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賀瀟都與杜微微同房而睡,卻始終都未做些什么,杜微微也從一開始的緊張變為了后來的安心,賀瀟的懷抱確實也讓她有了實實在在的安全感。
夜色沉沉,杜微微照舊翻看著暗閣送上的情報,猛然憶起自己大婚那天施慕然并未到場,而自己和施慕然也已有足足一月未有聯系。心下暗道自己怎么變得如此粗心,那般靈氣的女子,怎么會不來自己的親事,定是有什么事情牽絆到了才會這樣。
“也不知,慕然和那陸瑯怎么樣了?”放下手中的冊子,杜微微眼神有些無奈地放空喃喃道。
“什么怎么樣?”賀瀟的步子剛邁入臥房,便聽到杜微微神情些許恍惚的話。
猛地回過神,杜微微迅速將手上的冊子折起。
瞧見她的舉措,賀瀟心下一陣明了,卻也絲毫不掩蓋什么:“暗閣有事?”
一把將冊子放到了自己的衣袖內,杜微微神色揚起:“暗閣的規矩,若是想知曉消息,必定用銀兩來買。”頓了一頓,語調拖長,杜微微雙手交叉托著下巴,“不知,王爺打算用多少錢來買?”
賀瀟神色不變,已然坐在了床邊開始更衣,一邊褪下自己的鞋子,眼神一片淡然:“江湖人皆道,暗閣消息貴如金。現在看來,本王倒覺得,是微微太惜財的緣故,連自家夫君的銀兩也想賺。”
并未覺絲毫的不妥,杜微微將冊子收到箱子中鎖好:“王爺財大家深,這些銀兩自是算不了什么,不是么?”起身走到床邊,杜微微也開始更衣準備睡覺。
賀瀟沒有立時做聲,杜微微剛褪下外衣,有些詫異地回頭想要看賀瀟,只覺自己腰間一緊,身體已是往床的方向移動。
原本以為賀瀟只是將自己抱上床便會松開,卻是陡然間感覺到了賀瀟此刻不同于平時的樣子。
大掌環在她的腰部,賀瀟的下巴輕輕地擱在了杜微微的肩上,氣息略重,落在了杜微微的耳邊,好似帶了蠱惑一般的聲音響起:“當初微兒五萬兩黃金賣本王的消息,如今,該是討回來的時候了。”
坐在了賀瀟的腿上,杜微微整個人幾近窩在了他的懷里,兩人都只著中衣,杜微微明顯感覺到賀瀟身上滾燙的氣息。
“我……”剛想開口說話,杜微微只覺猛地一驚,賀瀟的手已是緩緩上移到了自己的腹部。
渾身不自在,杜微微感覺有些口干燥熱,稍稍動了動被賀瀟圈住的身子,賀瀟的大掌一把用力按住了她。
沙啞的聲音傳來:“別動,微兒。”
眼睛猛地睜大,杜微微終于感覺到賀瀟與往日的大不相同,身下已感觸到有硬物抵著自己。乖乖地縮著身子,杜微微再也不敢亂動。
“賀瀟……”杜微微小聲地喚了他的名字,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好似要飛出來一般。
杜微微好似失了氣力一般,渾身癱軟在賀瀟的懷里,賀瀟的手不停地向上,終于停留在了杜微微的胸口,卻是未有多的動作。
只感覺胸口一熱,杜微微渾身也變得滾燙不已,猛地扭過頭看著賀瀟,低喃著出聲:“賀瀟……”話語剛脫口,便好似女兒家的軟喃細語一般惹人憐愛。
賀瀟的眼已變得深沉不已,透著層層疊疊的,對上杜微微依舊有些稚嫩緊張的眸,徑直一個上前,吻上了杜微微的唇。
只道一聲輕喃,杜微微剩下的話全被這個濃郁的吻給吞噬了。
賀瀟覆在杜微微胸口的手也開始有了動作,力道由淺到深,杜微微渾身一軟,早已被吻得情深愛濃。
一個起身,賀瀟將杜微微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口中卻還是輕咬著杜微微的軟唇,聲音極度沙啞:“微兒……”
在床上躺下,賀瀟依舊吻得用力,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兩人便坦誠相見,伸手去撫的杜微微的長發,賀瀟只覺得心神漾起,身體是極度地渴望能夠觸碰到杜微微。
杜微微早已被賀瀟的動作給弄得意亂情迷,雙手死死地扣住賀瀟個脖頸,好似魚兒離不開深水一般,急切地索要著。
“微兒……”賀瀟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觸碰最后一道防線,聲音低沉地落在了杜微微的耳邊,“微兒……你確定么?”若是她道一個不字,自己便是再難受,也定會停下。
杜微微聲息急喘,睜開眼看向賀瀟,面色緋紅,心底卻還是涌上了對賀瀟的感動,即便到此刻,他還是詢問了自己的意思。
杜微微的皮膚也已稍稍泛上了淺淺的粉色,伸手將賀瀟重新拉到自己的唇邊,主動獻上一個深深的吻,并未說其它。
賀瀟卻是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重重加深了這個吻。
一室春色撩人,滿心醉人情香。
翌日巳時,杜微微先行醒來,腦中嗡嗡地暈地不行,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才稍稍地適應,剛想動身,便發覺了腰上扣住自己的大手,心緒沉了沉,臉上猛地暈紅,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杜微微眼睛猛地睜大,昨晚自己主動獻吻的場景浮現了上來,天哪,沒臉見人了,那怎么可能是我?
