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秘密
第649章秘密
寧馥自然沒往前方留意。
韓塵一直撩著車簾一角,將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在眼里。
寧馥吩咐讓隊伍繼續行進,還沒坐穩,車身突然一沉,韓塵進了來。
手里拿著一個水囊。
霜容幾個自然低頭含笑,悄聲的退了出去。
寧馥攥著手里的能源沖劑紙包,看了他一眼:“呃,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韓塵將水囊遞給她,馬車這時開始悠悠前行,他坐下輕聲道:“我不放心是肯定的,要是再出點什么差子,我總得守在你身邊才妥當些。”
“韓塵你能不能盼點好的……”
“說心里話,與你共患難之事對而我言真心不是壞事。”韓塵相當的一本正經,“患難最是能見真情,我倒是希望這種事經常發生發生也好,所謂多多益善便就是如此了。”
寧馥嘴角抽搐:“太傅大人您的腦回路真不是凡夫俗子能揣測得了的……”
韓塵笑睨了她一眼,突然伸手過去,趁她一個不防,竟是直接將她攏在手心的紙包搶拿了過去,一邊打開將其倒入面前的藥碗里,一邊道:“你不是說我一身風流債連累了你?我欠天欠地不該欠女人,你的話我向來放在心上的,我琢磨著反過來你若是欠了我的,那這一生就圓滿了。”
寧馥看著他把能源沖劑倒出又拿溫燙的水沖了攪勻,心中如鼓般的錘打,甚是不安,然則他口中所說又完全與這沖劑毫無關系,她不禁的琢磨著韓塵怎么不問問這藥粉是個什么東西。
在這個時代,還沒有什么沖劑,但凡遇見這種東西,大都以為應是金創藥才對吧。
她忐忑的接過他遞來的已經適口的藥湯,并未急著喝下,索性也裝作不覺不妥的樣子,答了他的話:“你這話里的意思我倒聽出點你的想法來,你欠了大長公主的,她纏著你霸著你還要殺了我,推算下來,你想讓我欠了你的,那就是說我以后就會被你纏著,然后我身邊若是有個什么人出現,你就去殺?”她抿了口藥,搖頭:“你這個思路不對,應該讓你欠了我的才對,這樣我就會跟大長公主一樣,纏著你霸著你,你身邊要是有個誰,我就去殺,這才說得通。”
“是這么個理。”韓塵笑,望向她的目光竟有幾絲她正中圈套之感,道:“但是我這個人在你面前比較無用了些,總是做不出讓我虧欠于你的事來,但凡有這么個機會擺在眼前,我還來不及去想著要想辦法讓我虧欠你,就已經毫不猶豫的把這種可能打消了,既然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那你和我若是兩不相欠,還怎么纏完這一輩子,那不如就你虧欠我好了。”
寧馥啞口無言,竟是無言以對。
她算是發現了,這冰山般的太傅大人,說起這些肉麻話來自有他的一番套路,她已經覺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的套路了。
為了緩解尷尬,她端起藥湯慢慢喝下。
韓塵順手拿起旁邊小書架上的冊子,隨口問道:“這是吳耆地界涉案官員的名單和資料?”
寧馥“唔”了一聲。
“我看看,可以嗎?”
寧馥聳了聳肩,一點也未反對。
反正這些東西他們二人也都該了解,她也不覺得這是什么秘密,不過她還是言道:“我能搜查到的資料,你恐怕早就已經拿到手里了,看不看也沒什么重要的。”
“萬一有些細節是我這邊沒查到的呢。”韓塵隨意道:“等下我那邊的資料也拿給你看,互相交換一下情報也是好的。”
寧馥抿唇笑了笑,覺得身體漸漸有了些力量。
“這些是什么?”韓塵拿著冊子給她看,指著某處。
這冊子是她自己親手總結的,中間夾的一張表格也是她自己制作的。
橫列縱列,分別以分組以及1234分列,然后相對應之下才是相關的人員名單和資料及這些涉案人員之間一些千絲萬縷的關系與事件。
“呃……”寧馥一怔,這些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數字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這個古代人解釋。
“嗯?”韓塵一副勤學好問的誠懇相。
她皺了皺眉,覺得實在是麻煩,倒不是解釋不清楚,而是一解釋起來,肯定就會引來韓塵無窮無盡的問題,她索性便道:“這是我自己隨便做個標記而已,各自代表一種記號,比如說這里……”她指著那一排,道:“就相當于甲乙丙丁了。”
韓塵似乎毫不懷疑的樣子點了點頭:“你這種標記的方式倒是特別,那這些呢?”他指向那1234。
寧馥睨了一眼,隨口道:“方才那是甲乙丙丁,這自然就是一二三四了。”
韓塵頓了頓,往5678指了下去,并未抬眼:“那這些,就是五六七八?”
“嗯。”寧馥笑:“太傅大人數數數的很好。”
破天茺的,韓塵竟然沒有跟她抬嘴皮子的扛,而是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一排阿拉伯數字,寧馥本還在等著他回頂回來,久久未見他有動靜,一眼睨過去就見韓塵看著那幾個數字在發呆。
她抿了抿唇,思量著這種計數方法的快捷與方便之處,又想著這不過是不起眼的小事,便往前坐了坐,湊到韓塵的身邊來,指著那些數字道:“感興趣?你別小看這些符號,自有方便巧妙之處,比文字要便捷多了,我有些關于這些數字的小妙招,不過對于像我這種天天跟數字打交道的生意人來說確實有很大的方便,可對于你來說就不一定有那么大的用處,你若是感興趣,我教你。”
這些小東西,她本以為韓塵很不屑才是,卻沒想到韓塵不僅認真的點頭表示愿意去學,還指著那些英文字符道:“這個,也教我,如何?”
這回換寧馥一怔了,英文,她怎么教?
這完全是另外一門語言,倒不是麻煩不麻煩的事,這直接關系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門外語,她做為寧家的女兒,又是如何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