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雨姚說小芋是個忠仆的時候,小芋的臉色明顯有些得意,盡管她僅是一個下人,但是看起來似乎也已自己是個忠心耿耿的仆人為傲。
見她這副得意的模樣,寧錦云不免生出了一些厭惡之感,現如今鄭氏和張雨嫣都已不在昌國府,小芋既然留在了昌國府就應該對現在的主人忠心,而并非是對鄭氏和張雨嫣。
寧錦云點了點頭,:“行吧,姑且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不過若你當真是個忠仆,就不該把實情說出來,而是應該為你的主子隱瞞才對。”
聽寧錦云這么一說,小芋錯愕了一下,她要是不說實話的話,就會被當作是小偷了,那說不定要受到重罰,她豈敢不說實話。
寧錦云接著說,:“不過既然你是受了二舅母的吩咐做事,那就算是有情可原吧,就不責罰于你了。”
聞言,小芋松了一口氣,正想要向寧錦云道謝。
“不過,既然如此,你就不能在繼續留在昌國府了,你不是想要為二舅母和大表姐做事嗎,那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去西郊伺候她們吧,你以后不再是昌國府的下人了。”寧錦云冷聲說道。
小芋愣了,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沒事了,怎想卻因為這件事丟了在昌國府的差事。她心里清楚,鄭氏在西郊那邊過得并不是很好,她就算過去伺候她們,也未必能夠拿到和在昌國府時一樣多的月錢。
她忙央求道,:“夫人,夫人您不要攆奴婢走啊,奴婢也只是為主子們辦事而已,奴婢伺候二夫人和大小姐伺候習慣了,現在也不敢違抗她們的命令,所以才做出這糊涂事,求夫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不會再犯錯的。”
寧錦云盯著她,:“難道你不知道嗎,二舅母和大表姐已經不再是昌國府的二夫人和大小姐,你這么稱呼她們就已經是破了規矩,既然你把她們當作是夫人和小姐,那讓你過去伺候她們不正是合了你的意嗎,這又有何不可?”
小芋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夫人,奴婢知錯了,您還是換個法子罰奴婢吧,奴婢不想離開昌國府。”
其實,寧錦云攆小芋離開也不僅僅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她早就想過了,現在二舅母和張雨嫣已經不在昌國府了,那汀蘭院也用不上那么多下人,該把鄭氏和張雨嫣以前的下人清理清理了,要不然留在昌國府也是無用。
寧錦云對小芋說道,:“我這不是在罰你,只是幫你如愿而已,你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昌國府不養你這種閑人,你還是去投奔你的舊主吧。”
以前在鄭氏母女身邊伺候的,可不僅僅是小芋自己,還有不少下人。
寧錦云接著今天這個機會,把那些專門在鄭氏和張雨嫣身邊伺候的下人們全給叫在了一起,給了他們各自一筆遣散費,打發他們走了,讓他們出去后另外找差事謀生。
她一來是不想養太多閑人,二來也是不想再留鄭氏身邊的下人在昌國府,免得讓昌國府被混進了內鬼,她可不想有人在昌國府和鄭氏里應外合,做一些勾當。
打發了這些下人之后,寧錦云感覺算是為這個府上做了點兒事情,畢竟這些下人每個月的月錢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更別說平時的吃穿用度了。
府上其他的下人見狀,做事不免更加認真起來,唯恐哪天被她看不順眼了,而被罰了出去。
至于汀蘭院鄭氏留下的衣裳和首飾,寧錦云就交給張雨姚和張雨嬌去處理了,張雨姚一開始打算把這些東西先留著,算是做個念想。
但是張雨嬌卻不這么想,她把鄭氏和張雨嫣留在這里的值錢物件全給變賣了,一樣也不留,算是徹底斷了聯系。至于她們留在這里的衣裳,也被張雨嬌給處理了,大多數都是送給了無家可歸的窮人,全當是做好事了。
很多人對她的做法不太認同,可是寧錦云卻覺得這正合適,這樣一來,她就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對那些值錢東西動心思了。
而且這樣的話,鄭氏我不必再想方設法要回自己的東西了,斷了她的念想,也是為昌國府解決了一個麻煩。
一轉眼,兩天就過去了。
沈云軒和寧錦云告別了沈夫人,歡歡喜喜的往青州回了。
想著這么長時間終于就要回到青州了,寧錦云很是開心,她打算一回去就派人去寧府把文姨娘請過來,她要和文姨娘好好說會兒話。
一路奔波,走了整整三天的路,寧錦云和沈云軒才終于來到青州,雖然這一路很是顛簸,他們倆也趕路趕的辛苦,不過他們卻仍是很歡喜的,畢竟這是回家了。
回到沈府后,來福第一個蹦進去,開心不已,青蕓她們也都露出了喜意,看來他們和寧錦云一樣,還是覺得沈府更加自在一些,昌國府雖然很好,但終究還不算是他們真正的家。
寧錦云和沈云軒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就準備要吃晚飯了,寧錦云讓來福去一趟寧府,把文姨娘請過來,讓文姨娘過來和他們一起吃晚飯。
沈府和寧府離的并不算遠,但來福這一去就去了將近一個時辰,晚飯都快涼了,也不見他把文姨娘給請來。
寧錦云不免有些擔心,她知道祖母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說不定會為難來福和文姨娘,她在屋內急得不行,忍不住一直踱步。
青蕓見她著急,便說道,:“要不奴婢回去一趟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讓來福沒有回來,姨娘也沒有過來,免得您在這干著急。”
寧錦云覺得有些不妥,:“還是等一下吧,現在不知來福那邊發生了什么,你就這么過去我也不放心,不知道是不是祖母在從中作梗,才不讓文姨娘過來。”
沈云軒勸道,:“你也不要太急了,要不咱們再等半個時辰,要是來福再不回來,我就陪你一起回趟寧府,咱們直接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