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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直接去的是水產這塊的三組,一組二組去了也沒什么可說的。全文字閱讀防洪防的是河水上漲到一定程度而造成的危害,以及江壩決堤的災難。不過江壩決堤這個到不用擔心,因為他們處于大江的高處,決堤還影響不到他們。最需要擔心的是地勢低又處于三河交界的三組,家里的水產和他們這幾個村的住家。
如果是連天雨的話,那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防也防不出個什么好招來。所以一組二組她就不去說那廢話了,只讓趙來樹給他們帶個話就行!
這些養魚蝦的籠子,基本上是三年就更換新的,有的是起上來見著不好用了,也會立馬換新的,所以魚箱、蝦箱這塊倒也是沒有不放心的。最主要是藕田里套養的泥鰍、黃鱔,而泥鰍又是個隨著水流跑的天性,到時候要是河水漫上來,只怕能跑個精光。
因為這邊的水產一直很重要,而且是除果園之外第二大收入之處,所以,其他組長基本都被派到遠處管理農莊,現在的正副組長大多都是新提拔上來的,只有這三組的組長仍舊是趙來樹。
現在正是魚苗長得差不多,可以放到網箱里的時候,趙來樹正帶著大家伙兒忙著往網箱里一邊數一邊投放魚苗。二丫看他們真是論個數的,就在心里感嘆他們做事的認真和慎重。網箱里養魚就是這樣,多養幾條就有可能造成整塘魚都要遭殃,寧可少放也不能多放。
終于有人看到東家娘子了,趙來樹也隨著別人抬頭而抬頭看看,一見是東家娘子過來了,忙把手里漁撈子遞給旁邊的人接著數魚苗放到網箱里,他便站起來。
“東家娘子!你們這是從京城回來了?!哎呀!今年過年你們都不在,我們大家都玩的沒有往年開心了。明年你們還是留在家里帶我們過年吧,別去外地了!”趙來樹跟東家娘子熟悉之后,偶爾也會說說玩笑話。
二丫笑笑回道:“明年啊!還真不好說,能不能在家過年還不能定!”
趙來樹原本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一語成讖了。“怎么!東家你們還要去京城過年啊!?”
“那倒不是!是我家弟弟中了狀元,皇上給他派了個知府的官職。我和你東家商量了,想陪著他過去上任,再......”
趙來樹原本不是心急的人。而且也絕不是會打斷別人說話的不懂禮貌的人。但是這會兒他還是激動的沒有聽完東家娘子說后面的話,就驚叫起來:“小龍東家也中了狀元,真是太好了!好人自有好報就當是這樣的!”
至于趙來樹過于驚喜的樣子,大家也別怪他失禮!其實他心里一直有個結化不開。自從合浦鎮的舉人進京趕考,第一次傳來狀元、第二次傳來探花。他這心里就不是滋味。倒不是說他不高興別人考的好,而是他想不開。
他總有一個固執的想法,就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好人自當有好報。可是東家花費諸多銀錢和精力,把這么多外姓人都供出來了,又是狀元又是探花的,怎么東家自家人卻沒有一個考的好的?安子東家雖然也考中了,可惜在中下,要不是趕得時機好,恐怕授官都要等好久。怎么想怎么覺得這不是好人有好報該有的畫風。所以他就一直盼著東家能出一個狀元或榜眼或探花什么的。沒想到他才盼了兩屆就叫他盼著了,老天還是厚待他的,愿意聽他最誠心的祈求。
旁邊忙著的長工們也都聽到了趙來樹的驚叫聲,一個個直起腰來,神情喜悅的恭賀東家娘子。
二丫笑著一一回過,并且邀請他們過段時間,參加王家辦的流水宴。
接著便又老生常談的說起防水澇的事情,雖然年年都防,但是趙來樹他們并沒有厭煩。他們反而在這年年防范當中想到很多實用的辦法,即便真的有很大很大的水澇。他們也不用擔心有損失。
“東家娘子!您以前不是一直擔心這荷田里的泥鰍會被洪澇代跑嗎?現在您不用擔心了!”
這絕對是個好消息,二丫面帶驚喜的問道:“你們有辦法了?”
趙來樹點頭回道:“有了有了!其實簡單的很,只是我們以前都想得太復雜了,反而沒有想到。就是......”
