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

第二百二十八章 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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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劫持文/

林嘉宏吩咐了將膳食都送進各房屋里來,秋菊扶著林芷萱先進了內室坐著歇息,然后才去幫著顧媽媽收拾夜里必須要用的箱龕,只留了春桃夏蘭在屋里陪著林芷萱坐著。

林芷萱瞧著這屋里桌椅雖然不是名貴木材的,但是衣柜桌椅都難得的一應俱全。

冬梅看著十分的歡喜,一邊幫著顧媽媽和秋菊搬著箱龕,一邊隔著屏風對林芷萱道:“姑娘,這里哪里像官驛,倒像是個讓人長住的地方,我如今看著這里,都不想進京了,要是能在這里多住兩天就好了。”

秋菊抱了林芷萱裝寢衣的包裹進來放在桌上,才剜了冬梅的小鼻子一下:“你就知道偷懶,如今離了府,越發連規矩都忘了,這樣沒大沒小的。”

冬梅卻是佯裝頹廢地倒在桌上:“秋菊姐姐,我真的累得很嘛,當初去金陵也不過走了四五天,這樣一坐二十天的馬車,感覺骨頭都散了,早知道去京城這么受罪,我就不去了。”

顧媽媽抱進了最后一個防著林芷萱今夜用得著的箱龕,安頓好了外面的小廝只在外院守著,這才進來,正聽見冬梅的話,也笑著來打趣:“姑娘且聽聽,已經有一個打退堂鼓的了,趁著還沒進京城,趕緊著人把她送回去。”

冬梅聽了,這才趕緊起來,苦著臉對顧媽媽道:“媽媽,您可饒了我吧,您要是這個時候讓我再坐二十天的馬車回去,可是要了我的命了。”

春桃有孕,受不了這樣的顛簸,夏蘭更是暈得站不住坐不住的,冬梅年紀又小,只有顧媽媽和秋菊強撐著,只是顧媽媽年紀畢竟也大了。

林芷萱道:“冬梅,不許只一味耍懶,大家都累,顧媽媽更是年長,快去幫忙收拾著,顧媽媽忙著,你倒坐下了。”

冬梅一聽林芷萱發了話,也不敢懈怠,急忙打起精神來去幫顧媽媽和秋菊的忙。

林芷萱這才問顧媽媽道:“你們晚上歇著的地方都安頓好了嗎?”

顧媽媽道:“二爺在外頭給安排了地方,只是外頭都是小廝往來,她們這些丫頭不好去,這院里西邊還有個小耳房,我適才去看了,里頭有兩張床,若是擠一擠,睡三四個人倒是不礙事。”

林芷萱點了點頭道:“那媽媽就先過去吧,我讓春桃和夏蘭住耳房,秋菊和夏蘭擠一擠,也照看著他們兩個,冬梅給我守夜就行。”

顧媽媽卻道:“姑娘,這怎么能行,您瞧她們一個個的自顧不暇,哪里照顧得了您,還是我留下守夜吧。”

林芷萱道:“不礙事的,在外頭一切從簡,這幾天晚上都累了你了,你也該歇歇了,明兒晚上你再給我守夜。”

顧媽媽又請了幾回,林芷萱不許,顧媽媽這才無奈應著去了。

林芷萱只留了冬梅,讓秋菊扶著夏蘭和春桃去耳房先歇歇,春桃還好,可是夏蘭實在是有氣無力,只昏昏地應著由秋菊扶著去了。

屋里這才只剩下冬梅,冬梅正在收拾自己的鋪蓋卷,晚上好在腳踏旁給林芷萱守夜。

林芷萱卻笑著來拉她:“行了,這才下了雨,地上潮得很,你今兒晚上就跟我擠擠。”

冬梅一聽雙眼放光,可是繼而又猶豫說:“還是不要了,秋菊姐姐說我睡相不好,再擠著姑娘。”

林芷萱拉了她到床上坐:“是呀,正是知道你睡相不好,所以只能苦了我了,春桃懷著身孕,夏蘭又是那個樣子,誰經得起你折騰?”

“姑娘!”冬梅聽著林芷萱打趣的言語,也是急得直跺腳。

林芷萱讓她坐了,自己才起來,朝著收拾了一半的衣裳器具過去了:“好了,你歇會兒,我來收拾。”

冬梅瞧著林芷萱走了過去,哪里還敢坐著,急忙隨在了身后,道:“我幫姑娘一起。”

林芷萱抱起了一疊衣裳,拉開了衣柜的門。

冬梅站在林芷萱身后,也抱著一包袱衣裳還滿臉帶著笑,也朝衣柜瞥了一眼……

“啊!”

冬梅一聲驚叫劃破長空,嚇得面色慘白,花容失色,手里的包袱也掉到了腳下。

只見那衣柜里如今竟然正藏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顯然才經過了一場血戰。

那人見柜門被打開,竟然以迅雷之勢躍了出來,一手掐住了林芷萱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林芷萱的嘴,從身后反抱住了她。

冬梅嚇得抖著唇,指著衣柜里那個人大聲叫喊著:“姑娘!姑娘!”

那人厲喝了冬梅一句:“閉嘴!否則我殺了她。”

冬梅嚇得即刻閉了嘴,林芷萱雙目圓整,心如擂鼓。

外頭的小廝,和才在二房安頓下的秋菊等人,都是聽見了冬梅的尖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小廝不敢入內,只隔著門問著:“姑娘,出什么事了?”

那人在林芷萱耳邊道:“想活命就讓他們走!”

林芷萱輕輕點了下頭,看著他示意她將捂著她的嘴的手拿開。

林芷萱感覺得出來,雖然他強撐著,可是虛弱得很,氣息急促,卻還是緩緩地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只是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越發用力。

冬梅嚇得就要喊出來,林芷萱卻對著門外穩聲道:“沒事,冬梅看見兩只蛾子,就一驚一乍的,不礙事,你們且去吧。”

秋菊因著外面的小廝在,也不能開門,故而也只隔著門道:“要不要我進去,給姑娘打死那蛾子?”

林芷萱只覺得握著自己脖子的手又是一緊,他手上還帶著血,黏黏膩膩,又滾燙如火,卻像原來一樣堅不可摧。

林芷萱穩了穩氣息才道:“不用,不礙事的,早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你且回去歇息吧,有事我自會喚你。”

“是。”秋菊也跟著小廝應著,退了下去。

冬梅嚇得站在那里,渾身僵得連動都不敢動,卻抖成了篩子,嘴劇烈地抖著,卻不敢說話,眸子里含滿了驚懼的眼淚,卻不敢落下來。只直直地看著那個衣袍上滿是血跡的男人掐著林芷萱的脖子。

外頭的人一走,林芷萱卻感覺掐著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微微松了一下,身后僵硬的人也仿佛松了一口氣。

林芷萱的嘴唇此刻也有點抖,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沉穩平和一些:“王爺,您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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