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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北地之事
第三百四十四章北地之事
小虎從草原回來經過北地,也帶回來北地的詳細情況,大滿這幾年做的比二丫希望的還要好。
原本是要在三年開墾五萬的荒地,大滿一邊開墾一邊種植,到去年年底竟然開出將近七萬的荒地出來。連同那些連在其中的礦山,就更加的廣闊了。
收獲的高粱被胡家在那邊建造的酒坊用于釀酒,即便只有六成的分成,他們的收入也比單單買糧食要高出十幾倍。
酒糟和高粱桿子除了一部分留作自家牲口的飼料,大部分都賣給了軍隊馬場,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每隔一段時間送回來的牛、羊、奶粉、羊毛,當然也是不低的收入。
說著說著,小虎忽然感慨道:“幸好秦老將軍給了我們那么多的老兵啊!要不然單單靠北地的本家,咱們可守不住那些地呢!”
二丫一驚,“有人搶地?”
“可不是呢!當地有幾個很強勢的地頭蛇,就連大滿的老丈人對他們都沒有辦法呢!我們家的地開在當地人家地的旁邊,別人是偷摸著占個丈把寬的地方。他們是明著把咱們家的地大片大片的劃過去,還把大滿他們下的隔界樁子當著咱家請來干活的人的面給拔了。那些干活的當中有不少老兵,那些老兵根本就沒叫大滿哥過去,他們二話不說就把那些占咱家地的人拖到山上,用繩子綁在樹林子里。臨走時跟他們說,只要他們在山里能夠活到明天天亮,那一片地就送給他們家。”
二丫忍不住拍桌子贊道:“好!干的漂亮,后來呢?”
小虎哈哈直笑:“哪有后來!那些人嚇得當時就屎尿一褲襠,哭著求老兵們放了他們,還賭天賭地的發誓,他們就是一尺寬的分地界也不會要了。老兵們耗到他們快撐不住,要暈過去,才放了他們。聽說,先前周邊隔界一些明里暗里占了不少地的人家。后來也都規規矩矩的給還了回來,就連牲口都不敢讓它進我們家的地。”
二丫也知道作為移民,當然不可能像祖祖輩輩都在這兒的人家講顏面。他們也是能夠占多少便宜就能占多少,但是她還確實沒有想到會有人膽大到直接強占。而且北地幾乎全是旱地。除了交界雙方自家守著規矩,其外還真就沒有辦法徹底分的利落。
“他們開荒自身也有錯,當初我不是跟大滿說過讓他們離著人家的地界至少三丈遠的嗎?怎么就跟人家攪合到一起了?”二丫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小虎忙為大滿他們解釋道:“他們的確是離得別人家的地挺遠的,都是他們那些當地人討厭的很。我們家這邊在開地他們那邊也在開,然后開到一塊的時候。就耍賴從我們家這邊占地。原先干活的都是當地人,他們也不幫著看住自己開墾的地,就那么睜著眼讓人占了不少地去。后來秦老將軍送了那么多的老兵過來,那些人還想跟以前一樣占我們家的地。老兵們一出手就把他們給制住了,要不然我們這邊開他們那邊占走,到最后還不知道能夠留下多少!”
“能制住他們就好,那我們家的牲口呢?可有人搗亂?”
“那倒沒有,我們家的牲口離著住家很遠,大多是在山腳放牧。倒是聽說有人去偷馬,差點被馬給踢死。還是古力兒他們跑進馬圈將人給救了出來,好像之后就沒有在發生偷馬的事情。至于羊和牛倒是沒有聽彭運江他們提到,想來是沒有這方面的事發生!”
二丫說道:“羊群里養了那么多狗護著,估計一般人也是沒辦法上前。那彭家幾兄妹不是說要找嫡系么!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有秦老將軍幫忙,什么事不好辦!秦老將軍只是傳個信讓人查查彭運江說的他那嫡系奶奶和小叔叔在哪兒落得籍,查到了在哪個縣鎮登記在冊,就讓彭運江直接過去找人。說是到那沒找多少天就找到了,說起他那個奶奶,據說也是個厲害人,我聽彭運江說的跟你還真有些像。”
二丫也來了興趣。莫非是跟她一樣來自后世?“是哪方面像?”
小虎沉吟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哪方面像,便微皺著眉頭回道:“我也說不出哪方面像,就覺得跟你一樣很能吃苦,很有本事。”
小虎越這么含糊不清。二丫就越有興趣想知道的多些,就追著問:“那你詳細的說說具體情況,我看看是不是跟我很像!”
“嗯!我聽彭運江說,他當初還沒去找的時候,是不敢抱多大希望的,因為之前西邊鬧旱災比我們這邊還要厲害。死的人也是最多。尤其是像他奶奶和嫡叔他們那樣不能逃荒的罪民,守在那地方只有等死。結果他說他沒想到他那奶奶不但自己活的精神抖擻而且連他那嫡叔也是身強體壯的,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有一個說是在路上生下來的小叔叔,歲的孩子,也壯實的象頭小牛。還說那邊的人都很服他奶奶管,有時候他奶奶說話比當地官吏還好使。”
二丫笑道:“這還真算是個有本事的,不過我就比不上了,我說話可沒有官吏好使!”
