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
類別:都市青春
作者:吉字書名:
原來祁王一早就到了贏國侯府。
于此同時他安排了禪太師,李尚書,陳尚書,劉統領,還有葛太尉等人,前往養心殿彈劾贏國。
說他無視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濫用手中權力欺壓下等官階等……
身在贏府上的贏國并不知道祁王已經在背后向他出手。
見到是祁王親自登門,還以為他終于按耐不住,準備出手救人,因趾高氣昂地對祁王道:“怎么,按耐不住了,終于該出手了是嗎?”
臉上的表情,甚為不屑。
祁王卻淺笑。
自顧自地在贏府的正殿中找個位置坐下。
自己斟茶。
先將正殿瞄了一眼,逐道:“我聽聞贏國侯回京只是碰巧路過京城,順便進京看望父皇,并沒有要長留的意思。”
贏國聽得一愣。
他并不奇怪祁王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而是更加肯定祁王在過去十五年里面的清修,只是虛偽的表面。
那么皇后瘋癲,太子被廢,蘭成公主和陳文靖之間被搞得雞飛狗跳,還有贏謝入獄,軒王飛腿,甚至連凌王舉兵造反,都很有可能和祁王有直接關系。
他不過是兩年之前離京前往江南的。
兩年前京城當中還好好的,當時的祁王不受重視,無人問津,皋帝連年終勝宴都不請他......
而兩年后的現在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太子,軒王,凌王,以及他們的黨羽紛紛落敗。
唯獨祁王如日中天。
贏國是個聰明人,自能看出其中貓膩。
想到這兒,不由得拿十分戒備的眼神看著祁王,問道:“殿下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祁王繼續淺笑,坦然看著贏國道:“意思很簡單。贏國侯細想,父皇只當您是到京城來清修的,而且只是暫時逗留,父皇自然高興,因為你回來并不是為了要重新贏氏一族的勢力,就是單純的想回來看看父皇,聊聊江南美景,無關政黨紛爭……可如果父皇發現你回來并不是清修,而是想回來扳回贏氏勢力的,父皇又該做何感想。我猜,父皇首先就會認為你欺騙了他,利用了他對你一直以來的信任!”
贏國越聽,脊梁骨越發寒涼。
但臉上卻故作鎮定,還帶著輕蔑的笑。
因道:“如此說來祁王殿下一直都關注著,連我在皋帝面前說了什么,你都一清二楚。那么祁王殿下自己呢,沉浮十五年,為的就是一朝能夠翻身。要說欺騙,我可不如祁王殿下啊。其實我也實在好奇,如果陛下知道祁王殿下過去的十五年只是在裝模作樣,偽裝事實,又該做何感想?!”頓了頓,又道:“哦,對了,還有,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如果殿下在這個節骨眼上出手相救劍楓和婭楠,又會弄出什么樣的風波呢?!當年的私通一罪,可是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碰不得的......”
祁王笑笑,起身踱步。
將嬴國上下打量一番。
那典型的國字臉上有不可抵擋的慌張。
如何能不慌張呢?
他回京不過數天,便壓住了祁王的勢力,使得皋帝最終沒有正式讓祁王監國。
祁王這個時候應該怕他才是。
可他偏偏沒有從祁王臉上讀出半點害怕的意思。
隔了一會兒,祁王道:“嬴國侯放心,我今天來就是來帶走劍楓和婭楠的,勞嬴國侯費心,好生善待他們這些天,是時候我接他們回府去了。”
嬴國聽完,嗤笑一聲。
道:“祁王殿下這是在說笑么?!這兩人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不制造點聲勢出來,從我嬴府帶走人,可不容易。”
他說制造聲勢。
是想讓皋帝知道祁王明知故犯的觸動齊府舊人,不顧皋帝顏面,只為一己私情。
祁王復回到座椅上坐下,神色凌然。
道:“容易就看嬴國侯的本事了。”
嬴國尚未參謀出祁王這話中的含義,前院便有宮里的太監來了。
太監手舉皋帝口諭,一路進殿,可謂是被嬴府上的下人奉著進來的。圣旨面前,誰都不敢造次。
嬴國見來了太監,正覺納悶,便問何事。
太監一絲不茍的舉著令牌,正色道:“陛下請嬴國侯移步養心殿問話。”
嬴國頓時有些懵。
瞧著聲勢,像是有備而來。
因不知是問什么話,又問道:“陛下召我前去,可又說為了何事?”
太監答:“這個奴才不知,還請嬴國侯速速前往!”
嬴國這下更懵了。
什么事,能急成這樣?
不由得脧了祁王,只見他神色淡然得像虛境,心中更加不安。
便立刻召了常生來,讓他先好好盯著祁王。
自己便隨太監入宮。
常生進來,因他從來沒有真的見過祁王,自己又只是嬴府上的一個傭人,面對祁王的時候,真不知是應該拿出主人的身份,還是奴才的身份。
一時僵在原地,盯著祁王的動向。
祁王坐著不動,看了常生幾眼,道:“當初在沉香閣散播謠言的就是你吧!”
常生愣了會兒。
想起在沉香閣的時候,他和嬴國均喬裝打扮,照理應無人能認得他。聽祁王這么說,便看向祁王,道:“祁王殿下應該是看錯了。”
祁王依舊淡然,不緩不徐地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畫像。
在案幾上攤開。
常生瞄了一眼,突然樂了。
這畫像上的人,畫得龍飛鳳舞,一點都不想當時在沉香閣喬裝打扮之后的常生,當然就和他本人差得更遠了。
笑道:“這是哪里得來的畫,祁王殿下怕是搞錯了。”
祁王神色悠然,抬手落在畫上,指了指畫中人的脖子,道:“做此畫的人確實不是什么作畫的高手,但她卻有細致的觀察能力。這畫像上的人,脖子上面有三顆痣,均在右耳垂下面,垂直排列,每顆痣之間都有半截拇指的距離,其痣的大小如半顆黃豆。”
常生聽完沒了喜色。
忙走到畫像跟前,伸手就將畫像撕得粉粹。
祁王并不阻止,淡道:“這只是復稿,撕完了我那里還有上百份。”
常生紅了脖子,道:“光靠這些畫像也不能說明什么,誰知道你是不是見了我之后,才將這三顆痣添上去的。”
祁王淺笑,“畫可以作假,眼見的事實卻是不能作假的。你脖子上的這三顆痣,作畫的人能注意到,那證明那天在沉香閣還有其他人注意到了,到時候找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倒要看看這自稱和劍楓穿一條褲子長大,還大言不慚說和純凈公主相好的人,到底是什么背景,栽贓陷害良臣公主,可是要遭天譴的!”
常生本就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