這還是趙來樹從他家的小兒子幺蛋那兒受到啟發想出來的辦法。確實很簡單。之前他們也想出了挺多辦法,但是都不合用。不合用并不是做出來的東西不行,最主要是搞不清到時候那河水到底會漲到多高。例如那用竹條或柳條編的擋欄,那個絕對能把泥鰍擋在水田里,可是不知道編多大的高度才合適。等到水位上漲現編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編好了。洪水一來直接用上。
有的說三尺寬的擋欄多編一些,到時候按照水位上漲的時候,往上加。說的容易,關鍵是到時候怎么往上加?只怕這邊還沒來得及加上,那邊水就漲上來了。大家的思維也就僵在了這個時間來不及的上面。
再說趙來樹的小兒子幺蛋,去年的時候,被他爹帶著去縣城東家的火鍋店里吃過一次麻辣大蝦,回來就心心念念的要吃那大蝦。可是東家的大蝦不能動,不說長工們相互之間看的特嚴,就是不看著,他們也不會動東家的東西。他們雖然沒有讀過書,更加不識字,但是不能因小失大的道理卻都懂。幺蛋雖然是孩子,或許還懂不了那么多,但是在大人的耳聞目染下,也知道東家的東西動不得。可是他又實在想吃大蝦,便在下學的時候,沿著河道看河里有沒有大蝦。
他和莊子里的幾個孩子一直往下游去,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一個長了挺多大蝦、螃蟹的好地方。這地方應該算是河道的一個死角,長滿了革命草、水葫蘆這些生命力超強的雜草,蝦子螃蟹就喜歡蝸居在這些雜草里。幾個孩子找到那兒的時候,正好有人打撈革命草和水葫蘆,準備弄回去喂牲口。幺蛋看到革命草里偶爾有個死掐著不放大夾子的大蝦和螃蟹興奮的大叫,“哈哈哈!大蝦、螃蟹,終于叫我找到了!”
找到了大蝦、螃蟹,可是要把他們從革命草和水葫蘆里弄出來可不容易,幺蛋兒回到家里就開始想招兒。用豬豬肝做餌釣蝦子。他娘肯定舍不得要打他,只能用肥蚯蚓或者河蚌。等到他在那兒釣過一回,就發現太慢,只有下了學的那點時間根本耗不起。于是他又開動腦筋。求他娘用細麻織成的網布幫他封幾個四四方方的大布兜子,再在四角拴上育彎的粗竹條。拿著他娘幫他縫好的蝦兜子,他又撈了一些河蚌,將河蚌破開從中間栓線固定在蝦兜子的中間,然后放到被人撈了革命草之后的空隙處。過三兩刻鐘的時候,挑上來一次,很快就能挑上小半簍子。
至于趙來樹得到的啟示,就是那個被漲開四角的麻線織的漁網。他終于想到怎么才能提前預備好東西,可以隨著水位漲高而將擋欄的高度也能隨之提高。
原先他們都想著可以在田埂上的竹子編的擋欄,從來沒有考慮過用底下不好與田埂緊密聯合的麻線織的軟網。所以這思維一直被局限了!
他請人幫著織了將近兩丈寬十丈多長的漁網,一共織了幾十張,足夠那幾個荷田用了。到時候一旦發現真有洪澇的危險,就把漁網底下特地編了一圈的竹欄固定在田埂里。上面用兩丈左右高度的竹竿挑起來,可以隨著水位的上升。將網的頂端往竹竿的上方栓的高一點。如果水位真的要高過兩丈去,那也是沒有辦法可想了。因為他們長到這么大都還沒有見過那么大的洪水。
趙來樹大約的跟東家娘子說了用漁網做擋欄的意思,二丫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后世有太多那樣的防護欄,她竟然都沒有想到,也是夠迷糊的。
反正好與不好都這樣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二丫又轉了幾個魚塘和荷田,跟趙來樹交代了一下他們各家住房的安全,要是看著情勢不對,就全部搬到一組去暫住,無論如何都要絕對保證人身的安全。另外又讓一組二組也要注意點雨水的事情。以及各家房屋和人身安全。交代到實在沒有什么可交代得了,這才反身回合浦鎮。在去看孩子之前,她又去鎮上的那塊田和荒山轉了一圈。
這塊田地的長工們基本都是羅家莊來的人。雖然他們老家現在因為大量種植燈籠椒和采摘麻椒,已經脫離了貧窮。農田也因為肥料的充足和種子的改良。這幾年又風調雨順年年小豐收,家里的日子也算得上在向小康邁進。但是他們一個也沒有說回去,都還留在這邊做工,并且這幾年還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家投奔的。
這塊田地也被他們整治的非常好,水庫的出產也很高,加上大批量養鵝。賣鵝絨的收入,合計算算他們的畝收入價值也已經達到二十多兩銀子。他們沒有離開這里回家自己發展,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到哪兒都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做到這樣高的成績。不是他們沒有這個能力養殖,而是他們養出來的那么多的鵝、鵝絨、魚都不是他們自己能夠銷得出去。
荒山的周邊,曾經栽下的桑樹苗現在都已經長成,而且已經供養了四年的蠶寶寶。沿著桑樹林一共建了四個養蠶房,養蠶的幾個老師傅,是靳老爺子特地跑回老家幫著請來的,那時候跟著來的還有靳老爺子的幾個本家侄子、侄孫。他們見靳老爺子光鮮體面的坐著新式馬車回去,說話做事一副財大氣粗的派頭,讓幾個在家過的甚是艱難的本家動了心思,哀嚎著求他帶他們過來謀生活。
當然,來了這里,他們只要不是孬貨,是個想要好好過日子的,一般都會過的好。即便不愿意在二丫家的工廠里做事,二丫也能幫著他們謀個小生意做做,總能給他們一個出路。反正,他們這些后來的雖然比不上靳老爺子一家過得那么富足,但是比起他們在老家,那是拔高了好幾十個層次了。(未完待續。)
ps:昨天周五,一直以為是周四,就沒有想到為周日預備存稿,今天一下子來不及寫兩章。恐怕明天更不了了!現在寫明天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寫的完。這幾天老是諸多狀況,真是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