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歸

200:母女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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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四爺聞言,目瞪口呆。

他很意外,周隱竹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蕭四爺的反應,在周隱竹的意料之中。

他生的高大,模樣雖不似白從簡那樣奪目,卻也稱的上俊朗。

而且,他是皇子,自然比其他少年更吸引人。

想要嫁給他的女子,絡繹不絕。

周隱竹想到這些,又重復了那句,“蕭大人無需推辭,我愿意娶七小姐,愿意對她好,而且一點也不會覺得委屈。”

同樣的話,周隱竹又對蕭四爺說了一次。

而且,直接無比。

蕭四爺苦笑,“這……小女太過于頑劣,而且又沒有什么才華,她……”

周隱竹打斷了蕭四爺的話,“我真的不委屈。”

“我知道。”蕭四爺無奈,“可我覺得,會委屈了小女。”

周隱竹:“……”

這句話雖然很冒昧,但是蕭四爺卻說的無比直接。

他不認為周隱竹會是一個好夫婿。

周隱竹不學無術,在外又吊兒郎當,而且身手也不差。

蕭子魚若是嫁給了周隱竹,且不說以后要應付皇室里那么多難纏的事情,還要過著拘束的日子。周隱竹不會心疼人,來日蕭子魚每一日都會過的很辛苦。

雖然,在外人的眼里,如果他們能攀上這門親事,簡直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但是,比起能攀上皇室的高枝,蕭四爺更希望女兒能幸福,千萬不要找一個束縛她的人。

“唉……”周隱竹嘆了一口氣,笑的十分苦澀,“你們果然是父女。”

兩個人,說了同樣的話。

這讓周隱竹無比的抑郁,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差了。

等從蕭家出來的時候,周隱竹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身邊的雙天,“你說,我長的差嗎?”

雙天回答,“不差。”

周隱竹又問,“那么,我出生不好?“

雙天一怔,“八皇子您若這樣說,這世上還有誰敢說,自己出生好。”

周隱竹站穩身子,“是啊,我什么都不差?為何蕭四爺一聽要將女兒嫁給我,一臉委屈的模樣。”

雙天不再回答。

周隱竹皺眉,“問你也問不出什么來。”

雙天是自幼跟在他身邊的侍從,當然是什么事情都向著他了。

“屬下不知。”雙天半響才回答了這么一句話。

“你能知道什么啊?”周隱竹上了馬車,一臉無奈。

雙天想了想,才低聲說,“屬下有件事情想告訴八皇子,只是不知該不該說?”

“嗯?”周隱竹不解。

“當初在姑蘇的時候,七小姐助您破了燈陣。”雙天說,“小爺曾說過,這世上能破燈陣的,除了他便是他的妻子。你說這……”

雙天總覺得蕭子魚能破了燈陣,絕對不是什么意外。

從當年韓老爺子出現在姑蘇起,白從簡便開始在布局。

只是白從簡想要做什么,雙天卻不知曉。

他自認為自己也稱得上謀士,但是在面對白從簡的時候,他永遠都看不透白從簡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人。

“你想太多了。”周隱竹撇了撇嘴,若有所思的想起了蕭子魚的事情。

馬蹄踩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上,發出“嘚嘚”的聲音,而馬車內誰也沒有再開口。

蕭老太太的壽宴,最后眾人是不歡而散。

本來熱熱鬧鬧的場面,也變得尷尬異常。

甚至有性子直爽的夫人,在聽聞了八皇子的事后,便找了借口匆匆的離開。

有人提出離開,其他人便學著找借口,離開了蕭家。

留下的人,都是看在陸家夫人的顏面上。

但是,陸夫人的心情也極差。

她看到蕭子陌嫌棄自己兒子的眼神,心里很不痛快。

這一****本該和蕭老太太商議兩家的親事,結果也沒有詳談。

陸夫人一走,秦氏一臉不安。

夜里,秦氏主動找到了蕭子陌,“你這是要做什么?你這是要為難死你的娘嗎?你好好的去找蕭子魚的麻煩做什么。”

“你又何嘗不想讓我死?”蕭子陌冷冷的看著秦氏,“你讓我嫁去陸家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來日會有多可憐?”

她的聲音太過于冷漠,和秦氏說話的時候,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秦氏雖然早已習慣了蕭子陌的疏遠,但是在面對這樣的蕭子陌的時候,依舊有些驚訝。

她翕了翕唇角,半響后才說了一句,“我怎么會舍得讓你死,你是我的孩子阿。”

“是嗎?”蕭子陌笑,“人說,虎毒尚不食子,但是娘你呢?你真的不舍得讓我死,還是敷衍我?你以為我和子嵐那個傻丫頭一樣,會愿意相信你的話嗎?”

“今日的事情,你不是早就從子嵐的嘴里知曉了嗎?你們其實都希望,我能折磨四叔一家,因為你們看不得他們好。”

“娘,你這些年來,不喜歡四嬸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四嬸縱使再蒼老,也比你的容顏奪目。你羨慕她,有一個護著她的丈夫,你羨慕她,有一雙疼她的子女,你羨慕她……因為太過于羨慕,所以這種羨慕讓你覺得她十分的礙眼。可是,就算沒有四嬸這個人,你便會過的幸福嗎?”

“當年,你們看不起四叔,覺得他去從軍,是丟了蕭家的顏面。現在呢?四叔去了兵部后,你們還會和從前一樣,覺得四叔可憐嗎?”

“爹為了前程,不要我們。但是娘我不明白,你明明知曉爹薄情又冷血,怎么還如了他的心愿?”

蕭子陌一字一句,將秦氏掩藏在心里多年的陰暗,全部都說了出來。

秦氏往后一退,“子陌,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們,我們可是你的父母,若是沒有我們,怎么會有你?”

“這話,娘當初也對大哥說過嗎?”蕭子陌站了起來,走到秦氏面前,“這么多年,娘在夜里,可曾聽到過大哥和大嫂的哭泣聲。你的手上,沾了你兒子的鮮血,你怎么還能如此的鎮定?”

蕭子陌說,“秦氏,我和大哥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