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培養皿中不再是老人的時候,花眠等人第一反應是驚喜,視線和對方對上之后,就變成了喜上加喜。
琥因一眼便認出這些人都是同胞,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處于裸奔狀態。要在場只有獸人就算了,但旁邊可杵著幾個蕊子呢!
正要伸手捂住下三路,但又意識到這動作太過猥瑣了,一時便僵在了原地。
雙方大眼瞪小眼,一時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比起琥因一眼就看出這一群人都是獸人和蕊子,旁邊的玄逆幾人卻是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頓時瞪圓了眼睛,一副高興得想要開口卻開不了口的樣子。
花眠這邊倒是想要開口,但看了眼那培養皿和里面的營養液,一時又拿不準在外面說話里面的人聽不聽得懂。
要說這次花晴也意外得緊,她翻看記憶的那個研究員并沒有進這個實驗室的權限,哪怕以他的能耐想要進來也并不是不能,但卻從沒有僭越。也因此,花晴是不知道琥因幾人的存在的。也是因此,她這會的心情卻是不差,三兩步上前道:“實驗室雖然不同,但這些培養皿的打開方式應該是一樣的,我可以試試。”
說著,她便開始撥弄培養皿旁邊的儀器。
沒多久,培養皿的外殼便無聲地打開,營養液流了一地,琥因愣了楞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置信道:“……出來了?”
“好久不見,琥因。”厲坤微笑道。
“你是……”琥因瞇了瞇眼睛,“血音一族的厲坤?”
厲坤點了點頭,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件外袍丟過去,對著身邊的后輩介紹道:“這是巴美獸人琥因。”
“琥因前輩。”花眠等人開口道。
琥因有著巴美一族特有的華麗容貌,鳳眸薄唇,看著別提多高貴冷艷了。只是這會他正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穿好,聞言只胡亂地點了點頭。突然,他的目光落到花眠身上,霎時便亮了起來。
“這是哪一族的蕊子?怎么這么漂亮?”
得,這德行,巴美一族無疑了。
花眠忍俊不禁,淺笑道:“我是銀翼花眠。”
“銀翼一族的啊……”琥因咧嘴笑道:“說來這實驗室中各族的獸人除了冥月獸人和海無獸人,最少的就是銀翼獸人和龐圖獸人了。”
只是最少而不是沒有嗎?
花眠目光暗了暗。
眼見著琥因出去后只顧著說閑話卻把自己等人忘到了腦后,玄逆幾人急得不行,心里直罵巴美獸人就是靠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察覺了他們在心里罵他,琥因看向花晴道:“小姑娘,麻煩你幫忙把那幾個老伙計也放出來吧。”
花晴依言將人放出來,一旁的厲坤又是幾件外袍丟過去。
這個實驗室的實驗體很少,統共才五個,分別是巴美獸人琥因、炎山獸人浩日、頂山獸人玄逆、灰角獸人萊西和海無獸人多克納。
這五個獸人都維持著較為年輕的外貌,但那也只是相對之前看到的那些實驗體,五人中,除了萊西和多克納,其他三人都是中年人外貌,琥因甚至能歸到中老年范疇了。
不但如此,這五位鎮守者的實力也沒有保住,琥因的實力只有十五階了,玄逆和浩日則是一個十九階一個二十階,萊西和多克納的情況好一些,都是二十四階。
浩日和多克納看著隊伍中屬于自家族中的后輩,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浩日對金塔的面貌并不是太熟悉,但單是同族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對后者另眼相待了。
多克納則不同,海無一族總共才幾百人,族中的后輩他即便沒見過也能從他們的容貌上看出一二端倪。
“你們這兩個小子,是族長家的吧。”多克納看著諾爾西和波頓笑道。
兄弟兩個笑著點了點頭,他們兩人雖然沒有見過這位,但卻是聽說過的。
然后,多克納的目光落到璞樹身上,看了半天嘀咕道:“我怎么覺得這張臉特別眼熟?”
“您當然眼熟了,我跟我阿父長得很像,祖父。”璞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多克納大驚,“阿克斯那小子結婚了?”
璞樹點頭,“結了,也離了。”
多克納一噎,想想自己離開翠時星也有兩百多年了,這事好像也不稀奇,又問道:“你是老幾?”
“老三,我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還有兩個姐姐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璞樹回答道。
多克納頓時老懷大慰,話說他們海無一族大多都是獨苗苗,能有兩個孫子一個孫女已經是非常值得驕傲的事兒了。
“好了,認親的事先放一放,我們先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么做。”善賢開口道。
琥因等人有一肚子疑問,比如怎么會有蕊子跑到星際來,比如他們是怎么進入這兒的……但他們更知道,目前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翁團瞥了五位前輩一眼,開口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是先一步把人救走,還是等波比那邊來了消息,里應外合之下再進行救援。”
琥因皺眉問道:“你們現在是偷偷潛進來的還是把人殺了直接闖進來的?”
“偷偷潛進來的。”善賢道。
聞言,不單是琥因,玄逆和浩日的面色都是一變。
玄逆道:“我們不能跟你們走,否則的話就要連累你們了。”他苦笑道:“你們不知道,我們體內都被植入了一種特殊細胞,不論我們跑到哪里去,都會被實驗室的人抓到。”
“是啊,我們試過很多次都沒法將這種特殊細胞從體內排出。”浩日一臉苦笑。
萊西和多克納也是一驚,他們還沒有嘗試過逃離實驗室,平日里又沒有和琥因幾人真正交流的機會,所以并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花眠皺眉,“這個先放一放,我想問的是,其他實驗室那些前輩,還有沒有救活的機會?”
聞言,厲坤和波羅塞爾都目光灼灼地看了過來。
“我們也不知道。”琥因苦笑道:“那些研究員平日里嘴巴緊得很,很多事情我們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