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記

第三百九十六章 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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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這不過一個小插曲而已,眾人也不再理會,依次向著前頭走去。

前頭已有光亮傳來,時至如今,除了葭葭與路長生兩個并不清楚這洞府分量的人沒有太大感覺之外,無論是衛東還是路澤,卻是不曾出現在人前的激動,就連那呼吸頻率也比平日快了不少。

一轉角豁然開朗,洞府之內自成洞天,自帶光源的白玉之中能看到液體流淌其間。而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端坐在洞府那一頭,一個早已隕落的修士。栩栩如生,只除了沒有絲毫活人氣息之外,竟恍如打坐入定了一般。

他身披素白麻布制成的衣衫,那樣的衣飾模樣,分明是古典籍中繪圖的古人才會穿著的樣式。

而這修士周圍的文字已然不是古篆體了,說是字卻更像是畫,恐怕究其整個昆侖也找不出幾個懂這文字的人吧!

葭葭偷偷捏了一塊玉簡,雖說不認得上面的文字,但她卻低頭依葫蘆畫瓢的刻錄了起來,她的打算是刻錄下來之后扔進空間里頭,玄靈或許會有所知也說不定。

“你等莫要亂動,待得我等弄清楚這上的文字再說。”衛東與路澤二人一臉嚴肅的盤腿相對而坐,開始拓寫石壁上的文字。

“這是上古之神祝良的墓穴,我二人自元嬰開始便在尋找這祝良的墓穴了。現下雖然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古神墓穴已有近十萬年沒人碰到了,是以沒有詳細的前任筆記以作借鑒,我等定要小心了。洪荒異種可不是萬獸平原之上那些簡簡單單的妖獸。往往有窮天盡地之能。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路澤很是仔細的叮囑了葭葭與路長生二人,而后便與衛東研究起了這石壁之上的文字。

葭葭看了一眼路長生。見他正對著那文字好奇打量著,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手下便加快了速度。而小白則一直是方才那復警惕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查探著周圍。

而此時,幾萬里外的昆侖山上云音裊裊,一派安靜和樂。昆侖神獸白澤自九龍禁地出來,便看到了朝他笑著微微頷首的梅七鶴:“白先生,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閑,殺上一盤如何?”

白澤笑著走上前去。接過那棋婁,卻在一瞬間,忽地臉色一變,手中棋婁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棋子滾了一地。

“先生怎么了?”梅七鶴對白澤的反應很是吃驚。

卻見白澤額上透著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一貫清澈通透的雙眼之中竟充滿了震驚與錯愕。

梅七鶴見他唇形動了動,看那描繪的唇形,似乎是“危險”兩個字。這更叫他心中充滿了不解:“白先生,哪里危險了?若說是秦師叔的話。他此行并無危險,不過是個搜查任務而已。恕七鶴愚鈍,卻是不知危險來自何處?”

“沒事,是白澤看錯了。”卻見白澤低頭拭去了額上的汗珠,朝他笑了笑。一揮手,將散落在地的棋子掃了起來,只將一抹擔憂之色深深的壓在眼底。他鞭長莫及,更何況,左右她有那樣的寶物在手,應當能帶著那小家伙躲過這一遭吧!

這復雜繁復的古文字當真是將葭葭刻錄出了一身冷汗。刻錄完之后便喊了一聲“玄靈”。

“怎了?”玄靈于空間之中翹著二郎腿懶懶散散的問道。

“接著。看看這上頭寫了什么?”待葭葭說完,玄靈便見一枚玉簡劈頭蓋臉的扔了過來,差點讓他一個不妨栽倒在地,他一手接過玉簡,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看清楚點扔,雖說這玉簡分量不重,可莫忘了老夫只有多大的個子,非被你砸暈不可。你……呀!你這是從何得來的?”他的嘮叨突然終結,轉而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們現在這個洞府石壁上刻的文字。小白的表現著實讓我有些心慌!”葭葭回道,“你且看看上頭說了什么?衛東與路澤說這是上古之神祝良的墓穴。”

“祝良?那是正神啊!你莫要太慌張了。”玄靈安慰道,“屢屢出手剿滅惡獸的正義之神應當不會為難你等。”這文字對玄靈來說,大約一時之間也有些難以解開,是以他便有一茬沒一茬的與葭葭閑聊起來,“只是這些有關上古的記載因為時人沒有記錄的習慣,是以流傳下來極少。總之后來不清不楚就不見了,想來大多應是回到仙界去了。”

“嗯。”葭葭應了一聲,半晌之后,因周圍太過安靜,她又有些不確定的道,“我也不知怎了?就是慌得很。”

“莫慌。”玄靈的速度果然要比衛東與路澤快上許多,“老夫天生天養,對這些文字有著天生的感應力。前頭應是祝良的自傳:吾出身于云夢大澤,吾父雷神常無一道天雷劈于吾母。吾母受天雷而無恙,之后乃懷有胎,族中巫師察之仍為處子,眾百思不得其解,三月之后生一男嬰,名曰祝良。你看,是不是自傳?”

