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古傳

第二百四十五章、動怒

正文

沉木的眉頭緊皺著,信被放在了自己的懷里,心頭沉沉,腳步不停往王府深處走去。

“沉木。”輕沉的女聲響起,喚回了沉木的思緒。

抬起頭,紫蔻正站在了沉木正前方不遠處。

沉木的眉頭猛地一皺,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

“夜風這么涼,怎么出來了?”

紫蔻的眼早已是紅腫不已,此刻雖已不落淚,但整個人卻是依舊精神不好,臉色蒼白著,久久沒有笑意。

沉木的心頭猛地沉下,摟著紫蔻的手摸上了她的頭發,重重地撫上,并未多說話,只是那懷抱中的安慰讓紫蔻十分安心。

“睡不著,出來走走。”紫蔻的臉窩在了沉木的肩頭,聲音里透著無力。

“聽話,回去休息。”沉木的手始終摸著紫蔻的頭,心頭的憐惜不住地涌上。

輕搖了搖頭,紫蔻的聲音越發無力了起來:“回去了也睡不著。”

心知紫蔻此刻的心情,沉木也未再多說什么,只是把紫蔻往自己懷里緊了緊。

“剛剛,三夫人來了?”紫蔻的耳力也是好,自是也聽到了小廝通報的話。

輕拍了拍紫蔻的頭:“嗯。”沉木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低沉,停了一瞬,接著說道:“送來了一封信。”

“信?”紫蔻的頭抬起,疑惑地看向了沉木,“給小姐的?”

聽聞紫蔻的話,沉木的心頭猛地滑過了什么,卻是瞬時又消散不見。

“三夫人已是從慎刑司出來了?”紫蔻的語氣越發疑惑了起來。

電光火石間,沉木的心頭已是瞬時反應了過來。

一個用力,已是重重地將紫蔻推開,身形往無梯樓的方向奔去,聲音也是落下:“讓小廝去追回三夫人!”

猛地被推開,紫蔻的神色陡然愣住,看著沉木離開的背影,越發地奇怪了起來,卻是在回想過來他的話后,頓時有了反應,立馬向著王府門口奔去。

沉木的步子極快,腦海中不斷翻涌上金庭來時的場景。

怎么會?!怎么會?!自己怎么會沒有想到!

金庭今日的反應明顯透著心虛,不似她在王府那般跋扈,眼神不斷地閃躲著,并不敢直視自己。而且她向來不喜小姐,怎么會句句都在提自己是杜微微的三娘。

而最關鍵的,便是信,金庭從來都與王府沒有交集,又怎么會送信給王爺?況且,若是金庭出了慎刑司,自己又怎會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

心頭越發地焦急,沉木的身形越發快了起來。

紫蔻的心頭雖然不知曉為何要去找回金庭,但她肯定,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見過紫蔻姑娘!”身形剛出現在王府門口,兩個侍衛已是迎了上來,恭敬地做禮。

“三夫人呢?!”紫蔻心頭著急,話語也是顯得急切。

兩個小廝皆是一愣,相視看了一眼,才回了紫蔻的話:“已經……走了。”

“走了?!”聲音猛地拔高,紫蔻的身子已是猛地沖向了府門口。

兩個小廝見狀,也是趕忙跟了上去。

身形剛騰空,沉木已然聽到了賀瀟的聲音。

“滾。”

沒有任何的停頓,沉木依舊入了三樓的屋子。剛入內,一眼看到了賀瀟摟抱著小姐運功的模樣。

“滾。”賀瀟泛著冷意的聲音越發地陰狠了下去。

“王爺!”沉木沒有任何的退縮之意,而是一個步子進去,重重地跪在了賀瀟的面前。

“相府三夫人金庭送來一封信!”沉木知曉,此刻的賀瀟,已是有著把自己殺死的怒意,卻還是沉下心,出口而言語。

賀瀟的懷抱依舊散發著溫熱的氣息,緊緊地摟著杜微微,眉頭猛地扭過,厲光重重地落在沉木的身上,而后又移向了他雙手端捧著的信上。

手掌能的抬起,一陣風揚起,信已是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賀瀟的手里。

沉木依舊跪在原地,眉頭沉沉,心頭始終有些不安在流動。

單手將信封震碎,書信紙落在了手中,展開看去。

沉木的身子雖跪著,視線卻是暗暗地抬著,看向了賀瀟。

書信上的字極少,賀瀟的眼眸卻是越發地崩裂出狠光。反反復復將信上的字看了許多遍,手中終是猛地一用力,霎時,書信已是碎成粉末。

手一把又抱住了杜微微,賀瀟的眉頭更加重重地擰在了一起。聲音低沉怒意道:“準備好車馬,明日去京都外郊!”

沉木的心頭猛地一沉,知曉定是發生了什么,卻還是沉穩應了一聲:“是!”

紫蔻身形剛跑出王府,黑色的馬車便已是正正巧從街角轉過。

紫蔻心頭著急,站在王府門口四下張望看了許久,都未看到人影走過。

“紫蔻姑娘,我們倆分頭追去看看。”兩個跟出來的小廝立刻上了前,開口道。

手猛地抬起,紫蔻已是制止住了他們的動作:“不用。回去吧。”

說完,身形率先回了王府。

兩個小廝并不明白為何要突然間尋那三夫人,卻是知曉,身為王府人定是要多做少問。

黑色的馬車行駛地極快,一刻鐘的時間,已是到了皇宮的后宮門處

安容挑起了車簾,向著外面看了一眼,對著兩個本就無心思把守的侍衛笑了笑,手中動作已是極快地送了兩錠銀子出去。

兩個侍衛結接過銀子,眉頭上喜意連連,不住地向著安容點著頭。

安容的笑意也是顯得極有深意,滿是褶皺的臉龐上噙著一絲淺淺的冷光。

“你們,今日可是見過什么人?”

兩個侍衛拿著銀子,早已是不知道高興到什么狀態,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安容的話一般,頭都未抬。

“咳咳。”安容的臉色不變,頭稍稍低下,輕咳嗽了兩聲。

頓時,一個侍衛率先反應了過來,身子趕忙對著安容的方向彎下:“小的今日,什么人都未見到。”

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然的笑意,安容的話語也是越發地低沉:“如此,最好不過。”而后手猛地收回,車簾放下,駕車的黑衣男子頭猛地一沉,已是揚起了手中的鞭子,駕著馬車,入了皇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