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女生第一百章來碗里
第一百章來碗里
一隊人們終于收拾整齊出發了,走了半日,終于快要走上鷹嘴澗那條路,不過這大路分三條,一條往左一條往右,還有一條在中間。
馬隊停下來,似乎有些猶疑不定。
雪兒坐在拖著大箱子的馬車上,遠遠見走在頭里的那個癡肥的草包首領一邊走一邊慢悠悠的從懷里摸出塊布。
只見她橫豎看了看,半晌沒看出個名堂,便大聲抱怨起來:“這個黃姑娘,一點不靠譜!他們給我們的這個是什么圖?畫的還沒有我好!”
說著開始招呼一邊的族人過來,相互傳遞著看,人人看過之后都搖著頭一臉懵逼,說看不懂。
“這畫的什么啊,分明就是要我們看不懂的嘛!”
“是啊,你看看,這倒底是橫著看還是豎著看?”
人們抱怨著將那塊東西扔來扔去。
最后傳到雪兒這里,她伸手要過來:“哥哥們也讓我看看吧!”
……。這畫的什么,小兒胡亂兩筆也比這個精細,想來那草包首領拿到圖,根本連看也沒看就收起來,這下不是抓瞎么。
雪兒心中一陣好笑,看樣子那黃姑娘姐妹兩個是徹底煩了這群源山人了。
就說那樣的官家小姐,怎么可能耐煩得了這樣粗鄙的一群人?不過這不正好給了她機會嗎。
雪兒跳下車來,身姿輕盈的朝著最前方的袁琴琴走過去,十分有禮貌的先行個禮才說:“袁姑娘,雪兒和奶奶從丹城過來,走的是那條路。”
她素手一指,白瑩瑩的手指指了右邊那條。
又指了指靠左的兩條:“想必我們要走的那條近路,就在這兩條路之中。”
袁琴琴一臉不耐:“那你說怎么走?”
雪兒似乎受驚嚇一般,搖搖頭道:“雪兒怎么能決定這個。只不過是因為和奶奶走過,這才來跟您說,雪兒也想為大家出一份力。”
說著眼風又朝男人們身上飄去。
那邊接受到這一記柔柔眼波的人趕緊說道:“是啊阿琴,我們就這兩條路隨便選得了,怎么能讓雪兒來選,到時候走錯了,我們還得怨人家。”
“行了,知道你什么心思。”袁琴琴朝他撇嘴一笑,一副了然的樣子,讓人覺得十分靠不住。她座下的棗紅馬不耐煩的刨著地。
袁琴琴做思考狀:“我聽說,雖然這山頭上有飛天王,可是還是有不少人愿意抄這里的近路。”
“我看這地面上,這邊這條路呢,草要深一些,還有些苔蘚。中間這條卻白白的。”
“這說明,這條路常常有人走。我們就走中間這條吧!”
身后的族人附和著:“阿琴聰明呀。”
“阿琴說是一定是。”
“就走這條吧!”
雪兒聽了大家的話,便乖巧的回到自己坐的那輛車上。
馬蹄和車輪踢踏踏吱呀呀,輪番碾過那條雜草被踩得短短的泥路。
雪兒的肩頭隨著馬車的震動有些微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害怕,其實沒有……。
她快憋不住笑了!
這個草包族長可真是個妙人!
是誰告訴她常常有人走的路就是能走的路?
她不知道為何這條路常常有人走吧,能常常在這里出入的,又是誰?
原本她還想著,騙他們進鷹嘴澗說不定要費自己多少口舌,誰知道竟這般容易!這可真的不能怪她了。
鷹嘴澗是一條越走越狹窄的小路,兩邊山崖壁立。最窄的地方堪堪只能容一輛馬車通過。人們在這里都無法形成連續的陣型。
袁琴琴四處打望地形,看樣子,他們是打算把埋伏做在這里了。
這里的形狀要是俯視看看,倒有些像是一個碗。
我們這是到人家的碗里來了呀。
果不其然走著走著前邊路上橫著許多的山石樹木,袁琴琴招呼旁邊的人過去看看。
那人上前一看,立刻飛快的跑回來道:“阿琴!這攔路的大樹是被工具砍倒的,有人把這條路攔了,我們怕是走錯啦!”
