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來襲

第三百八十二章 巡撫顯威(5)

小鳳春的金蓮隱在紅帳后,若隱若現瞧不分明,可那纖長白嫩的腿兒卻在絞纏蠕動,直攪人心蠱。

她滿意的看著男人沉步漸行漸近,輕笑,唇如一彎新月,光輝卻灑進眸里,明媚的黏纏男人燃燒的眼底深處。

“周郎!你是來取小鳳春的命么?”溫軟的吟喚,帶著綿長哀怨的嘆息,想要他萬般的憐愛疼寵。

男人已至身前,她光裸如初生的嬰兒,顫微微的抖,又像只匍匐在狼爪下,光華潔瑩的小兔子般,只等著任它宰割。

他(她)離得很近,她的鼻尖幾乎觸上他起伏的胸膛,他亦能看清她鼻尖上,漸洇出細小的汗珠。

男人還是不吭聲,喘息深深淺淺。

她似下了決心,喃喃道:“小鳳春愿死在周郎的懷里!隨你怎么弄都成!”攥著帕子的指尖突然松了。

帕子輕飄飄的飛落,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時的目光必定格在起伏的雪峰紅花處,那般的晶瑩嬌美,確是世間罕見的絕色。

小鳳春把背脊挺得像繃緊的弓,伸出軟滑若蛇般的酥臂,迅如閃電去攬男人的頸,已動了情,甲底的鮮紅似要滴下血來。

男人這時應還在貪看她胸前的美景,她如是想,笑得更媚,指尖離頸背的膚極近,近得能感到汗毛緊緊的賁張。

有人說到嘴的鴨子會飛!小鳳春以前不信,現在卻信了。

她的臉突然慘白灰敗,雙目因疼痛而驚駭的圓睜,嘴里含混的嗚咽,被捏碎裹足生不如死的痛,復又襲卷全身,讓她本能的收回酥臂,想要緊縮成團。

小鳳春終于明白為何會這么痛!

她的十指都在不停地滴血,簡直要血流成河。

這個殘酷無情的男人,把她十個指頭齊齊斬斷,那般美麗鮮艷的纖指,多少男人放進口里流戀的啄咬,現卻在地上滴溜溜的滾。

裹足碎了可用瓷鞋遮掩,手指沒了,以色殺人的她便是個廢人。

“神鬼煞”是從不養廢人的。

“你那點媚術想迷惑我!”周振威鄙夷的冷哼,轉身即走,竟是不曾看過她一眼。

第二間屋,輕推,吱扭一聲,黑漆漆的,空無一人。

第三間屋無人、第四間無人直至第七間。

門吱扭輕響,同時“孳”的一聲,燭火瞬間點燃,屋里顯得明亮起來。

屋里不止一個人,一個婦人,一個嬰孩,一個侍女。

進屋里也不止一個人,周振威帶上了胡忌和季平。

婦人著半新不舊的衣裳,髻微散開,一縷被嬰孩攥在手里搖晃。

她坐在桌前,桌上擺一碗菜粥,她拿著調羹再喂嬰孩,一勺一勺。

侍女坐桌另一邊,低著頭,手里再繡帕子,那銀針碧瑩瑩的,比周振威握在掌心的荷葉鏢還毒。

坐著的人再等站著的人開口,站著的人亦再等坐著的人出聲。

氣氛漸漸冷滯,那嬰孩咕嚕怪叫一聲,燭火瑟瑟的搖晃,“劈啪”爆了朵花。

“請問哪位是劉堂主?”周振威率先開了口,他沒有太多耐性在此對峙。

翹兒孕肚大了,對他愈依賴的很,情緒也多變,回去晚了,眼眶又要紅紅的。

“這位爺好會玩笑,劉堂主怎會是女兒身?”侍女抬起頭接話,巴掌大的臉,神情如舊的膽小怕怯。

“小翠!”季平脫口而出。

“也是那面攤賣面的婦人。”周振威一錯不錯盯她手中銀針,語氣沉沉:“可惜了上好的牛肉,未毒死我們。”

“毒不死,總能扎死你們。”小翠猛抬眼,眼里含深深的怨毒,衣袖一甩,數十根銀針,連同帕子上那根,如仙女散花般直朝周振威三人綿綿密密射去,陰幽幽一片綠光,如熒熒鬼火般,觸著一星半點,必死無疑。

周振威三人并不馬虎,迅疾摘下斗笠擋在身前,那銀針可怪,盡數齊刷刷吸了過去,根根豎扎在笠頂。

小翠呆怔的立起,她的面龐好生奇怪,竟綠如柳色,唇邊溢出一股股黑血來,低頭看,胸前插枚碧油油的荷葉鏢。

“翠三娘,狀似幼女,卻已年紀二十,擅毒針齊。”周振威聲如撒旦催命:“曾是桃花門弟子,品性不端被逐出師門,二十日后,桃花門上下數十弟子猝,慘遭屠門。罪魁禍的你,卻原來躲在這里。”

小翠突得再支撐不住,她少了條腿,所以跌得很重,“砰”的沉悶驚雷一聲,像是直直跌進地獄里。

“你們闖進人家屋子,殺人家侍女。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碗里的粥已見底,婦人慢慢說話,放下調羹,緊緊抱著嬰孩,又嘴里“哦哦”的柔哄。

平淡無奇的面龐,因著疼愛孩子而顯得安靜又溫暖。

“大人,正值酷暑三伏,怎將孩子還用棉被包裹?”胡忌湊近周振威耳邊嘀咕。

房里密不透風,狹窄悶熱的很,他僅著單衫,現已渾身汗流雨下。

“那位爺是怪我么?”婦人抬起眼望過來,滿面愁苦,似要流出淚來:“我這可憐的孩子一直病著,誰也不愿治他,連他的爹爹也嫌棄他!”

周振威突然就想起玉翹,想起那鼓挺的肚里兩個娃來,活潑潑如魚兒般鬧騰,直讓娘子低呼受不住。

非要他撫一撫,親一親,才得滿足般乖乖。

哪有爹娘不愛自個娃的!

“大人小心!”也就瞬間的事,他被胡忌使勁一推,這才恍過神來,那婦人不曉得何時已站起,直直將手里的嬰孩朝他們狠狠砸來。

方才還頗疼寵孩子的母親,現卻像扔一包垃圾般,嫌棄至極。

季平急急伸手欲接,他怎能容忍一個這般可憐的孩子,活活掉在地上摔死。

周振威又聽到一聲咕嚕怪叫。

趙素素姑母是個熱心的中年婦人,她哺育了二個兒子,三個女兒,又一手帶大二個孫子,三個孫女。

她喋喋不休的說嬰孩的哭或叫有好幾種,要么樂了,要么餓了,要么屙了,要么病了。

周振威陪著玉翹聽,玉翹轉頭嬌聲叮囑:“周郎要記下來,莫要忘了。”

他果真一一記下,深刻在腦子里。

所以這嬰孩的聲,毛骨悚然的古怪。

抬眼便見嬰孩被高高拋起,正急降下墜,季平已伸出胳臂,誓要穩穩接進肘彎里。

周振威抬起一腳,攜雷霆之勢,踢在季平胳臂上,踢的他吃痛的朝后趔趄兩步,手快垂下。

他沒有接住,嬰孩重重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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