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聯盟的總統是好是壞,能影響我們什么?”善賢更不解了,“反正只要我們的實力夠強,他們就蹦跶不起來。”
“你想得太簡單了。”花眠揉了揉眉心道:“你想想,若是聯盟的總統是個心思陰暗的小人,不想著光明正大和我們開戰,每天只想著挑撥離間這種事,即便我們不會上當,但也麻煩不是?”
而且真別說,不管是獸人還是蕊子,用點心思也不一定不能挑撥。當然,不管是獸人還是蕊子,都不會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所謂肉爛在鍋里是到哪都會有的。
就說銀翼一族和獅心一族的仇恨歷來有之,但雙方最多也就是在獸潮的時候下點暗手,在關乎到種族存亡的大戰中,哪怕獅心一族心再歪也不會做豬隊友給敵人做幫手。
但若是歪歪繞繞的來,獸人和蕊子還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當然,花眠并不覺得以后接觸星際之后,獸人和蕊子的心思還會這般直來直去。
看現在和數十年前的差別就知道了,不管是獸人還是蕊子,智商都足夠用。
見善賢不開口,她又舉了一個例子,“或者對方是個蠢的,時不時便做些蠢事,你是上綱上線和他計較還是大人不記小人過?”
“還有可能對方是個一心想要和翠時搭上關系的,哪怕不能聯姻,但卻不妨礙他們送些美人什么過來。即便能拒絕,你不覺得煩嗎?”
“或者是個眼高手低的……”
不等花眠繼續說下去,善賢就皺著眉頭道:“我們就不能把人類給徹底滅了嗎?”
他突然就覺得人類這個種族煩透了。
花眠一噎,“那個……人類的數量那么多,你確定要都滅掉?”
善賢沉默,獸人雖然習慣殺戮,但不代表他們漠視生命。更何況,比起那些掌權人,平民百姓占據大半,對這些無辜的弱者,他還真下不了手。
更別說,母樹一貫仁慈,她雖然為了保護他們學會了冷酷,但不代表她會贊同這種無謂的殺戮行為。
“要不,我們直接把人類的星域也給打下來?”他提議道。
說完,他覺得自己這個建議好極了,等到人類也成為他們統治中的一員,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算了吧。”花眠卻搖頭道:“你接觸過的人類也不少,我問你,撇開實力不提,你覺得在爭權奪利這種事上,是人類更有優勢還是獸人和蕊子更有優勢?”
“當然是人類了。”善賢想也不想便道。
“那就得了。”花眠嘆氣道:“獸人和蕊子的性子你也都是知道的,從來不會防備自己人,要把人類變成‘自己人’,那以后肯定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而且,作為曾經的人類,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人類向上爬的欲望有多么旺盛。一旦給他們機會,早晚有一天會推翻翠時的統治。
——當然,想這些其實還有些太遠,他們還沒有打敗人類呢。但是不管是花眠還是善賢,對這場戰爭的勝利都有著強大的信心。
“要按你這么說,不是怎么做都不成了?”善賢一臉郁悶。
“所以我說扶持鶴姬做總統啊。”花眠開口道:“人類這個族群輕易是不會滅絕的,哪怕我們認證成為自治族,可以和星際聯盟分庭抗禮,我們和人類雙方的戰爭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這種戰爭很大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
“但是這其實也不用太過苦惱不是嗎?將之視作獸潮一般的存在就行了。”
以獸人的實力,不是沒有辦法將異獸和異植趕盡殺絕,但他們卻并沒有做,一是因為對同源的容忍,二是為了歷練后輩。
獸人永遠不懼生死挑戰。
而花眠也希望,將來有一天,蕊子也擁有這般的勇氣和毅力。
聽她這樣說,善賢立刻便釋然了。
他們夫妻分離半年多,乍然團聚,自是少不了一番繾綣溫存。夜里,花眠虛弱無力地靠在善賢懷里,善賢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愛撫著她白皙光裸的后背。
“先說好,不許再來了啊。”花眠懶洋洋地警告道。
善賢手臂一頓,苦笑著點了點頭,“好,都依你。”他也沒想到,結婚之后過的日子比結婚前還苦逼。至少以前沒吃過肉,欲求不滿歸欲求不滿,但費點功夫還能忍住,但現在……食髓知味這話不是說假的。
可是看著妻子明顯累到了極點,他也舍不得她難受,便只好委屈自己了。沒辦法,兩人雙修的時間還短,眠眠的身體素質雖然有了明顯提升,但到底還有限,他可舍不得累到她。
和其他蕊子不同,因為早年身體排斥的關系,眠眠要是累到了就容易生病。比起看著她病怏怏躺在床上,他寧愿自己受點累。
畢竟,這種欲求不滿的日子是看得到頭的,等到眠眠的體質好了……
正在善賢想入非非的時候,花眠已經有些昏昏入睡了,感到善賢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個吻,她半閉著眼睛抬頭在他鎖骨邊落下一個吻,聲音沙啞道:“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善賢的聲音喑啞極了,若是花眠抬頭的話,一定會為那雙眼睛里的熊熊欲火心驚。
待到花眠的氣息漸漸平緩悠長,善賢嘆了口氣,動作小心地從床上爬起來,進入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完了還不忘打了盆熱水幫花眠全身上下清理擦洗了一番。
等到能夠抱著花眠睡覺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聞著鼻尖淡淡的蓮香,善賢發出一陣滿足的喟嘆。
天知道這段時間在外面他有多想她。
原本該是溫馨的一夜,只到底天不遂人愿,半夜的時候,警報聲突然在永安王城響了起來。
其實即便沒有警報聲,花眠和善賢也會醒過來,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了——
有大批量的帝尊進入了翠時星域!
兩人猛地睜開眼睛,對視一眼之后動作快速地拿起衣服穿了起來。他們出來的時候,其他帝尊也沖出來了,還有許多不知就里的蕊子也出現在了廣場上,神色緊張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