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醫女

492 來,躺下

漢王那邊聽見兩個人說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了,正心急如焚中,就聽林孝玨道:“我幫你洗頭發吧。”

蘭君垣的聲音很羞澀:“那怎么好?”

漢王氣的咬牙切齒,你知道不好就最好了。

林孝玨把蘭君垣按到椅子上,然后把銅盆架挪過來,用盆在木桶里舀了溫水出來,放在架子上。

又把蘭君垣的發髻慢慢拆開,銅盆的高度剛好能讓頭發全部浸在水里。

起初蘭君垣的身子還很僵硬。

林孝玨讓他身子往后靠一靠,他就慢慢的挪動一下。

林孝玨看著他窘迫的樣子淺笑了一下,小手輕輕的揉搓起來,他的發質很好,發絲如錦緞一般,濃密發亮,她有節奏的撩著水,一下一下的揉著他的頭皮。

林孝玨見蘭君垣慢慢放松了身體,問道:“舒服嗎?”

那小手按揉頭皮的力道剛好,讓人忘記一身的疲憊,蘭君垣閉著眼道:“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待遇呢,都睡覺了。”

林孝玨淺笑,一邊認真的幫他洗著頭,道:“以后我天天幫你洗頭好不好?”

蘭君垣聽著頓時有一種幸福的要飛起來的感覺,胸口脹脹滿滿的,有一種喜悅的情緒必須要表達出來。

他道:“我幫你洗,還幫你擦干。”

林孝玨道:“那我就相互洗,一百年不許變。”然后就呵呵傻笑起來。

蘭君垣也呵呵笑起來,同時心底涌起一絲惆悵,也不知道這個愿望到底什么時候能成為現實。

漢王那邊手拿著順風耳傻傻的站著,目光有些呆滯。

七九嚇傻了:“公子,您怎么了?聽到了什么?”莫非小姐和蘭公子:“哎呀……公子您消消氣,回去咱們把他們的丑事宣揚出去,讓男的游街女的侵豬籠。”

見人還是沒反應,七九挽著袖子:“不然屬下叫上兄弟們,咱們把他們好事攪了?”

漢王目光漸漸聚攏,看向七九搖搖頭:“他們在洗頭。”

七九心里松口氣,同時安慰道:“您要不別聽了,他們孤男寡女的能干什么好事?”

漢王心道他們要相互洗頭我為什么這么難受?

他們說的話他感覺異常熟悉,好像曾經他也跟某人說過同意的話,做過同樣的事。

林孝玨的音容相貌逐漸浮現在眼前,但衣著氣質又全不一樣,背景就是他住過的春熙宮,他穿著他慣與穿著的黑色道袍,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她一身紅裙飛蝶秀鳳,幫他擦著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

一滴眼淚從漢王的眼角流下。

七九嚇的人一哆嗦:“公子,王爺?殿下……”

漢王捂著胸口看著七九,苦笑道:“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心好疼。”

七九急忙道:“那您躺下來休息啊?”

漢王搖搖頭:“我要知道他們在一起都做什么。”是不是還有他熟悉的事情,他將順風耳又扣到墻壁上,耳朵貼上去。

七九心中搖頭,前面還是不聽稍卑鄙,現在恨不得鉆到那邊去了,何苦為難自己呢?

林孝玨直到把蘭君垣的頭發擦干才放過他,不過過程蘭君垣并不排斥,不過是需要克制很難捱罷了。

等整理好了,好像也差不多道休息時間了。

蘭君垣紅著臉道:“我在門口打地鋪,給你把門,你好好睡覺。”

林孝玨也不攔著他,點點頭。

蘭君垣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你快躺倒床上去,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林孝玨好奇道;“什么東西要躺在床上才能看啊?”

漢王心里也想,你別給她看你裸體,那可別怪本王要壞你好事。

蘭君垣把林孝玨推到床邊:“快躺上去。”

林孝玨不知道故弄玄虛些什么,防備的躺在床上。

蘭君垣幫她把帳子放下來。

然后把屏風移開:“你別動哈。”

林孝玨透過帳子盯著他忙碌的身影。

他先是把先去放在桌上的口袋拎起來,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他偷偷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又把抽繩拉開了。

回頭道:“我要熄燈了。”

林孝玨點點頭。

歪頭月亮大好,光輝如水,蘭君垣把燭臺吹滅依然能看見屋里的影相,

他走到林孝玨床邊把帳子欠開一條縫。

林孝玨心中小鹿亂撞,難道他要摸到床上來?看她調戲他那也只是玩鬧,要是真動真格的她可不敢。

不過蘭君垣只欠開縫隙就再沒冒犯動作了,他提著袋子的手伸到帳子里,把抽繩一松,無數綠幽幽的螢火飄滿帳子。

“哇,是螢火蟲啊。”林孝玨有些驚艷,螢火蟲雖不能把屋子照亮,但點點光輝落在帳子里的每一個角落,一閃一閃的,好像天上的繁星,她整個人就好像睡在云端里,飄渺不真實。

她聲音帶著興奮;“是你剛才抓的?”

偷聽的漢王不屑了一聲,有什么了不起,偏小女孩的把戲。

蘭君垣道;“這里不遠有個蘆葦蕩,到處都是螢火蟲,我沒辦法給你摘天上的星星,但我想盡我所能讓你高興。”

真是。

林孝玨心里美滋滋。

她是說過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竟然一直當回事。

她心中感激但她向來對感情向來都有所保留,口是心非道;“凈糊弄人,這跟星星可差遠了。”

蘭君垣聽她笑著發嗔,就知道她是故意找茬的,道:“好,那你不喜歡我就把他們放出來了。”說著就要撩開帳子。

“你別。”林孝玨忙叫住她,她拍著床板道:“你上來,我們一起看。”

漢王心中警鈴大作,心想難道這就能讓蘭君垣爬上床?手段也太簡單了點吧?

把林孝玨很不多拉出來鞭打一頓,她是沒長腦子嗎,幾個螢火蟲就給收買了。

七九看著自家主子一會咬牙一會咧嘴的感覺心好累。

蘭君垣局促的站在床前,道:“我不敢。”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林孝玨繼續拍著床板:“快來。”

邀請的是那樣盛情,好像上那床能有什么天大的好處一樣,確實有好處。

蘭君垣磨磨蹭蹭坐在床邊。

一只小手向小蟲子一樣拉住他的手,騷人心直癢癢。

“來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