誰叫妍丫頭動不動就纏著宋家大表哥。那宋家大表哥見了她也和和氣氣的,瞧見我就冷了臉,我就是氣不過!”
方才趙氏只顧著和裴明霞商議,如何打扮裴嬈,那宋賢又有什么喜好。雖見女兒出去一趟又板著臉回來,也沒顧上細問。卻不想竟還有這樣的事。
忙問究竟。
裴嬈便將在后花園看到的情形說了,一邊說一邊抹淚,“……寶哥兒搶妍丫頭那書就是大表哥送她的。不但今兒送了,前些日也送了。”
裴老二皺眉思量了好一會兒,道,“照這么說,賢哥兒中意妍丫頭?”說著,他大力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可能呀!”
趙氏氣道,“當然不可能!那妍丫頭有什么?沒長開的毛丫頭呢,要性子沒性子,要模樣沒模樣的!”
裴老二被趙氏頂得脾氣上來,反嗆她道,“要照你這么說,嬈丫頭又有什么?難道要性子有性子,要模樣有模樣么?”
趙氏被他嗆得嘴上一滯,反倒不知道怎么說了。
裴老二也懶得和她吵。在他看來,這事兒是一萬個不成的。轉身趕著牛車,看著前面的路,沉聲道,“旁的我不管,可嬈丫頭這事,要是再鬧出笑話來,我頭一個不依你!”頓了頓,又嘟噥道,“有大哥家鬧出的那笑話兒,還不夠讓人說嘴的么?!”
雖然被丈夫拿話堵了嘴,但趙氏心里是不相信宋賢會看上妍丫頭的。而瞧妍丫頭那樣子,也不象是看上了宋賢。
又知道丈夫是個萬事不想多操心的,也懶得和他多說。狠命瞪了雙臂抱膝,默坐垂淚的裴嬈一眼,心里盤算著,往后再借個什么由頭往宋家。
越盤算越愁。
以宋大用今兒的態度來看,女兒就是能在宋家住下,也未必能過他這一關。
突地有些氣餒。這事兒,終是她給自己尋不自在了。待要撒手求個自在,卻又舍不得。
特別是,自打裴娟嫁了后,整日家的見韓氏和裴老大兩個,一個一連置了幾身的好衣裳,整日家插金戴銀的。另一個是整天的好酒好菜的吃喝著。連那裴琮和裴嬌兩個,也跟著置了不少好的東西。聽說還要蓋新宅子。
更有老裴頭和裴劉氏氣過之后,好似愈發的親近仰仗老大一家了。
就更不舍得了。
悶頭思量了一路,直到快到了家,也沒想出個好法子來。
正要再氣女兒幾句,突聽前面傳來一陣叫嚷聲。
她抬頭看去,卻見自家門前小溪對岸的老栓頭家門前烏嚷嚷的圍聚了一群人,忙自車上直起身子往那邊兒張望,“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