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且平時就不太愛說話，所以葉小酒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再加上她最近都在對謝晴花進行地獄式的全門派技能科普教學，根本沒有功夫去在意別的東西。
而被各種各樣技能buff圖標效果淹沒了的謝晴花卻滿心的累覺不愛，已經開啟了各種理由借口偷懶模式，然后就發現……
顧且在發呆？！
每天恨不得一天24小時所有時間都逮著人切磋的顧且在發呆？！
“我說……小僵尸不會是個超級大美人吧？”借口倒水喝的謝晴花一路小跑回自己的位置上，暗搓搓地湊到葉小酒耳朵邊上說。
“啊？”葉小酒呆了一下，“你見到了？”
“不是呀！”謝晴花抬起頭又偷偷瞧了一眼顧且，“你看顧顧居然在發呆！”
戰斗狂人在發呆？
葉小酒驚了，連忙也探出頭去悄悄觀察了一下顧且，果真見她雙目無神地看著顯示器，雙手都沒有動的。
可以，這很玄幻。
她將腦袋縮回來，也忘記了要督促謝晴花“學習”，小小聲聲地問：“這是從去接了小僵尸后就這樣？”
“我哪知道，反正我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謝晴花說。
“可是也未必是因為對方是大美人吧？萬一長得很丑呢？”葉小酒也開啟了腦洞模式。
謝晴花右手握拳打在自己左手的手心上：“她是被嚇著了？那得長得多可怕啊……”
“說不準……可能年紀比較大？”葉小酒忽然擔心起來了，“好像沒問過小僵尸年紀呢……”
如果年紀太大就不太合適成為職業的吧……
本來俱樂部招人試訓的年紀一般都不會超過20歲，可是柳毓直接給人免掉了測試，這事就真不好說了。
不過小僵尸蹲那個水平，就算不是年紀大……似乎也很難留下來吧？
葉小酒這樣想著，心情就莫名復雜起來了。
她倒不是不希望小僵尸蹲加入獨酌，在一起也玩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要是都能聚在一起當然開心，只是那蠢嘰的技術實在是有些……
來試訓也好，萬一她看走眼了呢？
葉小酒亂七八糟地想著，謝晴花卻已經在邊上提出了諸如“不一定年紀大，也可能是太小了”“搶走顧且初戀的情敵”“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之類的可能性，并且強烈要求去看一眼小僵尸蹲到底是何方神圣。
“既然你那么想去，那就去偷偷看看？”葉小酒摸了摸鼻子說，“我看你也靜不下心來訓練了。”
謝晴花對她吐了吐舌頭：“你自己也想去看，非得拿我做由頭。”
兩人手拉手就悄無聲息地走出了訓練室，一路小跑就往試訓生的訓練營那邊去。
比起戰隊訓練室那邊寥寥無幾的人數，訓練營就顯得熱鬧多了，還在門外就能聽見里面噼里啪啦的鍵盤聲音。
葉小酒悄咪咪地將門推開了一小條縫隙，探頭往里面看去，謝晴花連忙擠了上來，憑著身高的優勢從門縫的上方探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都將腦袋縮了回來，有些犯愁地討論：“這么多人，哪個是哪個啊？”
“都不認識啊……”
“那怎么辦？”
“你有沒有看到年紀很大或者很小的？”
“年紀很大的就兩教練啊，年紀小的倒是蠻多的……”
“十五六歲很正常吧？你看小雪也才十五不是？”
“難道真的是情敵？”
“……顧且像是會談戀愛的人么？”
“那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蹲在訓練營門口好半天，葉小酒忽然反應過來：“你剛剛看到有女孩子沒？”
謝晴花愣了一下：“好像還真沒！”
“嘶……”葉小酒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個男的？！！所以顧且才會恍惚？！！”
謝晴花張著嘴，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不對啊……她那個水平怎么會是男的？”葉小酒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也不怪她會這么想。
雖說職業聯盟里面還是很多女選手實力都不錯，可到底電子競技還是公認的男性占優勢的一向活動，而男玩家普遍比女玩家要技術好，這是毋庸置疑的。
畢竟厲害的女生只是少數。
而謝晴花驚嚇之后就立刻覺得憂傷了起來：“……我跟小僵尸討論過生理周期的問題！”
她這樣一說葉小酒也醒悟了過來，表情立馬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你還記得上次我們討論內衣尺碼的事情么？”
謝晴花：“……”
“你還說過你屁股上有一顆痣。”
謝晴花：“……”
“有一回我們在yy，還聽到你室友討論歷屆男友某個地方的尺寸，你好像還差了一句你喜歡什么樣的來著？”
“……”謝晴花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忽然嘿嘿一笑，起身擼起袖子就要去推門。
葉小酒連忙拉住了她：“別沖動！里面那么多小朋友呢！”
“你們在干嘛？”
忽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葉小酒扭頭一看，就見柳毓滿臉興味地看著他們兩人。
謝晴花正處于暴走的邊緣，在戰隊里那么多天也習慣性地，把柳毓當初班主任輔導員之類的角色了，一看到他立馬恨恨地告狀：“隊長！小僵尸蹲居然是個男的！那個騙子！太過分了！”
柳毓聞言跳了跳眉梢，目光看向葉小酒，見她也是滿臉的不郁，嘴巴下意識地微微嘟了起來，顯然心情不太愉快的樣子。
他有些奇怪地問：“他之前都跟你們說他是女孩子了？”
謝晴花噎了一下，仔細一想好像小僵尸蹲真的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呢。
“可是我們當他女的他也沒否認過啊！”她反駁道。
“唔……”柳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點意思，你們想怎么樣？把他叫出來給你們打一頓出氣？”
口中雖然這么問，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要聽兩人意見的意思，徑直越過她們，推開了訓練室的大門。
兩個教練陪練看見他過來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走了過來：“柳隊，有什么事情嗎？”
柳毓微微仰著頭掃了一遍室內，湊到他們耳邊小聲問道：“今天是不是新來了一個？我說免試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