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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茹要回燕京了,這一消息在香江上流圈暗搓搓地傳開后,之前相處得不錯的朋友們,自然抓緊時間湊在一起約個早茶或者下午茶,打個球泡個(酒)吧什么的。趙清茹倒是有點來者不拒。
畢竟,玩得好的朋友,其實就那么幾個。至于其他人,尤其那些個不過點頭之交甚至有過齟齬,關系不怎么好的,基本就不會應約。這些年,別看趙清茹一年到頭過來香江也就這么兩三次,整個香江圈對于她的風評并不差。
至少,趙清茹不是個嫌貧愛富勢力的主,對認可的朋友更是真誠相待,有時候甚至不惜成本地全力支持。“哥哥”跟阿梅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對于瞧著不順眼的,雖說不會主動出手,也是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那點點小情緒。
奏是這么任性。
偏偏還真沒多少人逮著機會給趙清茹點教訓。畢竟,趙清茹說來背景也挺深的,不管是香江這邊,還是內陸燕京那頭,真若招惹了人,只有人為這小妮子出頭。
再者,趙清茹也算經營有道,這些年陸陸續續的,不管是投資房地產,股票還是影視劇,就沒有投資失誤的時候。尤其那些個影視劇,票房一部更勝一部,電視劇收視率什么的更是跟芝麻開花似的,節節高。
這么個抓錢穩準狠的金主,相信沒人會輕易得罪這位財神爺。
現在這位送財涼涼好不容易來一趟香江,偏偏遇到了讓人糟心的“拍賣物神秘失蹤事件”,甚至還鬧出了人命,驚動香江特首下令限期破案,對于臨危受命的重案一組而言,壓力可想而知。
原本是過來散心,結果心沒散成,反而越發郁結于心的趙清茹決定提前回燕京,這一消息無疑讓原本想等風頭過去后再暗搓搓行事的幾方勢力,不得不謀劃一二。
就在趙清茹讓小余散布自己決定回燕京具體日子的前一天,收到了老賭王何老爺子家三姨太的邀請帖子,約趙清茹一道喝下午茶。
這些年,雖說趙清茹跟何家老爺子關系不錯,但跟這位僅比自己年長了不過十歲的三姨太這些年其實并沒有太多接觸,論關系充其量也就是點頭之交。或許,趙清茹對那些個甘心當三兒的女人,本能地有些不喜。不過,這位三姨太倒是位性子溫和,不難相處的主。
趙清茹想了想,到底還是應了約。
下午茶約在香江那幢剛剛落成沒多久,八十八層的國際金融中心頂層餐廳。
“Pandora,沒想到你真的會應約過來喝下午茶。”三姨太見到趙清茹后,帶著幾分詫異的語氣開口道。
“讓三姨太你這般意外反倒是我的不是了。”趙清茹不著痕跡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說三姨太這次所選的地點真心不錯。
今年剛剛落成的國際金融中心,是目前香江最高建筑,透過那透明玻璃,可以將整個香江的景致盡收眼底。可惜,這會兒并非晚上,要不然所見之夜景只會更迷人。
三姨太聽趙清茹這般說,也只能暫且收起訕訕之色,賠笑道:“Pandora你還是這般快人快語。”
趙清茹淺笑著跟侍應生點了一杯卡布奇若外加一塊起司蛋糕后,便淺笑道。
“不知三姨太這次約我來,所謂何事?”既然都這般說姐姐我快人快語了,那就干脆更直截了當一些吧。
“呃……其,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有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有筆買賣想跟Pandora談談。我也知Pandora你很忙,不過我的這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跟我說,這筆買賣你多半會感興趣。”
三姨太稍稍瞥了一眼四周,瞧著有些謹慎,見周邊沒什么人留意,這才小心翼翼地從隨行的拎包里拿出一份請帖,隨后推到趙清茹面前。
“那個……其實我也知道這么做,Pandora你多半不喜,可我也是沒法子。”
“既然知道我會不喜,還堅持出面,當這中間人。看來這位遞帖子的人……不簡單吶。”趙清茹笑了笑,倒是沒有著急著拆開。
