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耀

第二百六十五章 周若云

伍傾柔坐在司徒景天的身旁,因為他們是太子和太子妃,所以坐的位置僅次于皇上和皇后。

居高臨下,正好可以看到坐在前排的伍云陽和伍夫人,至于伍子胥和伍傾華、伍傾秋兩姐妹,因為坐的在中間人很多,所以也看不太清楚了。

當眾人全都坐好之后,又等了有盞茶的功夫,便有太監唱和道,“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恭迎皇上、皇后圣駕!”

聽到太監的聲音,眾人全都站起身,走到了兩邊的過道處,恭敬地跪下恭迎圣駕。

天水帝和皇后一起,緩緩地從后殿走了出來,看到眾臣和家眷全都跪拜在地,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眾愛卿和家眷,快快起身。今日只是宴會,朕與諸位同樂,不用如此正式的。”

坐到了椅子上后,天水帝哈哈一笑,朝著下方揮了揮手。

要說這章佰草的醫術確實是高明,經過他的驅毒和調養,天水帝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了。最近他的氣色是越來越好,臉上也有了紅潤光彩,這讓天水帝欣喜不已,直說要封章佰草為首席御醫呢。

“謝皇上!”

聽了皇上的話,眾人忙施禮之后站起身,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新年國宴開始,首先是歌舞表演。”

隨著太監的唱和,一班舞娘翩翩的走進了大殿,伴隨著一旁的宮廷樂師的伴奏,開始了表演。

在這些舞娘的中間,有一名身穿粉紅色衣裙,絲巾蒙面的女子,被眾舞娘以眾星捧月的姿態擁簇在中間。

少女身子窈窕,舞步靈動,雖然跳的沒有伍傾柔的舞姿空靈柔韌、仙氣飄飄,但是也有七八分的神似了。

當這個舞蹈跳完之后,其余的舞娘都退了下去,只有這名少女,保持著跪地的姿勢,緩緩的抬起了頭。

“好!跳得好,倒是有點像太子妃當年跳的舞啊。哈哈,你是誰家的小姐啊?”

看著跪在地上的蒙面少女,天水帝當即贊賞道。

“皇上,她就是蘭貴妃的那名侄女兒,名字換做若云。”

皇后看著跪在下面的周若云,臉上都是滿意的笑容,她抬起手,朝著周若云招了招手。

“若云,將面紗摘下,讓大家都看看跳出這么美妙舞蹈的人是誰。”

少女依言摘下面紗,露出了如水的嬌俏容顏,她緩緩的俯下/身子,恭敬地施了一禮。

“臣女周若云,拜見皇上、皇后娘娘。”

“快起來吧。哈哈,難怪皇后總是提起你,確實不錯啊!長得漂亮,舞姿又好,據說還是個才女吧,不錯,不錯。”

天水帝笑著示意周若云起身,而后看向了坐在下手處的蘭貴妃點了點頭。

“謝皇上。”

周若云站起身,淺笑倩兮的轉身環顧了一下四周,伍傾柔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眼神在司徒景天的身上都流轉了一下。

垂眸淺淺的露出了一絲的冷笑,伍傾柔突然發現,今次的國宴似乎是宴無好宴了。

“似乎有好戲看了。”

坐在不遠處的潤王府小世子司徒俊名端起了酒杯,帶著戲虐的笑意,朝著身旁的大世子司徒俊楚低聲說道。

“不要多事。”

司徒俊楚抬眼看了一下天水帝和皇后的表情,又轉頭看了一下蘭貴妃臉上得意的笑容,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云兒,快到姑母這邊坐下。”

蘭貴妃笑著朝著周若云招了招手,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待得周若云坐到了蘭貴妃的身邊之后,表演繼續,諸位大臣家的小姐們,便開始紛紛的上臺競藝了。

因為有很多去年表演過的小姐,今年都已經出嫁了,所以,今年表演的人,有很多都是剛剛年滿十五歲的新面孔了。

各位小姐都表演得很認真,但是大家的注意力卻都已經不在看表演上了。

表面上眾人還是笑著,吃著糕點、喝著茶水、看著表演。但是實際上,人們全都三三兩兩的,在下面偷偷地談論起了這位突然出現的周若云。

看到皇上、皇后和蘭貴妃的反常表現,眾人卻都感覺到了有事情要發生了。

“你們最近不是總在擔心,不知道司徒景鑠他們要耍什么陰謀了嗎,看來你也不用猜了。我看啊,這事情就要應在這位周若云小姐的身上了。”

借著給司徒景天夾了一塊糕點的動作,伍傾柔面帶笑容的輕聲說道。

“不用理會他們,難道送上來一名女子,我就會收進太子府嗎?”

根本連看都懶著看周若云的方向一眼,司徒景天伸手握住伍傾柔放在腿上的左手,輕輕的捏了一下。

“吃醋了?放心,我不會讓其他女人進府的。”

“哼,誰在吃醋了。我是怕,陰謀不成他們就來陽謀。如果父皇直接下旨,要你迎娶周若云為太子側妃,難道咱們還能當面拒絕父皇的圣旨?”

輕輕的回掐了司徒景天的手背一下,伍傾柔隱晦的瞪了他一眼。

其實伍傾柔擔心的事情,也正是現在司徒景天在擔憂的事情。他還真怕天水帝就在這種場合,直接來個下旨婚配,那當著這么多的人,他還真就不好直接拒接圣旨。

可是讓他接下這道娶側妃的圣旨,那他也是萬萬不同意的。先不說他與伍傾柔的感情,是不容許有其他人插入的,再者,這周若云的身份也是一個大問題,誰都能看得出,她就是司徒景鑠他們安插進太子府的釘子。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絕對不會讓周若云進入太子府的。

微微皺眉的看向了伍云陽和柳大將軍,兩人也全都輕皺眉頭,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不好解決啊。

下方,與柳隨風坐在一起的伍子胥,則是氣得差點站起來。

“你說,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自己都明白了嗎。先看看,只要皇上沒有挑明,咱么就當什么也不知道。”

摟著伍子胥的脖子,柳隨風看似與他說笑,實則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