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芯語看黑衣人薄唇緊抿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沒說到點子上。
索性不再去猜,而是直接了當的問,“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你就往這一站,誰都猜不出來好不好?”
黑衣人略一思忖,覺得有理。
“我渡劫成功了!”
他的聲音雖然很淡然,但是顧芯語依然聽出了一絲喜意。
“哎呀,恭喜恭喜!”
顧芯語瞬間眉開眼笑。
黑衣人但笑不語。
“你渡劫了,為什么還在這,沒飛升嗎?”
顧芯語好奇的問道。
于是黑衣人耐心的為她解釋起來。
顧芯語幾句話之后,就聽明白了。
沒想到啊,這個黑衣人還是這個世界的大能了。
看來這條粗大腿要好好地抱一下。
“我叫東炫君!”
黑衣人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東炫君?”顧芯語不知不覺的重復了一遍。
“嗯,我的名字,不過很多人都叫東主。”
“名字很霸氣喔!”顧芯語掃了一眼黑衣人,心里有些打鼓,他為什么今天要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呢。
“修真之人講究因果關系,我能渡劫成功,這里還要感謝你的點撥。”
東主很坦誠的說道。
該感謝的一定要去感謝,否則,很可能會成為日后的心魔。
“我什么時候點撥過你了?”顧芯語不明所以,她還真忘記了自己說的什么了。
不過她說的最多的都是一些平行空間的事情,好像沒有關于修仙方面的。
“你知道我這次是如何扛過第九道天雷的嗎?”
東主雙手負在身后,站在顧芯語的面前,而顧芯語卻站累了,隨意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怎么扛過的?”顧芯語順著他的話頭問了下去,看來今天開始講故事了。
反正她也沒事。
只是不知道那個小紫狐跑哪里去了,顯然旺財和雙喜正在尋找。
“你還記得你和我說過水可以引導雷電的事嗎?”
“啊,記得,怎么你做了什么?”
顧芯語眨巴著眼睛問道。
“嗯,也算是孤注一擲吧,不過幸好我成功了!”
然后給顧芯語講起了自己當時是如何做的。
只聽得顧芯語眼睛瞪得大大的。
尼瑪,太兇殘了。
這樣恐怖的事情也敢去做?
自己當時說了什么呢,怎么會讓他有這個想法呢。
要知道,打雷的時候,遠離水源才是明智之舉。
真是沒想到啊。
顧芯語看著他,忽然就悟了。
不要說什么違背科學違背常識違背理論的話,在眼前這個俊美如天神的家伙面前,一切理論都不成立!
飛機還得加油還得起飛,他是說飛說就飛,嗖的不見了,還有懸在半空中,玩隱身,誰能用科學給解釋一下呢。
“真是沒想到,理論上不可以的,你還真就成了,不過這樣做很危險的,假如沒引成,威力反而加倍怎么辦?”
“這個假如不存在!”
東炫君回答的干脆利落。
顧芯語掃了他一眼,剛想繼續問問當時的情況。
“主人,主人,你快來......”
神識里忽然傳來旺財的呼喊聲,顧芯語趕緊站了起來,四下看了看,“笨蛋,我去哪啊?”
“怎么了?”東炫君略帶訝異的看著忽然站起來的顧芯語。
“旺財叫我。”顧芯語循著那聲狼吼向一處灌木叢走去。
東炫君很好奇,隨后跟來。
顧芯語扒開灌木叢,探過頭,向灌木叢后看過去。
然后她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就見一只紫色的小狐貍縮在山巖的底部,瞪著旺財,而旺財也同樣的在瞪著它。
還真有紫色的小狐貍。
顧芯語不由分說,剛要扒開灌木叢,忽然感覺身側有風拂過,然后面前的灌木叢就不見了。
顧芯語回頭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東炫君,勾起嘴角,“謝啦。”
她快走兩步,蹲到小紫狐的面前,本能的就要伸出手,“先別動。”
身后的東炫君忽然出聲,話音剛落人也到了跟前,將右臂擋在顧芯語的面前,然后看向縮在那里的小紫狐。
“怎么了,它有什么問題嗎?”
“嗯,它的靈魂有些不對!”此時的東炫君已經將手指探向紫狐的額頭,紫狐身子不能動,只是瞪著眼睛,恐懼的看著面前的人。
顧芯語隨后看去,有這個人在身旁,危險不會有,所以她大膽的也跟著蹲下來。
然后就看見了紫狐驚恐地目光,心生不忍,拉住東炫君的衣袖,“你不要點著它了,你看它都嚇的哭了。”
忽然,顧芯語也覺得很奇怪,紫狐會哭嗎?
這么通靈性的小動物肯定是會哭的。
東炫君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衣袖的玉指,然后垂眸看向顧芯語。
“呵呵,不好意思,冒犯了,我的意思是這小東西挺可愛的......”顧芯語趕緊撫了撫東炫君的衣袖,嘿嘿的笑著。
心里暗惱,自己怎么得意忘形了呢,都忘記了這些仙人都是高高在上的。
東炫君神色不動,眸光清澈,但是眸底的深處卻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掙扎著冒出來。
他站起身,退后一步,和顧芯語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之后,才開口說,“紫狐的靈魂不同于妖獸的靈魂。”
“什么意思?”
和妖獸的靈魂不一樣,那么就是說是人類的靈魂?
尼瑪,穿越!
顧芯語也跟著噌的一下站起來,看看此時眸光還帶著一絲恐懼的紫狐,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顯得很清冷的東炫君,身子和旺財靠在一起,這才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
半晌,東炫君才輕聲的說,“我的意思就是她和你的來歷應該相似。”
顧芯語的身子有些僵直,心里也曾經無數次的想過個世界有沒有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
假如有,是兩眼淚汪汪還是相看兩生厭呢?
那時候,不過是想想而已,只當是一個玩笑罷了。
如今卻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東炫君顯然是個不錯的人,因為他剛才的話是在顧芯語的腦海里響起的,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顯然,是擔心紫狐聽到。
顧芯語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東炫君,半晌才思忖的說道,“難怪旺財說和她溝通不了,說她聽不懂它的話,原來問題的根源在這里啊。”
“也許是吧。”東炫君顯然興趣不大,不置可否的說道。
排除了紫狐可能會給顧芯語帶來危險的因素外,東炫君隨意的看了一眼紫狐,就將目光放在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