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小姐她一個人?就能吃掉整整一只烤鴨?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素琴聞言驚呼一聲,眸光在昀凰的身上打轉,笑道:“小姐怎么去了京城一趟,這么能吃了,怪不得胖了整整一圈呢,這小臉蛋上都有肉了”。
這素琴和素衣都是伺候即墨婉的貼身侍女,會些拳腳功夫,素衣和墨衣一樣,較為穩重,素琴卻是活躍歡快的性子,她們平日里跟昀凰皮慣了,說話都很隨意。
“可不是嗎,這也幸好左相大人心里喜歡,不嫌棄小姐,還一直讓小姐多吃一些素食,生怕小姐因為挑食,營養不均衡而身體不好左相大人對小姐可真是好呢”,
素琴道:“是呢,我瞧著左相大人看著小姐的眼神,溫柔得能溺出水來,一直關注著小姐,哪怕小姐態度不好,左相大人也依舊不生氣,脾氣可真是好呢”。
“素琴你是不知道呢,左相大人對小姐可真是好,在京城的時候,就三番五次的救小姐,你是沒有看到,在李府的時候,左相大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謂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出手替小姐教訓惡人,看著可真讓人覺得解氣,那李茹雪設計陷害小姐,終然她心比天高,終是落得個一頂粉轎子,抬去李府做別人妾侍的下場左相大人總是護著小姐,尤其是在皇宮中時,有位夫人不長眼,站出來出言辱罵小姐,還連帶著辱罵了夫人,小姐她的脾氣你也知道,正要動手,左相大人卻率先一步,直接下令,讓人割了那夫人的舌頭,嘖嘖,雖說手段過于殘忍,可終究他待小姐可是一片真心”
素琴聞言,激動的做花癡狀,叫道:“天哪,左相大人好霸氣啊,就該找這樣護短的夫君,這才好呢。與其找一個老好人,對待外人事事恭順,被欺負了也忍氣吞聲,只會讓自己妻子受委屈的沒用男人,倒不如找個像左相大人這般的,他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少,雖則有些殘忍,雖則有些狠辣,可他也沒有濫殺無辜啊,對付的都是那些自動送上門來找死的人,左相大人,對待敵人毫不留情,對待咱們小姐,卻是溫柔似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嫁人,就當嫁如霸道左相一般的好夫君”。
“是呢,小姐真是好福氣,有左相大人疼著寵著,我們瞧在眼中,都替小姐開心”。
“這兩日老夫人一直念叨著,小姐終于嫁出去了,這可真是太好了,瞧瞧人家大家閨秀,說話細聲細氣的,吃起飯來,細嚼慢咽,吃不了幾口就喊飽了,走起路來,那腰段扭的跟水蛇似的,每日里也是彈彈琴,作作詩,寫寫字,做做女工,看看書,端的是文靜嫻淑,可是咱們小姐呢,說起話來跟放炮似的,吃起飯來像是多少年沒有吃過飯的乞丐一般,還專挑肉吃,吃一頓抵得上人家吃三頓,走起路來連飛帶跑,還整日女扮男裝,沒有半點女孩家的樣子,每天動刀動武的,心情不好就開吼”
眼看著前面走著的昀凰身形一頓,步伐有些踉蹌,墨衣抿嘴偷笑,與素琴互相交換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笑著接話道:“是呢,左相大人可真是疼愛小姐,怕也就只有他那樣心胸開闊的人愿意包容小姐了,若是換成別人啊,別說娶回家了,怕是見面都要害怕!”
昀凰原本還是面不改色的聽她們閑聊,可是聽到最后,她是越聽越聽不下去。
終于,她的臉陰沉的比鍋灰還要黑,腳步一頓,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兩個人,怒道:“你們到底是來陪我的,還是來挖苦我的?平日里對你們太好了是吧?竟然敢當著面嘲諷主子是吧?”
“墨衣不敢”
“素琴不敢”
面前的二人齊刷刷的彎腰行禮說道,面上仍然是笑嘻嘻的。
昀凰也不是真的要責怪她們,她們二人,一個是跟著伺候即墨婉,一個是貼身跟著她的,與她之間的關系,看似主奴,其實私底下的關系比平常人家的姐妹都要親厚,她也知道她們是真心待她好的,昀凰深呼吸了幾口氣,就近坐到了石凳上,捏了捏有些發麻的小腿,道:“你們兩這一唱一和的,分明是有話要說,說吧,到底什么事情!”
墨衣與素琴對視了一眼,率先問道:“小姐可知,為何侯爺,夫人要如何的厚待左相大人?”
她問完之后,見昀凰一愣,也不等昀凰回答,率先說道,“縱然這之間有很多別的因素,可是,說到底,其他所有的原因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他是小姐未來的夫君嗎,有一句老話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與其說是侯爺和夫人喜歡左相大人,打心眼里覺得他好,倒不如說是侯爺和夫人愛屋及烏,這世上,哪有娘親不疼愛自己孩子的道理,可是小姐年紀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雖然左相大人是真心待小姐好,疼愛小姐的,婚后也不會另娶他歡,可終究你們二人是要過日子的,夫人她是一個做母親的,自然是希望小姐能夠過的太太平平,安安穩穩,希望左相大人能夠一輩子對小姐好,二人琴瑟和諧,白頭到老”
她說著,見昀凰怔在那里,似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便接著道:“夫人她將左相大人當親兒子一般看待,內心定是希望他日后能夠將小姐捧在手掌心中疼愛,小姐你真的要改一改自己對待左相大人的態度,墨衣總感覺,從昨夜你們回來之后,小姐你就在刻意躲避著左相大人,今早趕路之時,也是刻意選擇和楚公子一起走,見到左相大人更是連個招呼都不打,即便是說上幾句話,語氣也是很不善的,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見左相大人看小姐的眼眸,依舊帶著暖意,即便小姐態度不好,他也是一派溫潤的模樣,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