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好,我已經讓順天府的人,把他們又帶回去了。”南宮霍解釋道。
“什么?大哥,你你,瘋了嗎?”皇后一聽這話,憤然起身。
“我沒瘋,這話正是我要問你的呢!”南宮霍皺眉道。
“問本宮?”皇后也皺起眉頭。
“對,歇兒和瑤兒都說,那些人是你派去的,小妹,我問你,這事到底是否與你有關?”南宮霍想知道最準確的答案。
“大哥,你,你懷疑是本宮派人劫獄的?”皇后一臉難以置信。
“難道不是嗎?”南宮霍一臉質問。
“當然不是!本宮是有那樣的想法不假,可本宮絕對沒有派人前去劫獄,絕對沒有!”皇后立即澄清道。
“小妹,你……你沒騙我?”南宮霍不敢完全相信。
“大哥,你不信本宮?”皇后有些惱怒。
“呼……小妹,你的脾氣,大哥再了解不過了,你平生最心疼的便是四公主,如今她身陷囹圄,而今夜又恰逢有人劫獄,大哥我實難……實難……哎……”南宮霍一時間也不知是該信還是不信。
“大哥!我們兄妹同甘共苦這么多年,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皇后皺眉,一臉失望道。
“我信,我當然信你,可是……歇兒和瑤兒都口口聲聲說,看到了你的令牌,這,這又是怎么回事啊?”南宮霍困惑道。
“本宮的令牌?”皇后愕然。
“對,你的令牌,所以,歇兒和瑤兒都說,是你派人相救的。”南宮霍絲毫不隱瞞道。
“怎么可能!我并未派人前去,更何況,這樣隱秘的事情,我又怎么會笨到將身份線索帶著身上呢?”皇后辯駁道。
“可,可這一切都只指向了你啊。”南宮霍皺眉嘆道。
“指向本宮?”皇后挑眉。
“是啊,劫獄之人攜帶你皇后的令牌,救出他們二人之后,直接就送回了南宮府上,而順天府幾乎是同一時間就追尋而來,這難道……”
“嘶……如此刻意,莫非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南宮家?”皇后此刻和南宮霍想到了一處去。
“若不是你,那只有這種可能了。”南宮霍眉頭緊鎖。
“順天府那里可有什么懷疑?”皇后轉念便匆匆問道。
“我看,王永就是最懷疑我們,所以,我才同意他將歇兒和瑤兒再次帶回,不然,這黑鍋,我們就實難擺脫了。”南宮霍解釋道。
“呼……如此明目張膽的陷害嫁禍……會是誰呢?”皇后已經肯定,這就是有人想趁機,再置他們南宮家于不復之地。
“呼……知道這事真相的,沒有幾個,能這么明目張膽陷害我們的,更是少之又少啊。”南宮霍開始在腦海里搜尋可疑之人。
“莫不是長公主還不肯罷手?”皇后也猜測道。
“有可能,倒是……她這么做的必要性,不大。”南宮霍分析道。
“那肯定不會是皇上,他才不會浪費這個精力在這點小事上呢。”皇后頭一個排除了皇帝。
“榮親王的可能性也不大,嘶……五皇子……”南宮霍腦海里轉了一圈,心里最可疑的人所剩無幾。
“你是說,宇文歡那賤人?”皇后也想到了五皇子母子。
“我們南宮家出事,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宇文家和五皇子,這件事倒是真有這個可能,只是……此事他又是怎么知曉的呢?”南宮霍雖然心中有疑,可還是不敢完全確定。
“宇文家果真都是奸詐之人,想要趁機讓我們南宮家出丑難堪,簡直癡心妄想!來人啊!”