感覺到自己依舊依偎在賀瀟的懷抱里,往回縮了縮身子,想要離開賀瀟的大掌,剛動了動,便聽到背后賀瀟的聲音傳來:“夫人,醒了。”
杜微微只覺得臉上熱感加深,身體往前挪,猛地碰上了賀瀟的大掌,受了驚嚇一般又猛地往后一縮,整個后背又觸碰上了賀瀟的胸膛。
感覺到賀瀟身體某處又開始有了變化,杜微微再也不敢亂動:“王爺,您醒了……”
低低的笑聲響起,賀瀟心情大好,懲罰似的又一個吻落在了杜微微的后背上,這才起身離了床,開始更衣。
聽著背后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杜微微才稍稍轉過了身,整個身體躲在了錦被里,眼神眨巴著看向賀瀟,聲音低低道:“賀瀟,我今天想出府。”
動作未有停頓,賀瀟的回答也極快:“好。”
神情有一瞬的愣住,杜微微的話脫口而出:“你不問我去哪兒?”原本以為,賀瀟必定不會讓自己出府,更是會問地極為詳細自己要出去的打算。
“買東西記王府的賬上,入宮入官家有本王的玉佩,出了任何情況有本王擔著。如此,夫人還有什么擔心的么?”衣服已是著好,賀瀟轉過身,將玉扣帶上的一枚深翡色的玉佩放到了杜微微的枕邊,臉上的笑意雖淡然,卻是深邃在了眼底。
又一次愣住,杜微微只覺得心上滿滿的都是賀瀟寵溺一般的暖意。
末了,賀瀟未等杜微微開口,大手撫了撫她的頭發,只留下一句:“早些回府。”便轉身離開了臥房。
看著賀瀟大步離去的背影,杜微微久久未回過神,腦中不住盤旋著的,是他淡然又深沉的話語。
門再次被推開,這一次,是紫蔻,雙手端著淺藍色的華服,疊好的衣服上,靜置著一根同樣色系的水色藍簪。
“王妃。”紫蔻滿臉竊喜一般的偷笑。
杜微微臉色又是一紅,剛想讓紫蔻替自己更衣,被子剛掀開一角,便發覺了不對,不要說自己此刻是赤。裸著身子,自己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印記,哪能見人。
猛地又將被子蓋回身上,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杜微微強壓著羞怯:“紫蔻,你…你先出去。”
紫蔻未經人事,以為小姐是不好意思于裸著身子,輕笑一聲:“王府,您沐浴的時候我都伺候過您,沒什么的。”
杜微微的臉卻是越來越熱,眼見著紫蔻已是拿著衣服走近床邊,猛地開口:“別!紫蔻你出去!”
腳步頓時停住,紫蔻一臉錯愕,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聲音涌上疑惑:“王妃……?”
干干地笑了兩聲,杜微微靈動的眸子一轉:“今日我們去太傅府,你去準備些小食,帶去給慕然。”
紫蔻恍然大悟,乖巧地將衣服放在了杜微微床邊的凳上,就準備退出去。
還未走出臥房,便聽到杜微微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紫蔻,這簪子是?”
回過頭,紫蔻一臉笑意:“簪子是王爺安排瀟湘館定做的,獨此一款,以后每日都會給王妃送來一支。”末了,又眨巴著眼睛補充了一句,“王爺果真疼愛王妃。”
神色揚起,杜微微依舊眼眸靈動:“死丫頭!”
吃過午食,又收拾了一番,杜微微和紫蔻才坐上了去太傅府的馬車,臨走前,杜微微特地將賀瀟給自己的玉佩扣在了衣帶處,負責駕車的地一直等在了王府門口,扶王妃上馬時,瞥到那質地極好的玉佩,神色平淡,心底卻是大驚,王爺竟將老王妃留下的玉佩給了王妃。
坐入馬車,紫蔻心頭頓時涌上不惑,今日為何不讓沉木跟著?剛想開口詢問,便一下子被杜微微的手捂住了嘴。
杜微微眼神輕瞥向車外一眼,輕搖了頭,示意紫蔻不要說話。
沉木,昨日便被她派去據點,送達約見三皇子的消息。
車軸轉了許久,終于是停下,紫蔻撐著腦袋昏昏欲睡,馬車猛地停下,讓她頓時驚醒。先行下了馬車,而后扶著杜微微下了車。
一身水藍色的衣裙,飄飄熱,頭上獨有一支藍色簪子,簡約大方,氣度翩然。
轉過身,杜微微笑的雖端莊,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地統領先行回府吧。本妃還有別事要做,怕是會拖了地統領的時間。”
剛想開口說話,地稍稍抬頭對上了杜微微凌厲的眼,瞬時便收了口,低頭,重新駕上馬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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