袁琴琴遺憾的回頭對身后的族人們道:“啊呀,對不住大家,我判斷失誤了。所有人,向后轉。后面的馬車直接調頭后做前排,等我過去。”
“咱們回去,換另外那條路走!”
人們開始吆喝,拉著馬調頭,只是這路十分窄,想調頭也十分不容易,雪兒從馬車上站起來,看到場面一片混亂。
突然這姑娘尖叫起來:“你們看,那是什么!”
四周圍沖下來一圈子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了。人數竟然倍多于袁琴琴他們。袁琴琴朝后使了個眼色,人們暗暗點頭。
土匪們站定之后就笑了,這一族的人顯然都沒見過這個場面,見他們個個相貌兇狠,手里都有家伙事,直嚇得相互推搡著躲來躲去。
土匪們見他們這幅慫樣子都哈哈大笑起來。地方那么小,他們騎在馬上卻想要躲在對方身后,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一看就是小戶人家暴發戶,貪生怕死的做派。
再細細看他們,就更加確認了他們暴發戶的形象,這些人穿得還算得體,可是人人臉上都是久經風霜的樣子,這幅形容,不是從小下地下海都養不出來。
這么一想土匪們心里就更高興,因為這種人想要唬住實在太容易。
有人吊兒郎當的從土匪圈子里走出來:“進了我鷹嘴山的地盤,你們還想去哪兒啊?”
那領頭的胖女人嚇得像一團稀泥一般,從馬上滾落下來就跪在地上:“別殺我們別殺我們呀……。”
見她滾鞍跪了,那些還在拿族人當掩護的才反應過來,求饒要緊!一個個像餃子似的下下來,撲在地上。
皮三兒走下來,用手里的馬鞭一頭將袁琴琴的臉挑了下巴抬起來,袁琴琴對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媚笑。
笑得皮三兒心里一塞,隔夜飯差點出來了。
往這隊伍里一看,果然一個能入眼的妞都沒有。他不想再看了,這是為今后舉還是不舉的大業著想。
身后木老四跟上來問道:“怎么樣,三爺,全做掉算了。”
那胖女人一聽,身子底下就潺潺流出些液體來。
“老四,你怎么還是這么急躁……。”皮三兒說著說著,眼尖的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些液體。
天,是誰把這么臟的東西攆到他地盤上的?
他覺得殺這種人簡直一點快感都沒有!
他嫌棄的掩著鼻子撇撇嘴道:“你們!東西留下趕緊滾蛋,以后別再犯到三爺手上!”
聽到這話,這胖女人身先族人,誰也不管的扭頭就跑了,那些一臉蒙掉的族人也提著褲子追上去。
土匪們看著他們飛快逃跑,馬車和馬全留下了。皮三兒沒有發話,就誰也沒去追。
木老四道:“三爺,就這么把他們全放了?以后會不會……。”
皮三兒指著地上那灘水:“你自己看看。”木老四一看,噗嗤一笑。
皮三兒道:“像這種人,你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來,殺了沒得臟了弟兄們的手。”
木老四笑道:“三爺說的是!”
這邊雪兒,不,小蓮已經招呼大家,牽馬的牽馬,推車的推車。
這源山花氏一族各個都是慫包,跑路竟然沒有一個想起她來的,就連那個蒼蠅似的花牛,也是嗖的一聲從她面前流星一樣過去了。
她招呼起大家來,心里全是快意,臉都笑開了。
飛天寨兵不血刃的干成功不是第一回,但一票這么大的,卻是以前沒有過的。
所以,這天夜里,劉天特意交代人給皮三兒擺了慶功酒。(未完待續。)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