玄靈原本不過是為了讓葭葭松口氣,莫要那般緊張。熟料,他這方才說出這么一段,葭葭便沉默了片刻,忽地反問:“雷神常無莫不是喜當爹了吧!就算早產,也沒有三月就生的。”

一片寂靜。葭葭在收到路長生、衛東與路澤向她看過來的目光之時,才恍然想起,自己方才竟是說了出來。雖說聲音極輕,可這里的其余三人,修為最低的路長生也是元嬰修為,這一點聲音怎會逃得過他的耳朵?

她有些尷尬,倒是路澤目中現出一股異色:“你小小年紀,竟然懂得這種文字?我等也不過適才幾句,你竟然速度比我等還快?”他說罷看了一眼衛東,肯定的點了點頭,“衛東,你果然是準備充分。一早便知這丫頭懂這里的文字,所以這才將她帶來了。論深謀遠慮,路澤不及你也。天下間,能讀懂這文字的,我路澤保守估計,不會超過十個。”

衛東僵了一會兒,忽地彎起唇角,向葭葭看來,點了點頭卻并無嘲諷之意:“如此當真是上天助我衛東啊!丫頭,你且說說后頭幾句的意思。放心,心魔誓我衛東記得清清楚楚,斷不會違背的。如今,不應當齊心協力,破了這個謎題么?”

葭葭看了他一會兒,得了玄靈的首肯,將剩余的文字說了出來:“前頭應是上古之神祝良的自傳。吾出身于云夢大澤,吾父雷神常無一道天雷劈于吾母。吾母受天雷而無恙,之后乃懷有胎,族中巫師察之仍為處子,眾百思不得其解,三月之后生一男嬰,名曰祝良。及至五年,吾已與成年男子一般無二。承吾父之神能,嘗誅兇獸傲因、鉤蛇、赤鱬,聲名大顯。而后游歷四方,恰聞此地有四兇:混沌、窮奇、梼杌、饕餮,為禍世間。吾自告奮勇前來擊殺,以吾一人之力與四獸勢均力敵,久而雙方殆之。吾欲犧牲自我以酬天道,此地山谷走勢奇巧,有封印大能,吾便以身鎮壓四獸。久之,乃過數萬年,終有后世之人誤闖其中,此人乃賢。吾乃古神后裔,上達天聽,感知命不久矣,而神力漸衰。此人不懼天譴,擺出顛倒大陣,抽兇獸邪力封印洞口,以絕外人。百年后,及至其隕落,告之吾乃建小鎮,名為封妖,以警后世。之后萬年,無人破之,吾沉睡,力漸衰。過五萬年,吾又醒之,見無人進入,喜之,力更衰,知曉不久于世,特留此書,警醒后人。”

葭葭說完,許久之后,路澤似是終于回神,喃喃自語了起來:“所以鳳謠小鎮乃是后人誤寫,實為封妖小鎮。封印的乃是如今的萬獸之祖,混沌、窮奇、梼杌、饕餮上古四大兇獸!”

衛東嘆了一聲,似是回應。

卻聽路澤突然驚訝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指向洞府四角:“所以這四角的兇獸雕像恐怕根本不是石像,而是,而是……”

本是極為驚悚的一句話,卻沒料到衛東、葭葭與路長生三人皆茫然的看向四周,之后皆朝他不解的看去:“哪里來的石像?”

“你等看不到么?”路澤雙眼微紅,眼淚直流,這是通析眼運用過度的征兆。

衛東再次向四周看了一眼,而后搖了搖頭:“想來我等無通析眼是看不到的。”

正在此時,卻見葭葭自儲物袋中突然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圓鏡。

通析眼的路澤一眼掃了過去:“指方鏡?”

“不錯。”葭葭應了一聲而后向四周照去,她并未藏著掖著,是以離她較近的路長生一眼便從鏡中看到了某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驚愕間指著圓鏡連連點頭:“真的有石像,栩栩如生。”衛東聞言,便偏了偏頭,果不其然,在鏡面之中清楚的看到了一只混沌的模樣。

“衛真人,”卻聽此時葭葭突然開口了,一對漂亮的瞳子向著他看了過來,不躲不閃,而是質問,“你可否告訴弟子,你們到這里來到底是要找什么?就我所見,這里當真是處處殺機,與上古四大兇獸同處一室,想想便覺得可怕。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你們不顧生死也要尋到這祝良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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