要說后宮之中,皇后最討厭的人,當屬五皇子母妃宇文歡了,他們是最直接的利益對沖者,這宮中的爭權奪勢,朝廷上的拉幫結派,就在他們之間鬧得最歡騰,彼此之間都是恨之入骨,可面子上卻又不得不偽裝得一片和善。
如今一想到他們想趁機踩南宮家一腳,高傲蠻橫的皇后如何能忍,嚷嚷著,就要喊宇文歡前來問話。
“小妹!且慢,且慢啊!”南宮霍卻心中憂慮,快一步攔著她道。
“大哥,你做什么啊?”皇后惱怒。
“小妹,莫要沖動,此事尚處于懷疑階段,貿然行事,我們容易陷入被動啊!”南宮霍想得比較周全道。
“那就什么都不做了嗎?哼!我們南宮家一向權勢滔天,聲名顯赫,人人都敬仰禮讓三分,何時就變成了砧板之肉,任由他人宰割了!昨個是長公主,今個是宇文家,明個指不定就是什么阿貓阿狗的了!如此羞辱之事,本宮斷然不受!”皇后內心深處的羞惱已全然涌出。
“小妹!你要是再這么沖動下去,我們南宮家可這要變成砧板魚肉了!”南宮霍一把攥著皇后的手腕喝道。
“大哥!”這一年多來,皇后是處處受氣,事事不順,如今又被自個最厭惡的兩個人合著欺負,她真是腹腔怒火難平。
“小妹,小不忍則亂大謀,今晚之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南宮霍冷冷道。
“大哥何意?”皇后惱火中燒,理智幾乎消失殆盡。
“小妹啊,歇兒教唆他人滋事,本就小事一件,長公主不過是心疼蔣正熙,所以有些刁難,可也不過如此,可如今,我們遲遲不表態,不處理,反倒讓其他人又鉆了空子,這湖蚌相爭之事,你該是聽過不少的吧!”南宮霍皺眉勸道。
“湖蚌相爭……你誰說宇文家是漁翁得利?”皇后冷靜了一些。
“難道不是嗎?”南宮霍一臉焦急道。
“呼……那,那這事又能怎么辦呢?”皇后無措了。
“就按太子的辦法,我們上門道歉去吧!”南宮霍覺得道歉是最快也最有效的辦法了。
“道歉?不可能!”皇后還在蠻橫之中。
“小妹,你認真想想,長公主和宇文家,你選擇誰?”
南宮霍知道這是定不能按照他們想法解決了,長公主和宇文家,他們不得不選擇讓一頭占便宜了。
相比宇文家,南宮霍更傾向于長公主,至少,道歉也只是面子上的損失,而宇文家,那可是實際利益的損害啊,兩害相交,取其輕,這也是博弈之后的權衡之計啊。
“大哥!”皇后既憎恨長公主,又討厭宇文歡,她的取舍可比南宮霍也委屈得多。
“小妹,我知道這樣是委屈你,委屈咱們南宮家了,可是,若不如此,就再無其他良方了。”南宮霍嘆道。
“呼……呼……”皇后再跟自個內心的屈辱作斗爭。
“小妹……為了咱們南宮家的將來,此事暫且只能如此了……”南宮霍握著皇后的手道。
“大哥……”皇后滿腹悲憤,眼圈已泛紅。
“小妹,此事不用出面,大哥來辦,你……只用應對好皇上便是了。”南宮霍心里也打定了主意。
“大哥……哎……好吧,一切都聽大哥你。”皇后連連嘆氣。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我走了……”南宮霍和皇后商定辦法之后,便又匆匆離宮而去……
次日,一大清早,前去通城辦事的蔣義回來了。
顏若玖一聽這消息,立即傳他進來回話。
“顏姑娘,小的回來了。”蔣義一身風塵仆仆而歸。
“呼……辛苦你了,那頭情況如何?”顏若玖連忙起身,著急問道。
“呵呵,小的去了通城當地衙門,又在葉青姑娘之前的舊居周圍打探了一日,事情也確實如葉青姑娘所說,她的戶籍和婚約都還在通城衙門之內。”蔣義道。
“還在通城?”顏若玖皺眉。
“對,不過,因為多年未曾得到葉青姐弟二人的消息,他們二人的戶籍已是歸到了失蹤人口之列,小的使了些銀兩,便把他們姐弟二人的身份戶籍,悉數取來了。”蔣義笑著道。
“當真?”顏若玖聽到這個消息,便顯得興奮起來。
“當然了,請姑娘過目。”蔣義將一摞官文紙張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