小虎笑著拍拍媳婦,又接著說道:“她得到別人尊重跟你得到我們王家尊重是一樣的。當初干旱導致那邊不能生存的時候,有些能打獵的就上山求活路。有些沒有本事上山的,但并非不能逃荒的百姓就外出逃荒,而那些不能離開那地的罪民就只能坐等著餓死。后來彭運江那奶奶也可能是被逼無奈,帶著七八歲的大兒子和三四歲的小兒子決定上山求個活命。另外一些人看她們這孤兒寡母的都敢上山求活路,他們也都壯著膽子跟著一起上了山。
據說這女人很厲害,挖陷阱、下繩套,靠一把鋤頭就打死一頭狼。說是在當時吃食緊張到很有可能會使人以命相搏的情況下,她也沒想著跟孩子們吃獨食,而是全部拿出來給那些跟著他們上山的罪民一起吃。后來那些人都開始聽她指派,人多又合一,他們的膽子就漸漸的大了起來,也敢往深山里走。這些人在深山里待了兩年多,沒有一個喪命,全都活的好好的。那些逃荒的還有好些沒能回來,唯有他們全須全尾、一個不少的下了山。就連管著他們的那些官吏都對彭運江這個奶奶高看一眼。我也就是覺得這方面跟你很像,但是具體怎么像就說不出來了!”
二丫沒好氣的說道:“有什么說不出來的,不就是女漢子么!三個字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說的?切!”
小虎低頭偷笑,自家媳婦能干有魄力,擔當尤甚男子,卻最不愿意別人說她像個漢子,也就是她自己最愛自嘲的稱呼——女漢子!
二丫接著又問:“那他們母子三個打算怎么著?就在那扎根了?”
小虎抬頭回道:“好像她們的流放時間是十年,也要滿了。說是要回祖籍的,他們彭家族田的真正產權其實都是嫡系的,她們當然要回去守著。”
“這樣也好!彭家幾兄妹找到了嫡系,也能安心做事了。如果那邊不需要那么多人的話,就調兩個回來幫忙,我看那個彭運江還是很得用的。”
小虎皺皺眉頭,說道:“這個我倒是跟他說過,但是他們的意思不大想過來,他們覺得還是放牧比較自在。所以我就準了他們繼續在那邊放牧,沒打算把他們調過來。”
既然他們不想過來,就不強求。“那就算了吧!對了!那邊的毛衣作坊怎么一直都做不起來?是不是技術不好?”
小虎趕緊回道:“吆!這你可不能怪她們,我也是去了那邊才知道,我們這邊機織的毛衣在京城賣的可火了。路上碰到幾個北方的商人,聽他們說我家毛衣一到京城就被搶光了,根本就等不到第二天。別人手工織的毛衣價錢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們這機織的均勻、平整、看著高檔。那些商人也愿意來回販賣我們家的毛衣,他們說價格翻一番,還能比手織的便宜幾十文,好賣、利潤又大,所以手織的毛衣基本沒有市場。”
二丫本想著給北地婦人們多一個掙錢的渠道,沒想到反而被自己給打亂了,看樣子還得想想其他辦法給她們掙錢。
“對了!讓你幫著在草原那邊找找那些染毛線的染色師傅,怎么樣了?”
因為草原的毛線染色多樣,關鍵是不掉色,而自家又一直找不到染色師傅。所以二丫便想要小虎趁著這次機會順便探聽一下,有沒有愿意到中原來做事的師傅。
小虎自豪又傲嬌的回道:“不用找師傅了,他們說草原里那種不掉色的果漿多的是,只要調好顏色放一點那個果漿就行了,簡單的很,根本不用什么師傅。我倒是帶了不少那種果漿粉回來了,你什么時候想弄染坊都可以,至于調色,我看看就會了,沒什么難的!”
二丫好笑的看著信心滿滿的小虎,心里卻想著等染坊建好之后,就等著看他出洋相。調色染布要是像他說的那么簡單,那染坊還不遍地都是?!
不過,有了不掉色的果漿,加上自己知道后世的很多印染方法,想來跟府城的那幾個染坊斗一斗氣算是有點本錢的吧!
等染坊能夠開起來,隨后的秋衣、秋褲、小內內也都能應運而生了。因為不敢讓人知道自家生產出不一樣的織布,已經堆積了半庫房針織布從來沒有向外出示過。就等著自家能夠染色的時候,染了色做成成品秋衣、秋褲、小內內對外出售,能保持多久的神秘就保持多久。實在保不住了就推出加厚針織布做出來的運動類成品衣服,盡量以新品沖擊競爭帶來的低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