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來襲

第三百二十二章 各自為念(4)

第三百二十二章各自為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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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各自為念(4)

“什么小夫人?誰昏過去?”玉翹聽進耳里,有些莫名。

“甭理顧武渾說,見著碧秀梳婦人髻,就以為是我的人。”周振威淡笑道:“你去車廂看看,我弄些吃食等會送過來。”

玉翹頜首,攜著春紫急急轉身離去。

周振威收回視線,顧武正夾起一筷子兔丁,朝他看來,粗著喉嚨掙扎:“你家夫人真會烹食?”

“不敢就別吃!”周振威黑眸起火,不睬他們,另去鍋里盛了滿盤。

笑話!這天下還有他顧武不敢的事!今就是吃了毒死,他也認栽!

一眾押鏢漢子見顧武放嘴里嚼盡,“撲”吐去骨頭,又挾一筷子,濃眉皺起嚼,唇邊沾上紅亮的辣油。

“大哥,這味如何?”有人看了饞,那股子鮮辣味直往鼻里鉆。

“讓我再嘗嘗。”顧武又迅速吃了幾筷子,燙嘴,把兔丁在嘴里顛來倒地的,話音含糊不清。

眼瞅著一盤子已去太半,這廝悶不吭聲的,還在嘗!

眾人醍醐灌頂,顧武你個鏢頭夠陰損!邊罵咧邊爭先恐后取盤去鍋里盛,嚼一口,滿嘴兒香。

腸子悔青。

玉翹才近車轅,便聽得低低啜泣聲,心一沉,由春紫攙著俯身進了廂內,移坐碧秀對面,將她好生打量。

月白裙子臟兮兮的,半扇滴滴流流淌著水,還沾著星點濕泥。衣襟揉過般皺,兩眼微紅,淚漬還新鮮,許是見她來,微側頭用帕子拭著頰,掩著面不敢看她。

玉翹吩咐春紫去箱里取條新裙子來,再看向碧秀,蹙眉問:“可是顧武欺侮了你?我定為你做主。”

碧秀比她年長四五歲,宮里歷練出清冷穩重的脾性,鮮少氣急敗壞,還從未見過她這副委屈模樣。

“是我自個不好,走路扭到腳踝,有些疼。”碧秀抬起臉,搖頭勉力道。

她說不出口,小姐姑爺的馬車沒了,現皆倚仗顧武這跑鏢隊伍帶她們去滄州。

如若因她而翻臉,一干人被扔棄在這荒郊野嶺,那該如何是好?想都不敢想。

她從昏沉中醒來,只覺一顛一顛的搖晃,卻是貼俯在男人寬厚的背上,那健實的臂膀環著她,粗大的手掌,竟,竟托在她兩瓣起伏的臀邊。

打他,捶他,鬧著要下來。真下來了,又把腳踝給扭了。

他又要來背,她就罵他,攆他走,撿起路邊的小石子狠狠丟他。

男人就起了火氣,陰沉著面孔嘴里罵娘,上來就點她的穴道,一彎腰把動彈不得的她背上肩頭。

他還使壞,朝她臀上拍了兩下。

不能想,一想就滿心的羞又惱,眼就要紅,想哭。

“碧秀,給你裙子。”廂門開又闔,春紫遞上一條水綠裙子,伺候著她換上。

玉翹在邊不動聲色,眼見著碧秀漸漸神色平靜,含顆腌糖梅子,淡著聲追問:“好生生走路,怎把腳踝給扭了?”

碧秀曉得小姐的脾氣,不問個青紅皂白,是決計不罷休的。

逐把走錯路進了小樹林,遇蛇得顧武搭救,自個嚇昏被他背回來,簡單說了遍,其它倒隱去不提。

玉翹松口氣,想那顧武雖粗莽,卻是條坦蕩爽直的漢子,不至干欺人婢女的無恥勾當。碧秀哭,大抵因男女相觸羞怕緣故。

正思忖卻聽有人叩門。春紫打起簾子問是何人,來者是一鏢師,送來跌打創傷藥,說:“我們腳行萬里,扭歪傷是常事,平日里就用這個,靈驗的很。擦涂上再揉四五道即可,武爺說碧秀姑娘只是肌肉損傷,涂個二三次應就無礙。”

玉翹讓春紫接過,笑回費心。要給銀錢,鏢師忙擺手拒絕:“舉手之勞,夫人莫折煞我們。”又紅膛著臉嚅道:“周夫人的炒兔丁實在味美,弟兄們托我來謝過。”話畢,即見周振威和鐵柱提了食盒過來,忙拱手作過揖,這才去了。

春紫在車邊平石上鋪了塊錦布,把食盒擺上揭開,除去玉翹燒的一盤香辣嫩兔丁,一碟油鹽炒白菜,還有一碗鮮魚菌子湯,并一大碗冒煙氣的白米飯。

周振威抱玉翹從車上下來,碧秀跟在后,抬眼即見不遠數十步處,顧武和幫弟兄簇在一起吃飯,猶豫了下,推說腿腳不方便,要在車上吃。

玉翹也不勉強她,讓春紫撥了碗飯,各樣菜都揀了些,再舀了碗湯,給她端去。

興許是餓了,玉翹夾過兔丁嘗一嘗,鮮辣辣的合胃口,吃了兩口飯,忍不住又夾一筷子。

春紫和鐵柱難得見四奶奶這般饞嘴,都笑了。玉翹有些臉紅,佯怒道:“自個做的,都不許我多吃兩口么?”

“慣愛多想!”周振威把剔去骨刺的鮮魚擺她飯上,夾了菌子喂她:“你可是一人吃三人補的身子,就怕你吃少了。”

春紫兩個忙附和。玉翹心里暖,夾了盤里最大塊兔丁,也喂進周振威嘴里,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咬著筷子頭,彎著唇角輕笑。

顧武扒著飯,卻時不時朝周振威方向瞄去,見他們四個圍坐一起吃飯,有說有笑的。

你喂我一筷子菜,我舀一勺湯送你嘴邊,親親熱熱的,感情好的如蜜糖化不開。

他又瞟了眼車廂,光影昏蒙,暗綽綽的,那小娘們窩在里面,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

突得就覺刺目,一股子為她凄涼可憐的感覺,替她不值,怒其不爭,混雜著在心里攪得不舒服。

好歹也是個小夫人,怎就不會去爭男人的寵,怎就不學學周夫人,也挨在男人身邊,夾一筷子菜送他嘴邊?

這樣男人才曉得你的好,擅風情,知體貼,才會好好的疼你!

真笨!呆傻的很,連男人的心都不懂。

看不下去,扒了兩口飯。

突得罵娘,猛站起身,去鍋里揀了沒骨頭的兔丁,又去湯里挑出條魚,去頭掐尾,只留肥美中段,直把空碗擺滿,這再端著自個的飯碗,徑自朝車廂而去。

走至廂門邊,便見她孤單單坐著,已換上一娓水綠裙子,正捧著碗慢慢嚼著米粒。

連個菜也沒有。

一股火氣直往頭頂竄,似聽到他的腳步聲,小娘們抬起頭來,見是他,滿眼的驚惶不解。

奶奶地,他也對自個要驚惶不解了!

把菜碗朝她面前一擱,語氣狠狠又別扭:“吃!”(未完待續。)

《想看本書的書友們,一下雲\來\閣,或.yunlai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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