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瑜王聽到了信號聲,面上的笑容再也掩飾不住了,“哈哈哈父皇你聽到了,這是勝利的響聲平西侯爺已經率領大軍攻進來了,父皇,兒臣勸你還是趁早立下詔書,莫要再做那無謂的掙扎”
皇上看著他那雙狠戾中帶著決絕,興奮和得意的眼神,冷聲道:“朕若是不下呢”
“那就別怪兒臣心狠手辣了”,瑜王手中的劍筆直地指著他的心臟,“父皇,不怕告訴你,兒臣已經派人去了東宮和辰王府,將他們團團包圍,只要他們二人死,便再無人跟我爭,今日這皇位,父皇你若是知趣些,主動退讓,兒臣尚且留你命,讓你在行宮頤養天年,若是你不知趣”
他手下個用力,利劍劃破了皇上的皮膚,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皇上”
向來剛正的周宇文高呼聲,奮力推著身前的侍衛,怒吼道:“瑜王你個不忠不孝之人你竟然親手傷害你的父親,你還是人嗎”
“禽獸不如的牲口這樣的人若是做了皇上,我便是死,也不會屈服”
瑜王聞言冷笑,“等本王登基為皇,到時候你們自會屈服于朕的”,他手下再用力,厲聲呵斥,“快寫詔書”
唯有幾個清流派的老臣看不過去,在那里義正嚴辭的辱罵瑜王,大多數大臣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低垂著頭猶如待宰的羔羊,在他們看來,誰當皇帝都無關緊要,只要他自己能夠活下來,他的家族能夠活下來,這就夠了,其他的事情,跟他們無關,他們只想做縮頭烏龜,不求有功,但求保全自身。閣n
這點,瑜王知曉,皇上更是知曉,他像是下子蒼老了十多歲,見只有三四個大臣站出來說話,其余人都是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在心中感慨萬千。
皇上看著面前攤開的空白宣紙,執起了筆,他看了看不遠處痛哭流涕的大臣,看了看春風得意的瑜王,眼眸深了深,終是下筆落書,寫了起來。
待他寫完落款之后,瑜王便急不可待的把奪走了詔書,拿在手上反反復復地讀了幾遍,面上露出狂喜的笑容,仰天長笑,“哈哈哈天助我也,當真是天助我也,從今以后,本王不,不是本王,從今往后,本王便要自稱朕了,朕是皇上,哈哈哈”
這天下,這皇宮,這龍椅,終于是他的了。
沒想到事情展的這般的順利,早知道用此方法就可以奪走皇位,他當初又何須跟太子相抗衡,直接提著劍逼迫父皇立下詔書便可,只要有詔書在手,那龍椅便是他的了,哈哈哈
同時刻,華清宮中。
貼身侍女小桃拿著件披風上前,“娘娘,起風了,還是先回宮歇著吧。”
“小桃,剛才窗外的你看到了嗎那煙火你瞧見了沒”
“看見了,娘娘,這是侯爺的信號,侯爺他勝了。”
“勝了”,蕭貴妃面上露出復雜的神情,似茫然,似震驚,又似狂喜。
勝了,她以后就是尊貴的太后,她終于等來了這天,她終于等來了這天,高高吊著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娘娘”,正此時,秋菊走了上來,低聲道:“密室那人要見您”
“他要見我”,蕭貴妃怔。
這還是他第次主動提出要見她,他是想通了,開始接受她了對嗎
果然運氣上來了,擋也擋不住,如今可謂是雙喜臨門,她的兒子馬上要成為皇上,而她,苦盡甘來,馬上就要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心愛的男人,終于開始接受他了,想到上回和他在起之時他的孟浪和霸道,蕭貴妃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瞬間羞紅了臉,轉身,就往寢室走去。
秋菊在身后勸道:“娘娘,您要不然等會過去,現在是關鍵時刻,宮中還需要娘娘的坐鎮,等王爺徹底登上皇位,您再去看他也不遲啊”
“宮中自有爹爹和瑜兒掌管,本宮去看看就回”,蕭貴妃不以為然。
她此刻急于將這個消息分享出去,而那個人,就是君彥渝,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她想把這件事情和他分享,她想告訴他她成功了,她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要他為她傾倒,為她著迷。
蕭貴妃打開密室的通道,步跨了進去,沿著通道緩緩向前走著,短短的幾十步距離,卻像是走過了生,她心中閃過千萬種念頭,最終,在來到門口,看見那清朗的身姿之時,心徹底踏實了。
那男子身白衣,背對著她站在書架前,翻動著手中的書卷,身姿俊朗,風月無邊。
“彥渝哥哥”,她低聲念著,眼眸中滿是癡迷,多少年了
多少年過去了,哪怕只是他個背影,個動作,都能讓她心動,如當初。
當初,正是在未名湖畔,她遠遠的看到了他的側影,只是個側影她便入了迷,從此沉淪在他的眉眼中,他是多么個清風霽月的男子啊。
陌上花開,君子如玉。
這樣美好的男人,本就該屬于她,也只有她蕭淑敏才配得到他的愛,只因這天底下,還有誰能像她這般,多少年如日的愛著他,仰慕著他,歡喜著他,想要得到他
她真的是愛慘了他
那清朗的身姿在聽到叫喚之時,僵,卻不曾言語。
他向沉默。
“彥渝哥哥,你還記得你剛進來的時候,敏兒跟你說的話嗎敏兒說,終有天,我要做這天下最有勢力的女人,我要讓天下人都跪拜在我的腳下,我要將所有人都臣服于我,不敢忤逆我,不敢違抗我彥渝哥哥,這天我終于等到了,我的瑜兒,他登上了皇位,從今以后,我就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彥渝哥哥,你會替敏兒開心嗎敏兒做這切可都是為了你”
“已經登上皇位了嗎”,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無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