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錦還香

第564章 不謀而合

第564章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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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給點老夫人和三夫人的面子了,就著這個臺階,她們自然得下。風云小說閱讀網

三夫人笑道:“你婆母早幾年去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廖夫人微笑,倒是沒有拆靜儀的臺,順著她的話,說道:“三夫人賢惠,我也早有耳聞,往后儀姐兒還要跟你學著點兒呢!”

“夫人謬贊了……”三夫人謙虛道。

廖夫人又說了幾句,隨即看向身后的媽媽,后者上前將一方紅漆刻花的盒子遞上。

“這是舅母特意給你挑的,請大師開過光,可保你平安。”將盒子打開,她將里頭的翡翠手串拿了出來。

登時,流光一閃,這是祖母綠翡翠,且,質地好的讓得眾人挑眉稱贊。

這手串由十八顆翠珠,兩顆碧璽珠穿成,與碧璽佛頭相連,下穿八顆翠珠,平安牌,最后由六顆翠珠墜下。

這樣貴重的東西,讓得靜儀也有些驚訝。

老夫人倒是沒有太多表情,比起送給靜儀的翡翠手串,方才送她紫檀木佛珠也是極好的。

其他人神色各異,能保持平靜的,也就是三夫人與四夫人了。

流連平日里最是低調的二夫人也露出了一抹艷羨來。

廖夫人親自給沈靜儀套在手上。

這樣好的顏色,戴在她的手腕上,更襯得她膚如凝脂。

“真是好看,”廖夫人笑道,沈靜儀見了,也很是喜歡,“還是舅母眼光好,靜儀多謝舅母厚愛。”

廖夫人神色溫柔,她來此,也算是給沈靜儀撐腰,掌面子。

雖說起初沈靜儀是有些疑惑的,不過后來聽說廖大人被調到京城,做了刑部尚書。這廖大人便是沈侯夫人的親哥哥,沈楠幾人的親舅舅。

自然也是她的舅舅,今兒個廖夫人過來,只怕是為了感謝的多。

畢竟,廖家升官,也許里頭就有國公府的手筆。

思及此,沈靜儀待到送走了廖夫人,便去了慈溪堂東院。

老太爺在書房,是以下人便將她引到了書房。

“祖父,”她進來,行了一禮,老太爺見了她,笑呵呵地道:“往后不必多禮,快過來坐。”

靜儀過去,在鋪著銀紅撒花椅搭的高椅上坐下,老太爺放下筆,凈了手,道:“今兒個怎的過來了,天兒冷,往后不必過來請安,待在屋里好好養胎便是。”

“回祖父,今兒個是祖母讓我來見客的,廖家的舅母過來了,還給我帶了厚禮。”

“哦?”老太爺捋著胡子,“看來,已經妥了。”

沈靜儀眸子微動,“聽說,廖家舅舅升官兒,做了刑部尚書,是否,里頭有我們國公府幫襯?”

老太爺也不瞞她,從前就知曉她與平常女子不同,自然也不會將她拿平常女子對待。

“也不是什么幫襯,不過是原來刑部尚書被抄家,空了這個位置出來。太子有心爭奪,可,吏部已經落入他之手,刑部自然不可能再與他,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太孫必須要爭的。”

“所以說,這場爭奪,是太孫殿下贏了?”

“可以這么說吧!”老太爺道:“你大伯是太孫之人,廖家愿意投靠,自然也是太孫的人,讓他補上尚書一缺,實屬應當。只是,若非侯府丁憂,只怕這職位可能落入你父親身上。”

這樣說她就明白了,難怪廖夫人給她送了這樣的厚禮。

原來是覺得搶了她父親的職位。

沈靜儀點點頭,“廖家也算世代書香,想來對太孫也是好處的,不然,又豈會將這樣重要的位置給他。”

“不錯,”老太爺說道,又嘆了口氣,“這年歲過的真快,一轉眼,都要開春了。”

人老了,時常會想起從前,感覺日子過得快。

沈靜儀見此,笑道:“祖父這兒的魚,靜儀可是一直惦念著呢,晚上,可否容我蹭一頓吃的?”

老太爺瞇起眼,“你要吃多少都有,走,祖父帶你釣魚去。”他大手一揮,高興道。

綠拂本想阻止,可沈靜儀卻拉了她,以眼神示意。

老太爺知曉她有了身子,自然不會坐在湖邊,而是到了亭子里去,前頭圍了屏風擋風,周圍放了幾個碳盆,這樣一來,倒是不冷了。

吃著點心,陪老太爺釣魚,倒是朕愜意。

連同伺候老太爺的大丫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是她們這位世子夫人有本事,每次一來,準能哄得老太爺高興兒。

晚上,沈靜儀大飽口福,一人便吃了整條糖醋魚,老太爺見她胃口好,忍不住也多吃了一碗。

看得丫鬟有些緊張了,忍不住勸了兩聲,老太爺不以為意。

難得他胃口好,還勸他少吃,哼,真沒眼力勁兒。

待到用完飯,沈靜儀又陪老太爺走了一局,輸了一子,讓得老太爺更是開懷,這才放得她回去。

聞香齋,謝嬤嬤早已等候,見她過來,連忙迎上,替她換了手爐,褪下大氅。

揮退無關緊要的人,謝嬤嬤便道:“小姐,已經打聽出來了,顧家如今幾房關系并不好,卻無人敢跳出來指責大房。奴婢想,怕是有什么人或事牽制了他們。”

“至于顧家老夫人,奴婢打聽到,她如今癱在床上,下不得,只能勉強說些話罷了。”

“哦?”沈靜儀勾唇,“還能說些話啊!”

謝嬤嬤垂首,沒有接話。

“綠拂,備筆墨。”她吩咐道。

很快,綠拂便準備好,沈靜儀寫了一封信,讓謝嬤嬤交給謝宸。

接到信時,已是當夜,謝宸在書房將信拆了來看,不一會兒,他彎起嘴角。

容初坐在長案前,瞧見他嘴角的笑意,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了,正起身子一瞧,原是真的。

“是你表妹的信,讓你如此歡愉?”

謝宸瞥了他一眼,頭一次解釋起來,“并非因為是她的信,而是這里頭的內容。”

“哦?”容初有些好奇,懶下了身子,“說的什么?”

“自個兒看看便曉得了。”說著,他將信扔了過去。

容初伸手接過,掃了一眼,隨即哈哈大笑,將信拍在案上,他道:“若非她姓沈,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你謝家的人了,這樣的心思,簡直同你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