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娘

第七十二章:野豬

等金啟武醒過來,能說話,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要交貨。八一

拿不出,就得賠償對方六百兩的銀子。

這天晚上,用過晚膳后,金蕓跟著金老爺子身后,等到周圍沒人后,她開口:“我明日想上山一趟。”

金蕓再三提起后山,金老爺子就知道她是有打算,可這么一個閨女,又怎么可能放心她去那個吃人的地方,更何況家里已經躺了一個,他不想再多一個。

他嚴厲的道:“你最好打消這個想法,如果被我現你去后山,我定打斷你的腿,也省得你將命留在山里。”

金老爺子即使對小女兒恩寵萬分,卻一生都是板正著臉,就是兒女小時候他內心充滿欣喜都很少去張開手抱一個。

也正是因為如此,家里兒孫雖然對他尊敬卻不親熱,特別是現在,話才說完,金蕓就低頭轉身離開,邁著步子離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金老爺子突然有些悔意,說話的語氣過重,他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而他不知道的,金蕓又怎會是那么容易被說服的人,心中早就下了決定。

所以第二天,金蕓悄悄離開,向著后山出了。

而金家其他人沒有現,是因為在金蕓剛出門沒多久,家里就來了貴客。

這才讓她得以輕松入山。

后山她來的次數不少,哪樣植物在哪個方位,她大概也都清楚。

正是如此,剛進山沒多久,背后的竹筐里面就塞的差不多。

來的路上她就有想過,甚至說是欲欲躍試。他們一直說后山的恐怖,遍地猛獸,可金蕓去過多次,卻一次都沒見到,除了幾只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野雞野兔之內的。

也許是經不起念叨,前方叢林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瞧著野草被拱的偏倒,想來是一個體型較大的生物。金蕓雙手扶住旁邊的樹干,兩手用力,雙腳一蹬,蹭蹭蹭爬上樹杈。

才剛站穩腳,就看到前方轟出兩頭碩壯的野豬,其中一頭更是兇悍無比,兩只獠牙鋒利,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直望著金蕓。

它卻沒有向前,而是率先停下,急躁的四肢不斷拱著土地。

動物的本能卻是很敏感,因為這時候的金蕓確實是在打它的主意。

竹筐里除了摘的植物以外,還一把金蕓專門帶在身的菜刀,就是那把刀身變得光澤的菜刀,雖然刀刃不夠鋒利,對于粗皮糟肉的野豬來說,也許一刀砍下去,還磨不開一層皮。

即使這樣也架不住,金蕓身有異能以及力大無窮。

野豬有些急躁,本能想向后退,可身后的略小的那只卻四肢蹄子飛奔過去,狠狠的撞在金蕓所站的樹干上。茂盛的大樹很是挺拔,卻也耗不住野豬用盡全身力氣的撞擊。

一下又一下。

之前那只卻有些退縮,它張著嘴嚎叫,還是喚不回銅板,四肢緩緩向后,像是有什么不對就要立馬撤退。

“真聰明。”金蕓輕笑一聲,她手握菜刀,將腳邁出一步,算準時機,身子急下降,撐著野豬撞樹那時,用手中的菜刀狠狠砍到它的頭部。

刀直沒頭頂,野豬還想掙扎就被金蕓用身上的力量將它壓的死死,根本沒法動彈。

而另外那只一直在警惕的野豬反應很是度,卻帶著一絲遲疑,對于同伴的慘狀它想要伸出援手,卻無能為力,可就是這么一絲絲的猶豫,被金蕓看到了機會。

身下的野豬有出氣沒進氣,癱軟的身子趴窩在地,金蕓雙手抬起,旋轉一甩,兩百多斤的野豬甩出去,將另外那只準備掀起蹄子就要跑的野豬撞倒一旁。

撞到的野豬哀叫不停,金蕓像是沒有聽到,她邁著步子。

一步兩步,舉手,刀起刀落,利落無比。

這才是像她以往生活的日子,充滿了危機以及血腥。

可并不讓她懷念。

兩頭野豬加一起大概有四百多斤,讓她扛著回去當然能做到,可金蕓不愿意,她現在就兩身衣裳,而且都是被洗的白,扛著野豬必然會弄的一身血腥,到時候洗不洗的掉還是問題。

如果洗不掉,那她以后就只有一身衣裳可穿,或者就得穿著一身帶血的衣裳見人,想想就覺得比砍殺野豬還來得可怕。

金蕓一手提著一只野豬的后蹄子,就這樣拖著向前走,配方里面的植物還沒采摘完,好在都是離這個地方不遠,繞兩個圈子就能找到。

她一手一個,完全沒費多少力氣。

金蕓帶著大豐收的喜悅,不知道金家人這時急的茫然亂轉。

迎著貴客上門,金家人在自個院子里面都拘束起來。

他們除了在鎮上瞧瞧余光打量以外,還沒見過這么雍容華貴的人。

特別是這樣的人專門跑到了他們家。

院子外面來了三輛罵出,金啟文對打頭來的那人并不陌生,正是趕集時在鎮上遇到的梁嬤嬤,只見梁嬤嬤下車后趕緊小步跑到了第一輛馬車邊上,恭敬的站在那里,卻不斷的對著金啟文打著眼神。

可現在別說金啟文,就是其他人都是沒有反過神,直到不知怎么的將白昱之等人迎進門,交談幾句后才知道,原來又是一個為這配方而來的大富人家。

金老爺子突然想起,三郎之前說過,沅里鎮有三大家,孫、孔和白家。

如果真要將配方交出,他心中極其不愿意和孫家有交易,先不說其他,就為了二郎折腿一事,就是非常不甘。可即使不甘,真到了那時候,他們不交也得交。

就如雞蛋碰石頭,金家沒有那個實力去拼去斗,唯一的只能妥協,甚至在妥協后還要祈禱著人家不會再上門找麻煩。

金老爺子一時間想了很多,這么多年來,他待在這個小小的村子中,就是連鎮上都沒常去,就是想做到不聞不問。

可現在卻對毫無頭緒的自個感到懊惱。

現在白家人上門,事情就有了另外的轉機,問題在于,白家會不會是另一個孫家?

他又要不要嘗試著一次大膽的冒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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