“哎,兒女債,沒辦法。”三姨太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誰讓我那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三姨太說提及的丫頭,正是她唯一的女兒,小名惢兒。因為是女兒的關系,雖說有份不菲的陪嫁,但并不影響何老爺子那巨額財產的繼承。而三姨太也確實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霸道性子,這些年反而被已經日暮西山的何老爺子所看重。
隨著三姨太那地位的提升,想要透過三姨太在何老爺子那邊,或者與何老爺子交好的那些好友手里拿到好處的,還真不在少數。三姨太在趙清茹眼里,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沒受過什么高等教育,人看起來也不是那種高智商的女人,唯一拿得出手的估摸著還是美色。不過現在嘛,美人遲暮,因為和顏悅色的氣質倒是讓人瞧著挺順眼便是了。
之所以之前被趙清茹打上“聰明”的標簽,也是因為三姨太一直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端正自己的位置。這一點,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尤其在被所謂的鮮花與贊揚聲圍繞時。世人都愛聽好話,能保持一份清醒,實屬難得。
現在,遞上這份拜帖之人,竟然能說動三姨太作為說客,饒是趙清茹,也不得不稍稍高看幾分,越發有所提防。
戴著白色手套的小余幫著趙清茹拆開了拜帖,一目十行快速地閱讀完請帖上寥寥幾十字后,便附在趙清茹耳邊輕聲道:“是那位物主,井上仁遞上的拜帖,想約您一見。具體地點跟時間尚未確定,說是配合您,什么時候方便……”
“井上仁么?竟然還是個讓人討厭的小鬼子。”趙清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隨后抬頭看向似乎在等消息的三姨太,淺笑道,“這事兒我還得考慮一下。我那爺爺最是討厭的日出國那邊的人,所以……”
“我理解的。”三姨太松了口氣,點了點頭應道。
三姨太暗暗地慶幸自己幸好只是幫著遞交一下拜帖,而非當什么說客,一定要說服趙清茹應約。畢竟,趙家整個家族當年讓小鬼子給一鍋端,就只剩下趙老爺子跟個遠房堂弟倆人這事兒,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作為直系第三代不待見,甚至討厭日出國那邊的人,也很正常。
“Pandora,要不我明天陪你去?”等到趙清茹回到周家祖宅,將這事兒跟周文濤以及周信壬一說,周信壬不放心地開口道。
“不用。”趙清茹直接選擇了拒絕。且不說這會兒周文濤也在,真若有危險,到時候還不曉得誰保護誰來著。
趙清茹見周文濤臉色難得深沉一回,便隨口問了一句:“文濤,出什么事兒了?”
“也沒什么。剛剛接到電話,說是三號機組數據有些異常。我考慮著明天是不是就坐飛機回去。”
“要走的話,干脆今天立馬坐火車回去。”
“火車?!”
“嗯,火車。”
“也好。”周文濤想了想同意了。原本這次過來香江這邊,原以為能拍下那個突然出現的狗首銅首,可惜橫生枝節。非但沒能如愿,還鬧出了人命,甚至那個狗首銅首也不見了蹤跡。
整件事更像是有幕后之人在有意操縱著。或許,從一開始,那些人的目標便是他,或者是他們夫妻倆?
“哎,我們兄弟倆都沒好好聊聊,你又要走了。”周信壬對周文濤這個自家老子堅持收的干兒子,那心情無疑是復雜的,雖說現在對趙清茹的情誼已經從愛變成了親情。
“來日方長。還會有機會的,信壬。可惜,這次都沒見到弟妹跟孩子。”周文濤拍了拍周信壬的肩膀,笑道。
簡單的告別過后,周文濤拎著簡單的行李,便上了車。趙清茹因為不放心,便跟了過去。只是不曾想,這車子才駛離周家祖宅沒多久,后面遠遠地就發現果然有車子跟在屁股后面,還不止一輛。
“多繞幾個圈。”最開始時,還不能確定。
山貓,山貓,發現目標。
很好,按著既定計劃,先堵住去路……
就在隱藏在暗處的對手準備暗搓搓地堵住趙清茹這邊車子的去路之際,就聽到趙清茹冷不丁地改變了注意。
“直接去駐港基地!”
