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你這孩子,怎么突然就跑了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娘做幾樣你喜歡吃的東西。”
笑著拍了伍傾柔的手一下,伍夫人拉著她轉身走回伍府。
“娘親,父親回來了嗎?女兒有點事情想找父親商量,所以出來的匆忙了一點。”
朝著伍夫人淡笑了一下,伍傾柔怕伍夫人擔心,并沒有多說什么。
“你父親出去了,看看這時辰應該快回來了,你就先等一會兒,最晚等到吃午飯的時候,他也該回來了。”
雖然伍傾柔是在笑著,但是身為她的母親,伍夫人還是立刻便發現了她的異常。只是伍傾柔不想說,伍夫人便裝作不知道,也沒有去問。
母女倆在屋中說笑了一會兒,伍夫人便提議到廚下給伍傾柔做幾道她喜歡吃的小菜。伍傾柔本不想讓伍夫人勞累的,但是卻架不住伍夫人的興致高漲,只得是陪著伍夫人去了廚房。
幫著伍夫人打著下手,聽著她說了說自己小時候的趣事,伍傾柔的心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情緒也恢復了正常。
直到這個時候,伍傾柔才反應過來,原來伍夫人是看到自己情緒低落了,這才像要讓自己放開心緒的。
“娘親,謝謝你。”
抬起頭,伍傾柔坐在小凳上朝著伍夫人笑了一下。
“謝什么,你開心就好。呵呵,看看你,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弄的自己和小花貓一樣。”
伍夫人低頭看了一眼坐在底下幫著往爐灶中加柴的伍傾柔,不由得笑了出來。原來,伍傾柔在不知不覺中,用拿柴的手碰到了臉頰,弄的臉上出現了幾道黑痕。
“小姐,還是讓奴婢來吧,您去洗把臉。”
一旁的翠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忙示意翠屏將伍傾柔扶起,自己接過了她手中的木柴。
“夫人,這邊只要看著火就可以了,您和太子妃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奴婢就好。”
“呵呵,好,就交給翠琴了,你這丫頭的手藝不錯。”
聽了翠琴的話,伍夫人呵呵一笑,看向了站起身的伍傾柔。
“柔兒,那咱們就先回去等著吧。”
“好,娘親,你辛苦了,孩兒扶著您。”
伍傾柔頂著臉上的兩道黑痕,擦了擦手,笑瞇瞇的走上前扶著伍夫人的手臂,兩人走出了廚房,回到了伍夫人的房間。
安排丫鬟送上熱水讓伍傾柔梳洗了一下,伍夫人看著坐在梳妝銅鏡前,正被翠屏重新梳頭的伍傾柔,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伍傾柔什么也沒有說,但是伍夫人近來也挺伍云陽提到過一些事情。現在這個時候,能讓伍傾柔關注的,那自然是與太子相關的事情。
而太子是去隨軍出征去了,與太子相關的事情,伍夫人想來那自然就是近期伍云陽總是提及的物資的問題了。現在天氣寒冷,再加上戰事吃緊,前線打仗如果物資跟不上去,那還如何戰斗。
想到這些,伍夫人不由得暗自擔憂了起來。
就在伍傾柔梳完頭不久,伍云陽和伍子胥便回來了。他們已經知道伍傾柔過來了,因此也沒有什么意外。伍云陽和伍子胥只是朝著伍傾柔笑了笑,便坐了下來,一家四口人開始說起話來。
中午,廚下做了豐盛的午飯,其中還有兩道菜是伍夫人親手做的,伍傾柔最愛吃的菜。
吃過了午飯,伍夫人借口疲累了,回房間休息去了,將空間留給了伍云陽、伍傾柔和伍子胥三人。
“父親……”
三人來到了伍云陽的書房,伍傾柔看著喝著茶水沒有出聲的伍云陽,張了張嘴。
“柔兒,你的來意為父知道,這幾日,我也在為了這件事情頭痛。”
輕嘆了口氣,伍云陽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哼!我看這二皇子就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他就是不想及時的將物資送到黑水城去。他有什么目的,大家誰不清楚,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會安排他來負責物資的調集的。”
看到伍云陽和伍傾柔全都沉默不語了,伍子胥一拍椅子扶手,一臉怒容的說道。
“昨日我和柳隨風一起去問調配處物資的情況,那管事的一推溜干凈兒,反正就是一句話,想要物資,沒有!”
“二皇子現在就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的陷害太子,皇上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聽了伍子胥的話,伍傾柔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正所謂后宮不得干政,伍傾柔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直接跑進宮去找天水帝,所以她最近都沒有見過天水帝的面了。
“最近幾天皇上都沒有上朝了,聽說是因為這次的突然降溫,皇上受了風寒,暫時在養病呢。所以我擔心,皇上根本就不清楚二皇子做的這些事情。”
撫了撫胡須,伍云陽想了一下。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再這么拖下去了。前兩日接到了邊關來信,黑水城那邊刮起了幾年難得一遇的大暴風雪,那邊的降溫一定很厲害。
現在大雪圍城,城中的百姓加上軍士,足有三十多萬的人呢。就當初帶走的那些物資,根本無法應付三十多萬人的長時間使用的,這些物資,必須盡快的送上前線。”
“父皇病了?我怎么沒有聽說呢?”
聽伍云陽說道天水帝生病了,連早朝都沒有去上,伍傾柔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樣,我馬上進宮去探望一下馨貴妃,同時向她了解一下宮中的情況。我總感覺,皇上的病可能沒那么簡單。”
前世天水帝便是被司徒景鑠毒害而亡的,今生雖然發現得早,還有章佰草救治,天水帝暫時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是伍傾柔可不敢保證,司徒景鑠就不會再次毒害他了。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天水帝是萬萬不能出現意外的。所以,伍傾柔想了一下,便決定到皇宮去一趟。
想到便做,伍傾柔向伍云陽和伍子胥說了自己的擔憂,便立刻走出了伍府,坐上了太子府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