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詠菡對左家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倒是對那個霍磊有幾分好奇:“你都怎么剁的霍磊的爪子?”
難得見傅詠菡問起這些細節,紀修朗當然不會有所隱瞞:“霍磊也算是個人物了,憑借一己之力,在短短十幾年內硬是一步步爬了上來,在天河區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手底下的小弟也有數百,負責的場子更是幾乎占到了天河區的一半,在天河區赫赫有名。要不是他底子太薄的話,成就應該遠不止這么一點。而他之所以能先后入了范家和左家的眼,也是因為他手底下有人有地盤。只要他沒了地盤,自然沒人會愿意再跟著他,也不會再有什么人看得上他,想跟他合作了!”
言下之意,紀修朗竟然是把霍磊手底下的地盤全都給弄沒了?!
這才幾天的功夫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雖然早知道紀氏是甘州第一大財團,但是因為紀修朗在傅詠菡面前一直表現得都很人畜無害,而且紀家的人待她也都跟長輩似的溫和,所以傅詠菡一直以來也沒有直觀的感受到過紀氏在甘州到底有多么厲害。
如今紀修朗一怒為紅顏,出手迅速又狠厲,才讓傅詠菡隱約感覺到紀修朗骨子里和他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不同的另一面。
“紀氏難道也混?”傅詠菡玩笑似的道。
紀修朗含笑道:“黑黑白白的,有些東西誰又真能分得那么清楚?紀氏雖然只做干凈的生意,可是想要做大做強,難免會和各種各樣的人物、勢力打交道,自然也認識了很多不同層面的人。霍磊雖然也勉強算是個人物,可是他連一個小小的天河區都沒能全部拿下,更何況是整個甘州?再說了,像他這樣的人,對手和敵人也不會少。紀氏只要雖然放個風,賣個人情,自然有的是人找上門來和紀氏合作,給那霍磊使絆子。”
傅詠菡這下子是徹底聽明白了。
就是借力打力嘛!
這種事情在大雍朝也不少見,甚至傅詠菡自己當年也干過不少。只是如今到了現代社會,礙于當前的身份,傅詠菡已經很久沒想起這類事情了。如今被紀修朗稍微一提點,她還能有什么不清楚的?
“霍磊能憑借一己之力爬到如今的位置,想來肯定付出了不少心血。他驟然間沒了地盤也沒了人手,從高處跌落深淵,難道還真能就這么忍了?”
傅詠菡雖然沒見過霍磊,卻見過無數和霍磊類似的人。當初在宮里的時候,每個人都鼓足了勁兒想往上爬,為此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而誰要是敢攔他們的路,那簡直就是生死仇敵!
更何況紀修朗如今可不是攔了霍磊的路,他是直接把霍磊的路給絕了!
這要換了是在大雍朝,雙方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忍不忍,可不是他說了算的。”紀修朗的話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也顯露了出他作為紀氏大少爺的強大自信,“我既然出了手,就不可能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傅詠菡在心里嘆息了一句。
也不知道那霍磊到底落了個怎樣的下場。
不過,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下場,都和她沒有關系。
她不再提起此事,反倒問起了紀修朗的近況。
得到關心的紀修朗就跟喝了蜜的從頭甜到了腳底,把自己每天的作息都告訴了傅詠菡,就差沒細致到他是用多少度的水洗澡了。
“對了,過段時間甘州市會舉辦一場美食大賽,由官方主持,主要就是邀請甘州各個餐廳的廚師前來進行比賽,到時候還會有電視臺的人全程跟進直播,動靜肯定不會小,算是甘州的一項文化傳播活動,也是一項難得的政績。”紀修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洪功師傅也在這次美食大賽的邀請名單中。而且他是特級廚師,所以可以不用參加最初的預賽,而是直接進入決賽。參加這次比賽的應該還會有范家、左家和侯陽樓的人,就連外來的真蘊館或許也會有人參與。這對詠記食府來說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詠菡你有沒有興趣也加入進來?”
美食大賽?
傅詠菡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主要是她對自己的手藝非常自信,并不覺得有參加比賽的必要。而且真要去參加比賽的話,她總覺得有種欺負人的感覺。
不過紀修朗有句話說的沒錯,這樣的大賽,對擴張詠記食府的名聲,的確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這次大賽邀請的人都很有來頭嗎?”傅詠菡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起了和大賽相關的一些問題。
“有來頭的人當然不少,不過也不是個個都那么有名氣。”紀修朗道,“甘州的幾位特級廚師,還有鼎鼎大名的侯陽樓師傅,都是直接進入決賽的。像范家、左家這樣的,還有和映桐那九鼎香差不多的酒樓主廚,就還得參加預賽。參加比賽的師傅有一部分是主辦方邀請的,還有一部分是自己報名的。甘州大大小小的餐廳那么多,名氣要是不夠的話,難免就會被主辦方忽視,只能靠自己報名才能夠參與。”
雖然紀修朗說得很委婉,但是傅詠菡還是聽了出來他話中未盡的意思。
很顯然,詠記食府就是被大賽主辦方忽視了的一位。
不然的話,傅詠菡應該早就收到邀請函了,而不是等紀修朗來提醒她。
看來,傅詠菡的詠記食府雖然在網絡上的名氣是挺大的,但是規模畢竟太小,開業時間也還太短,并沒有達到廣為人知的地步,也還沒有正式進入官方的眼中。而這一次,要是參加了有電視臺全程跟進的美食大賽,詠記食府絕對可以在整個甘州一舉成名,成為甘州市人人皆知的美食餐廳!
傅詠菡雖然對出名沒什么感覺,但她卻急著掙錢置產!
而要掙錢,餐廳沒有名氣可不行。
想了想,傅詠菡又道:“每個餐廳參賽的廚師只能有一位嗎?”
要是方便的話,她自己無所謂,不過她收的那兩個徒弟倒是可以到這樣的比賽去走一遭,也算是一場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