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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當然是有事找你了。”
“沒空!”紀宣墨說罷,又繼續開始練劍,不曾看過顧嘉宜一眼。
這個人,還真是冷淡奇特啊!
好啊,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她慢慢地走向他,劍風掃起她的裙角,甚至臉龐上也可以感覺到微弱的風,可是他凌厲的架勢絲毫沒有減弱。
“呼”,她還沒有來得及眨眼睛,紀宣墨的劍尖已經直接指向她的喉嚨,僅僅只有半寸,就要刺進去了!
他這是來真的嗎?
“你到底想怎樣?”紀宣墨不耐煩地收了劍,皺著眉看著她。
“都說了有事了。”
“有事快說。”他轉身把劍丟給身后的隨從。
“借一步說話。”
紀宣墨看了她一眼,倒沒有再說什么,居然跟在她身后走了。
兩人來到花園深處,顧嘉宜見四處已經無人,才說道:“你跟紫桑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把話說清楚,人家約你明日巳時去巫亭見面。”
“我不會去的。”紀宣墨依然面無表情,正要轉身離去,顧嘉宜已經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沒有擔當?紫桑是個好姑娘,雖說性子刁蠻些,可是對你卻是一心一意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四處躲著追她回宮的官兵,甚至不惜抗旨,都要來見你了。你至少要表個態吧,難道你就眼睜睜地人家姑娘為你傷心?”
“你怎么像娘一樣,年紀輕輕,羅里吧嗦的。”紀宣墨嫌棄地看著她。他這可不單單是嫌棄她,想必紀夫人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只是他雖然厭煩,可是卻不敢讓紀夫人不要說了,這下倒好,顧嘉宜成了他的撒氣包了。
“要我不說也行,那你去見紫桑一面吧?”
“不去!”
“縮頭烏龜!”
“你說什么?”
“縮頭烏龜!”
紀宣墨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圓睜著眼睛,卻不知該說什么。
“好,我去見她。”他氣匆匆地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顧嘉宜深呼一口氣,反正她的話已經帶到,剩下的造化就看他們兩人了。
晚上,顧嘉宜正在房間里面做刺繡,已經被繡花針扎了數次的她,已經有了放棄繡花的打算了。
打了個哈欠,她正要叫墨雪進來,把小蠟燭換成一支大點的蠟燭,突然看見墻上多了個不明物體的影子。
“啊!”她驚呼一聲,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摔下來了。
“別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怎么了,”小卷突然跳了出來,“你不是在找他嗎?現在我把他帶來了。”
風離痕不知是從哪里出現的,他一身淺綠的外衣,淡淡地笑了笑。
“你找我?”
“嗯。”顧嘉宜覺得自己的心跳還沒有平穩下來,微微穩了穩神,突然看見外面門上投下的兩道人影。
“墨雪,石竹。”
門外的人影有些慌亂,可是還是推開了門,兩人行了禮,訕訕地笑著:“小姐,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來客人了,沏兩杯好茶來。”
兩人的目光在風離痕臉上穿梭了幾回,才應聲離去。
“我已經感知到你找我的原因了。”風離痕微微笑道。
顧嘉宜有些意外,“你都知道了啊?”
風離痕點點頭,“你說如何便如何吧。我算不出你在江城還要待幾年,現在你的經歷已經超出了我所能預知的范圍,所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能幫的,也只有這些。所以,為了保護你,我會在府里住下,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在你的生活中找一個角色。”
“保護我?”看來這命中的劫數,遠比她相像中更悲哀吧。
“不要太感動,若是你死了,他也找不到人來幫他找那個人了。”小卷“好心地”提醒道。
“葉兒,聽說你這兒來了客人?”紀夫人走了進來。
居然沒人通報,也是,那兩個丫頭不是去沏茶了嘛,可是說到沏茶,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回來?
“是啊,娘,這位就是我說的那位行腳商朋友。”
紀夫人已經打量了他許久,見他俊朗不凡,氣度高雅,不是那種賊眉鼠眼之輩,心里便有些放心了。
“在下風離痕見過紀夫人。”
“風公子無需多禮。這么晚了,來小女房內,不知所為何事啊?”紀夫人試探著問道。
“哦,娘啊,是這樣的,小卷病了,所以我讓風公子來看看。”
“小卷?你又是怎么和風公子聯系的?”紀夫人似有盤根問底的架勢。
“小卷就是這條小狗狗啊,這是風公子送我的,我和風公子平時會用信鴿傳信。”嘿嘿,這說瞎話的功夫有沒有見長?
紀夫人點點頭,微笑著看著風離痕,“這么說來,風公子還懂治病了?”
“略懂岐黃之術。”
“這樣啊,我的頭痛病也有好幾年了,請了許多大夫來看,卻一直無法根治,不如請風公子為我看看?”
“夫人,您真糊涂,這風公子是醫治畜生的,怎么能去醫人呢?”碧茹扭著腰肢,推開門笑道。
小卷聽到“畜生”兩個字,不由裂開了嘴,露出鋒利的牙齒。
顧嘉宜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它稍安勿躁。
“在下雖然才疏學淺,可是對醫理也頗有研究,不敢說能治好夫人的病,可是對改善一下夫人的體質,減少發病率,還是可以的。”風離痕的語速不急不緩。
“這樣也很好,還勞煩風公子了。”
紀夫人邊說邊伸出右手,雙眼向林媽媽示意。
“風公子,還請您為我家夫人把脈。”林媽媽為他抬了個小馬扎,放在紀夫人身邊,又給紀夫人墊了個軟墊。
風離痕突然變戲法般拿出根紅線,輕輕一搖,紅線的另一端便系上了紀夫人的右手腕。兩指搭線,片刻之后,手指一縮,紅線便隱沒于他的袖間。
“夫人體寒,肝脾有傷,不宜動怒,在下開副藥,每天中午熬好沖服即可,一月后便會有所改善。”
“多謝風公子。”紀夫人與林媽媽交換了個眼色。
“風公子,時候不早了,不知你是否有下榻的地方?不如在府中將就一晚可好?”林媽媽問道。
風離痕點點頭,這正合他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媽媽便又吩咐下去,讓兩個丫頭準備了一間客房,把風離痕帶去了。
紀夫人同顧嘉宜又說了回話,問了些關于風離痕的事,都被她編了瞎話蒙混過去了。
林媽媽跟著紀夫人出來的時候,發現碧茹還在門口,正要離去的模樣。林媽媽不由笑道:“奴婢可是記得,今天老爺在姨娘房里歇下的,怎么姨娘竟然撇下老爺,獨自個兒跑到小姐的屋子里來了?”
“就是老爺說的讓我來看看。”
“爹是怎么知道的?”顧嘉宜追著紀夫人出來,聽見碧茹說的話,不由好奇地問著。
“是石竹過來告訴老爺的。”碧茹意味深長地笑著,似有深意地看了眼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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