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當慕玉白提出自己的建議后,主帳內兵士們的反應,與幾個月前,龍勇等人的反應如出一轍。
就料到事情會這樣的慕玉白看向段昂,臉上寫著: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
“我覺得玉白所言甚是有理。”段昂回給慕玉白一個略帶安撫的眼神,頗為誠懇對周亞夫道:“圣母誕辰乃是嶺南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節日,在圣母誕辰期間挑起戰事,恐讓來自江南道的兵士心生怨念。”
堅決貫徹段昂理念,秉持段昂說得都對,段昂說得都是真理這個信念,周亞夫毫無骨氣的點頭稱是。
以劉參將為首,一群將軍那種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樣子,讓慕玉白看著直想笑。
“之前吃了幾場敗仗,軍心有些低迷,正好乘著圣母誕辰的機會,重整軍心,周兄覺得如何?”段昂不愧是神隊友,慕玉白忍不住在心中給男人點贊,自己不過說了一句話,他便可以想著法的幫她說服這群人。
還是真是相信她啊……慕玉白心中生出一絲感慨,真不怕自己是胡亂支招,把這一軍營的人都坑了嗎?
“對對對。”周亞夫的腦袋點的更歡了:“還是段老弟你想的周到。”
“是玉白想得周到。”段昂靦腆一笑,含羞帶臊的瞥了眼慕玉白,神色中的討好不言而喻。
慕玉白勾勾嘴角,要不是我見過你段狐貍的真面目,我還真差點信了你眼中的情意。
“荒謬!”劉參將用自己的佩劍敲著桌子,實木桌子被他拍的幾乎要散架。
“劉參將,就這么辦吧。”周亞夫平日里就有些懼怕劉參將,尤其在他發火時,周亞夫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今天他面對劉參將的怒火,沒有退卻。
他在京城中的兄弟來了。
這個從小到大唯一沒欺負過他的兄弟,一定會幫他的!
劉參將頗為震驚的瞪著周亞夫,這個慫包來江南道幾年,從不敢頂撞他,軍中大小事,都得他點頭才算數。
這個段昂到底什么人,剛來不過一天,居然能讓膽小懦弱又無腦的周亞夫反抗自己?劉參將心中的怒氣值一路攀升。
“童守備回來了。”就在劉參將準備爆發時,帳外有兵卒來報。
聽到童守備三個字時,劉參將是一臉驚喜,周亞夫的臉上也掛著些許的驚喜。慕玉白聽到守備這個詞,卻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明明幾個月前,她每天都能聽到這個詞,怎么現在聽來,這個詞前面加了另一個姓,會顯得那么陌生?
很快,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走進主帳,他將頭盔抱在懷里,汗水順著鬢角滑下,搭配一身勁裝,男人味十足。
好可惜……看著這男人干凈的臉龐,慕玉白不滿的嘟起嘴,好可惜,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沒看到柏立山濃密胡須后的容顏,到底是什么樣的。
“末將參見周將軍,劉參將。”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后,姓童的年輕守備又看到站在營帳內的另外兩個陌生面孔。
“這位是圣上派來協助我們剿匪的段總兵。”劉參將身后的一位守備連忙為童青介紹,他故意忽略慕玉白的做法,明顯讓劉參將心情好了許多。
“末將參見段總兵。”童青又對段昂行了一禮,順帶露出一個極燦爛的笑,像一朵飽滿綻放的向日葵。
“你這一趟巡查的如何?”見童青行完禮,劉參將急忙詢問他此次外出的收獲。慕玉白看見向日葵皺起眉,眉眼間染上擔憂:“衡巖山周圍的五崗十一寨已被爭天寨吞并了大半,我們再不阻止,恐怕爭天寨會越來越棘手。”
向日葵頓了頓,目光若有若無的飄過慕玉白,敏銳的捕捉到對方投來的目光,慕玉白冷笑著,對周亞夫和段昂行了個禮:“小女子還是先行告退吧。”
“玉白莫走,你是我門客,要為我出謀劃策,自該聽聽戰情。”段昂趕忙用扇子攔下慕玉白,言語間的急切,讓圍觀的人皆一陣惡寒,同時更好奇慕玉白到底什么來歷,可以讓段國公的兒子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
見段昂執意要慕玉白留下,劉參將給了向日葵一個眼神,讓他繼續說。
“屬下這趟出去巡查,還發現有一小股南蠻軍隊悄悄潛入衡巖山山陰處,蟄伏許久,屬下覺得,爭天寨很可能,已經和南蠻勾結在了一起。”
不是可能,是一定。慕玉白在心中回答向日葵的話,不僅爭天寨,連你們軍營里都有南蠻的奸細。
唉……要是單去抓這只鬼還容易一些,偏偏段昂要求在不抓住內鬼的情況下搞定爭天寨。
真是難伺候。一個沒忍住,慕玉白又在心中拋給段昂一個白眼。
“軍情如此緊急,段總兵,還覺得此事適合過節嗎?”聽到此處,劉參將忽然拔高聲音,對段昂喝到。
雖然嘴上問得是段昂,但對方鷹隼一般的目光,卻是落在了慕玉白的身上。
“反正過不過節,你們一時半會不都打不下爭天寨?”慕玉白歪著腦袋,一臉純良的反問:“所以為什么不過呢?”
“你……”劉參將顯然比龍勇更不善于罵人,慕玉白的話如一把刀,直直插進他的心窩,但劉參見‘你你你’了半天,硬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說出來。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情嗎?”慕玉白淺淺笑了笑,和將軍頂嘴這種事,她做得太熟了:“與其貿貿然進攻再吃一次敗仗,不如先讓戰士們好好過個節,劉參將,您說小女子我說的,對不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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