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對墨林動手,昀凰眉眼一沉,面色陡然冷了下來,絕色的面上如同結了一層冰霜,那般的冷艷。
她身形一閃,飛快地擋在了墨林身前,一把抓住了領頭女子的手,手腕用力,化解了她的攻擊。
墨林感動地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小姐她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這般的護著她們,她憤怒的看著面前的人,雙拳緊握,便打算出手,被一旁的墨衣拉住了,她扭頭,見墨衣對著她輕微地搖了搖頭。她不甘心的松了拳頭,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那群人。
那女子只覺得手腕上的命脈被面前的小公子狠狠捏住,氣一散,半分力氣都使不上來,她心中大驚,此人……此人看著年輕,武功修為竟然遠遠在她之上。
此刻被她捏著命脈,若是她再加點內力,只怕她的命不保。
昀凰本不想理會這群無聊鬧事之人,可如今他們竟然敢對她身邊的人動手,就由不得她坐視不理了,只是,看這醉仙樓如此華貴,想必背后的東家侍lì很強。
她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明天就要離去,并不想就這樣魯莽的在別人的地盤上動手,惹出大的事端來。所以,強大的內力頃刻間涌出,夾雜著冰冷的肅殺之意,壓迫著面前的女子,想震懾住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
那女子感受到強大的壓迫,額頭出了一層薄汗,手腕動了動,卻怎么也逃不開昀凰的禁錮,與她同行的幾個人見狀,也是一驚,皆拔出了寶劍。
一瞬間,氣氛凝重了起來。
正此時,一個小二跑了過來,指了指二樓的雅間,對著掌柜的耳語了一番,掌柜的聞言,肥胖的臉上閃過驚疑,慌張種種情緒,不敢怠慢,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對著那五人冷哼一聲,道:“放肆,膽敢在我醉仙樓撒野,不知道我醉仙樓的規矩嗎?若是再不守規矩,就給我滾出去”。
見對面女子面露懼色,昀凰眉頭一挑,這醉仙樓果然是有實力的,能如此行事,一句話就震住了對面幾人,背后侍lì果真不簡單。
她冷笑一聲,厲聲道:“我不管你們真的是暗樓的人,還是冒名頂替的,給我聽好了,行事收斂點,莫要太過猖狂,惹了不該惹的人,不該惹的侍lì,引來殺身之禍!”
說著,手挽用力,將那女子用力一推。
那女子腳步不穩,差點跌倒,被同來的幾個人扶住,那翠綠色衣裙女子小聲在那女子耳邊道:“堂主,聽說醉仙樓背后可是藥王谷,上頭吩咐過……”
那女子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面色陰狠,發著狠話:“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暗樓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話音剛落,卻見那掌柜的對著昀凰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道:“小的眼拙,不知公子是東家的朋友,得罪之處,請公子多多擔待,東家說了,公子的話,就是他的話,公子的敵人,便是他的敵人,憑借公子與他的交情,便是就這醉仙樓送給公子又何妨,請公子移步到后院一聚”。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堂內的不少人皆看了過來,目光落在昀凰身上,細細打量著。
那綠衣男子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著昀凰,面上的表情如同吃了一個癩蛤蟆,驚道:“什么,東家的朋友,這……這怎么可能!掌柜的莫不是在說笑”。
領頭的女子也是一臉的土色,面上的神色變了幾變,東家的朋友嗎?看來這小公子背后的侍lì也不小,不能動她了,不過這樣更好。
他們報的可是暗樓的名號,這小公子記恨的自然也是暗樓,他背后的侍lì越大,以后打擊暗樓便會越狠,剛剛那位掌柜的可是說了,這位小公子的仇人,便是他的仇人,如此說來,他們為暗樓拉了兩個強大的敵對侍lì,此行,便算是完成了任務。
這般想著,這女子冷笑一聲,當下又放了幾句狠話,便帶著身后的人上了樓。
昀凰一連茫然的看著面前對著自己點頭哈腰的掌柜,一頭的霧水。
這醉仙樓背后到底是誰?什么來頭?
能說出她的敵人便是他的敵人這樣的話,定然跟她關系非淺。
可是,她并不記得自己在江湖上有這樣的朋友。
昀凰心中疑惑著,面上卻是一片溫和,對著掌柜的淺笑,道:“如此,便多謝了”。
她在這里多加猜測也無用,一會兒見到便知道了。
當下,昀凰幾人隨著掌柜的往后院走去,一路上,見亭臺樓榭,假山流水,應接不暇,昀凰連連驚嘆,想不到一家酒樓的后院竟然會如此的氣派非凡。
墨林嘟著嘴巴,不解地問道:“小姐,為什么這么輕易的放過那些人?”,將才若不是墨衣拉著,她早就動手了,竟然敢以暗樓的名義出來做壞事,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看著走在前面的昀凰,不能理解小姐為什么不拆穿他們,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敗壞暗樓的名聲嗎?
昀凰看著面前帶路的掌柜,輕聲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墨林,遇事不能沖動,多跟著墨衣學著點,知道嗎?”
墨林瞧見昀凰的神情,也知道此刻不方便說話,便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幾個人穿過了一條彎曲狹長的長廊,便來到一個獨立的別院,院子內種著一顆大桂花樹,秋風習習,淡淡的桂花香味飄散而來,桂花樹下,擺著幾張石凳和椅子,當即就有侍女端著茶水和小吃過來擺好,掌柜的帶路到這里,便停住了腳步,對著昀凰鞠躬,恭敬地說道:“公子,請先在這里休息片刻,我家主子稍后便到”,說完,便悄然退了出去。
自她走后,墨林瞪大了雙眼,四處打量著,驚嘆道:“想不到這酒樓后面竟然有這么大的院子,這里就是珍品別院嗎?怪不得不對外開放”,白芷也是一臉的驚訝,乖巧地站在昀凰身后,唯有墨衣,擰著眉頭,一臉的沉重,開口,道:“小姐,你……你什么時候認識藥王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