不安套路出牌,只怕是趙清茹經常玩的把戲。用唐越宋的話講,他的這個趙家妹子滑不溜丟的,想一出是一出,是不僅折騰自己人,還苦了對手。
趙清茹那直覺一向挺準的,靈光一閃的念頭就讓她改變心意,也讓她在過去二十多年來,多次從危險之境逃出生天。折騰?那有怎樣。若是不折騰而丟了自己的小命,那才傻咧。她趙清茹向來惜命的很。
于是,這次臨時改變行程,直奔駐港基地,在那里登上私機后,直接飛回燕京了。趙清茹帶著自家男人這一跑路不要緊,不僅讓企圖請周大科學家去喝茶的某一方人士之前的心思全部白費,還讓井上仁那邊也措手不及。
井上仁正想著是不是繼續走趙清茹這條路,亦或者換個對象攻略,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直接讓他領了盒飯。井上仁那兒子井上左之助重傷,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不見了蹤跡。同時不見的,還有個被井上仁存在銀行保險庫里,四四方方的盒子。
據說,盒子里裝的,是那個十二生肖狗首銅首。至于是真是假,估摸著除了老天爺知道外,就剩下不見了蹤跡,重傷的井上左之助知道了。
對于香江警署而言,真真是舊案未破,又添新案。原本只是一起非常普通的交通事故,卻不想鬧出了人命,牽扯到了歪果仁,甚至這里頭還有那之前神秘不見的十二生肖狗首銅首的事兒。
或許……兩件案子可以合并在一起來處理?
回到了燕京的趙清茹兩口子,周文濤自然是第一時間回到了他那科研所里,至于趙清茹則被唐越宋給找了過去。
“你說說你,才出去一趟,又出了亂七八糟的事兒。”唐越宋也不曉得是不是看過了趙清茹這些年“出門后發生所有事件”的統計報告,并不意外地發現趙清茹基本每次出門,就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故,俗稱“事故體”。
趙清茹倒是很想說自己是無辜滴,不過瞧了唐越宋一眼后便沒再吭聲。哎,柯南弟弟附身什么的,她也不想的。
并非真的想跟趙清茹算賬的唐越宋見趙清茹這般態度,也懶得多繞什么圈子,直截了當地開口道:“算了,東西呢?”
“什么東西?”趙清茹裝傻,不過見唐越宋那一臉黑得跟鍋底灰似的臉色,便知有些事兒還真忽悠不過去,便手一揚,一個并不大,四四方方的盒子便掉落在了唐越宋面前。
“就是這東西?”唐越宋撥弄了一番后,一束光“咻”地一聲直沖向天花板,不過須臾的功夫,天花板上便慢慢凝結出一個倒扣的狗首,還是立體,層次相當分明。
“嗯。帶3D效果的便攜式投影器。”趙清茹那天本想趁著天黑來個隔空取物,畢竟當時她所坐的前排位置,距離主席臺展覽柜直線距離最多不過五米。雖然需要費點精神力,但一鼓作氣之下也不是做不到。誰曾想……竟然是假的。
這也是斷電再來電后,展覽柜上不見了拍賣物的原因。當然,即便趙清茹沒下黑手,展覽柜上,除了那個四四方方斷了電的小投影器外,也不會有狗首銅首的。而那個投影器,估摸著也會被人摸黑收走,不可能留在現場,留下明顯破綻的。
趙清茹不過是快了那么一小步罷了。
現在,趙清茹被唐越宋逼著交出東西,想來又該充公了。好在這些年,也早已習慣的趙清茹本就沒打算自己個兒留著那東西。
“越宋哥,最近應該沒什么事兒了吧。”
唐越宋挑眉看向并不安分的趙清茹。
“我家男人周文濤一回來就直奔研究所兒,又留下我一個。所以我申請找點兒做做。”
“比如?”
“這不也快開學了呀,大學里不是要進行軍訓嘛。”趙清茹笑瞇瞇地看向唐越宋,“哎呀,我都好久沒見我家小一跟二小子了。”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