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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庭的神情猛然滯住,似是不敢相信杜飄靈竟直呼了zìjǐ的名字:“你說什么?!”
杜飄靈不退反進,一步上前,靠金庭越發地近了起來。
“若是想讓杜煙兒好過些,你就該放聰明點。”語氣清冷,卻是沒有絲毫的含糊。
金庭頓時怒意躥上,空著的右手已是高高抬起,狠狠地向杜飄靈扇去。
杜飄靈反應迅速,一個側身,險險地避開,而后被金庭扼住的手猛然翻轉,就著她扇人時的勁,一把將金庭推倒在了地上。
再轉身時,杜飄靈嘴邊依舊笑意晏晏:“我原本確確實實是想來向三娘和煙兒姐姐道別,卻沒想,三娘竟是如此態度。”
眼見著娘親倒在了地上,杜煙兒一把跑到金庭身邊,小心地將她扶起。
靠在杜煙兒的身上,金庭一身的狼狽,眼神極為惡毒地看向杜飄零:“杜飄靈,別得意得太早。小心,摔死!”
言罷,金庭收回眼神,一把拉了杜煙兒的手往屋里走去,聲音高高揚起:“送客!”
杜煙兒跟在娘親身后,眼神輕輕地看過杜飄靈依舊淺淺笑意的面龐,心中寒意越發生出,為何,她總覺得杜飄靈越發地與杜微微相似了?
轉身,向院外走去,杜飄靈卻是覺得心涼似水,看樣子,這相府,再也沒有什么是zìjǐ好留戀的了。
是夜,月色淺淡,寒氣襲襲。
秋天的晚上,已是可以蓋薄薄的錦被了。
杜微微窩在榻上,身上披著錦被,細瞧著手中穆云季送來的消息,眉頭越發蹙了起來。
穆云季寫的字信極為簡單,只有短短幾句話。
“宮有宜嬪深居淺出,于宮內安穩度日,城府沉沉,切不可輕舉妄動。”
城府沉沉……細細地念了兩遍,杜微微眉頭蹙得更深,宜嬪,果真是有手段之人。
“王妃。”紫蔻步子快,急急地跑進了屋子。
杜微微抬起手,將手上的字信放在了燭火上點著,而后扔進了榻旁桌上放著的茶盞里。
回過頭,看向紫蔻:“怎么了?”
紫蔻神色上有著說不清的表情,將手中的紅色帖子端送給了杜微微:“相府四小姐的喜帖。”
眉頭輕輕一挑,杜微微接過大紅色的喜帖,打開來,燙金的字端端正正印在上面,日期處寫著九月初八幾個字。
杜微微看了許久,而后合上,又將喜帖給了紫蔻:“等王爺回來,送去給他。”
紫蔻點了點頭,已示知曉。
屋內燭火被燒的有些刺啦作響,杜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走到床邊,重又窩下身子,倦意已有些襲上心頭:“讓你們查的事怎么樣了?”
紫蔻怔了一瞬,而后低下頭:“還在查。”語氣里,已有些自責。
“穆云錦確實有些手段,一時查不到,怪不得你們。”聽出來紫蔻的語氣,杜微微出聲ānwèi道。
身子越發慵懶了下去,困意已是襲上,杜微微的眼睛淺淺地閉著,卻還是出聲道:“明日,去瀟湘館,挑支品相好的簪子吧……”
而后,屋內便沉沉地靜了下去,紫蔻抬眼,看著杜微微疲憊不堪的móyàng,心下一陣心疼,說到底,王妃不過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子。
輕步上前,將杜微微身上的華被拉著蓋好,又將主燈吹滅,余留了兩盞照明用的夜燈,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將房門關上,剛回過身,便一下子撞上了沉木的身子。
“嘶——”一聲冷抽,紫蔻手揉上zìjǐ的額頭,說話聲音卻還是壓地極低,“你你你。能不能看著路!”
沉木有一瞬的錯愕,卻是見紫蔻好似極為疼痛的樣子,立馬伸出手撫上了紫蔻的額頭:“我,不是有意的。”
只覺得沉木的手碰到zìjǐ的手,一絲異樣涌上心頭,瞬時,紫蔻立馬打掉了他的手,皺著眉頭壓低聲音道:“小點聲,王妃睡了。”
抬眼看了屋子一眼,沉木點點頭,眼神揚了揚,示意紫蔻去偏房。
紫蔻揉著額頭,看著沉木沉默不語的背影,心底涌上了一絲絲不明的情緒。
將偏房的門鎖好,沉木在紫蔻面前坐下,看著她依舊疼痛的móyàng,有些無措:“你,無事吧?”
紫蔻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沉木不說話,卻是又一次將手放上了紫蔻的額頭,運了功,輕輕地揉了起來。
紫蔻一怔,面色陡然一熱,又想伸出手將他推開,卻在看到他格外認真的神色后,停下了動作。
“你有什么事找王妃?”良久,紫蔻才出聲。
沉木眼神緊緊地看著紫蔻被撞疼的地方,聲音穩重沉沉:“我查到四皇子的府邸了。”
瞬時,紫蔻動作極大,一把拉下沉木的手:“你說什么?!”
微微點了點頭,沉木眸子里格外認真。
“在哪里?”
“便是先前,陸公子的家。”
眸子里的光猛然頓住,紫蔻神情絲絲點點溢出震驚,原本以為穆云錦便是個翩翩風度的皇子,沒成想,竟是這樣的人,害死別人全家不說,竟還霸占人家的府邸。
沉木低下眼,看著zìjǐ被紫蔻拉住的手,聲音依舊道:“那處府邸,原本是被一個姓郝的糧商給買了去,我買通了一個下人,才打聽到,原來背后真正的主子是一個叫錦公子的。”
紫蔻沉下眼,聲音也變得沉沉:“明日,便通報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