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沄倒是想反抗,可惜以他的武力,淵斐很容易就鎮壓了下來,最后,他到底只能乖乖將契約給簽了。完了那表情就四個字能夠形容——生無可戀,尋常人死了爹媽也就這樣了。
因為,他和其他幾人不同,不但簽了不能透露翠時秘密的契約,還被逼簽下了終其一生都不得再做和翠時星有關的研究,除非得到他們所有人的同意。
溫迪反而松了口氣,說實話,她其實挺怕嵐沄再作死,惹得這些獸人和蕊子再也容不下他的。
但是淵斐卻并沒有因此感到高興,他可以逼迫眼前這些人保守他們的秘密,但是那些流放者……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別看這次戰斗好似非常輕松,但事實上,若非這些流浪者的幫忙,根本沒這么容易結束。
花眠幾人是可以吸收領域之力,但那也是要看情況的,若非先將對方打殘了,否則這么多領域,還真不是她們可以輕易啃下的。
他們可以將那些戰斗實驗體解決,卻沒法將剩下的流放者解決。
再者……獸人的心到底還不夠黑,前一刻還是戰友,下一刻反手捅人一刀這種事,他們還是有些做不出的。
花眠倒是沒有心理障礙,畢竟本來雙方也沒有多大交情,只是對于同伴們的意愿,她卻是愿意尊重的。
等到母樹將所有戰斗實驗體都吸收完,她有些猶豫道:
花眠一怔,立刻明白了她說的是那些流放者,她三言兩語將那些人為何如此的緣故說了一遍,完了道:
母樹向來寬和,對她的話自是不會有異議,但是……
頓了頓,母樹道:
花眠一怔,
這句話,母樹說得頗為悲哀。
等到母樹悄無聲息地將所有噩獸都吞噬了,花眠幾人卻聽到她泣不成聲道:
花眠幾人沉默的同時不由心酸。
那些死去的前輩何其無辜?一切……只不過是源于人類的貪婪而已。
收拾好情緒,花眠看向一眾流放者,微笑客氣道:“不知諸位有何打算?”
波比緊緊抱著失而復得的妹妹,聞言爽朗一笑道:“當然是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其余眾人紛紛點頭。
“那就好了。”花眠似乎松了口氣,開口道:“我知道這里有一艘大型飛船,若是諸位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走,等到了外面,大家再各奔東西。”
聞言,一眾流放者都眼睛一亮。說實話會走這一趟,他們大多是抱著復仇心理,對于能夠離開這里,他們并沒有抱太大期望,但是能活著,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那煩請各位在這里等待一番,我們先去將飛船開出來。”
離開之前,花眠遞了一個眼色給翁團,他微微點頭,下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進入了地下倉,花眠立刻對著被翁團帶來的嵐沄問道:“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當然覺得不對勁了。”嵐沄懶洋洋道:“這里是一個頻臨毀滅的星球,再過一百年,什么都不用做,這顆星球就會化為宇宙中的一顆隕石。”
他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之前已經發了求援信息給上面。求援信息一發出,上面在派出援軍的同時,每隔三十分鐘就會打一個視頻通訊過來,一旦有一個通訊沒有被接,就會啟用自毀方案。但距離上一個視頻通訊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用不了多久,這顆星球內部的系統就會開啟,一切都會灰飛煙滅。”
眾人一驚,波頓皺眉道:“也就是說,不會有援軍到,但這個地方馬上就會開始自我毀滅?”
嵐沄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你說這是一個星球,難道我們不是在地表,而是在星球內部?”花眠驚訝道。
嵐沄點了點頭,“實驗室的很多能源都是來源于地心,這樣也算是廢物利用。”
花眠恍然,她就說之前的死氣來自于哪呢?那些活躍的死氣不用說肯定是死去的那些前輩的,而那些龐大又平靜到不可思議的死氣……大概便是源于星球本身了吧。
“我以為……你們會比較著急星球自我毀滅的事情?”嵐沄好奇道。
他雖然不想死,但也沒有太大的生存欲望,因此看上去就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但到底有些好奇。
花眠笑了笑道:“我覺得你并不是會消極求死的性子,既然你都不急,我自然也不會急。”
善賢等獸人則表示:“沒有感覺到危險,那就不用在意。”
嵐沄無奈投降道:“好吧,距離星球自我毀滅還有半天的時間,足夠大家逃離了。”
他心下無奈,誰能想到那么多的戰斗實驗體居然連兩天的時間都沒有拖延到呢。
當然,他對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也沒有興趣。
地下倉的飛船真的非常大,大到能夠乘載數百萬人。
金塔一臉驚嘆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飛船,話說這東西是哪來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嵐沄對他們的問題回答得異常老實,“這艘飛船是儲備著將來轉移陣地用的,畢竟這個基地并不能永久留存下去。”
“那應該還有其他小的飛船了?”花眠若有所思地問道。
“自然是有的。”嵐沄指著一個方向道:“小型和中型飛船都在那兒。”
花眠想也不想便對同伴們道:“將那些小型飛船和中型飛船都收進空間戒指里,不要讓那些流放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