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天才出山
第429章天才出山
陸肇悌笑容一僵，他就知道來者不善，果然段韶是有備而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無事不登三寶殿呵！
陸子期含蓄地淺笑，“我們父子已經離開朝廷這么久了，更何況……”他想說為什么歐陽晞會突然想起重用他們父子來了，難道……他想利用他們跟宇文雪的關系，希望北夏當年能夠退兵。“陛下怎么又想起我們來了？”
段韶微微抿嘴，覷著陸家父子道：“因為陛下希望那北夏雪公主可你看在你二人的面子上……退兵！”既然人家都裝傻裝到這種地步了，那他也就不好拐彎抹角了，直說得了。
陸肇悌聽了垂眸一笑，果然他還是那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的歐陽晞。陸子期亦是似笑非笑地盯著段韶，歐陽晞啊歐陽晞，上次咱們沒能合作，看來你還有些不高興呢。
“陛下如此重用父親與小侄，按理說我們父子應該感恩戴德的為國效力的，只不過……”陸子期實在無奈。
段韶終于忍不住拿目光瞟著陸子期，開口道:“只不過什么，賢侄既然有為國效力之心，又因何如此躊躇不前，莫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瞟一眼陸肇悌。
陸子期意味深長地朝段韶一笑:“只不過雪兒雖然是我們陸家養大的，可她畢竟是人家北夏的公主，更何況如今北夏是譚奕楓當家。咱們陛下也曾與之合作過，他不會不知道譚奕楓有多憎恨咱們南源，多么憎恨歐陽家吧！”
段韶只聽說陸子期這個人下向來是狂傲不羈的，卻不曾想他已經狂傲到這種地步了，那得有多不羈才敢當著自己與這么多人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啊。
“賢侄此言難道不怕傳到陛下的耳朵里么？”段韶揮手示意跟隨他進來的那些跟班退下。
一旁的陸肇悌也聽不下去了，只一個勁兒地沖著陸子期使眼色，誰料人家陸子期只似笑非笑地端過手邊的茶水輕輕抿了口，又對段韶說道:“這就得瞧世伯的咯，世伯您說是不是？”
陸肇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忙對陸子期道:“子期，不得無禮！”語氣里同時含了怒氣與不解。他家兒子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喜歡說說笑笑了，這些話不像是能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啊。
段韶瞧見陸子期如今不僅變得伶牙俐齒，而且還學會主動與他湊近乎，不免微微吃驚。要知道陸子期以前可是跟他家那個段慕塵極像的，冷冰冰的，不喜歡說話。記得當年先帝跟他說過的，子期這個孩子好則好矣，就是性子太過孤僻，若是陸子期也能像晗兒那般伶俐好動就好了，只不過這孩子像晗兒小的時候，總不喜歡說話的。段韶記得他當時還跟老皇帝開玩笑說他家的段慕塵要比陸子期冷的多呢，若有人不知死活的去靠近他那還不得凍死啊。
他緩和了語氣道:“賢侄說的是！”
陸肇悌無語。陸子期笑得更加真誠了些，他頗有興味地瞧著段韶，片刻，問道：“小侄有一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段韶微微一笑，注視著陸子期，“賢侄但說無妨。”
“陛下為何會突然想起我們父子來了，這……”陸子期面色有些為難，“這不像是他的處事風格啊？”歐陽晞他連他自己身邊的人都不信任，又怎么會信任他們父子呢。這事要不是有人跟他提，他恐怕這輩子也想不起他們父子吧。而他，之所以選擇讓段韶來“招安”他們父子，無非就是因為他們是雪兒的親人。只是想利用他們與雪兒之間的感情來達到他的目的，好鞏固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皇位罷了。
段韶嘴角蔓延出了然的笑紋，這個問題終于來了，“是靖王推薦的賢侄父子！”
陸子期微微一笑，尚不及答話。其實，他早就猜到了，歐陽晞肯定也厚著臉皮想派歐陽晗上陣來著。只是，歐陽晗體內的毒素恐怕已經不允許他有這樣的念頭了吧。
陸肇悌聞言不覺黯然，歐陽晗、歐陽晗、歐陽晗，原來這個餿主意是他出的。不過，他為何要給雪兒出這樣一個難題，她不是不知道雪兒與他們歐陽家的血海深仇啊。還是說他以為歐陽叡與歐陽權死了，他們之家的仇恨就一筆勾銷了？
“那他為什么不自己上陣？”
段韶長長地嘆了口氣，“晗兒那孩子，沒幾天了。”
陸肇悌細細打量片段韶刻，“沒幾天了？什么叫做沒幾天了？”所以，雪兒就回去北夏了？
“搖光也說，他沒有辦法！”段韶仿佛有意避開這個尖銳的話題，只留下這樣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給陸子期父子細細品味。
陸肇悌心中深覺不忍，那可是靖王最愛的兒子呵。說實話，他也挺喜歡那個孩子的，他總是那么陽光，那么快樂，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鳥一樣，怎么會沒幾天了呢？而且，他聽子期說過雪兒好像很喜歡歐陽晗的，現在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雪兒離開歐陽晗回去北夏了。若歐陽晗真的沒了，她也會傷心吧？
陸子期凝神傾聽，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歐陽晗若是就這么沒了，不只妹妹一個傷心吧，還有……漣衣！她做了那么多，終于嫁給了歐陽晗，歐陽晗若就這么離開了，她肯定會傷心吧。
“爹，我們去試試吧？”半晌，沉默的陸子期似是自言自語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陸肇悌安靜微笑，頷首不語。
次日，陸子期父子跟隨段韶回了帝都覲見歐陽晞。
歐陽晞見當年的天才少年陸子期愿意出山幫助自己，又知道陸肇悌是宇文雪的養父，便覺得自己已經勝了一大半了。他當即下旨封陸子期為驃騎將軍，讓他一日后啟程前往前線輔助段慕塵作戰，而陸肇悌就是他們的軍師。
段韶聽說陸肇悌都做了軍師，便強自忍著身上的疼痛亦向歐陽晞討了個軍師的頭銜，老了老了，他也得為國效點力不是！
歐陽晞看到段韶的奏折時笑得合不攏嘴，一旁的歐陽晗卻只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