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們的事兒,倒叫侄兒媳婦跟著受累了。”又告訴她:“已是沒事兒,你也快別擔心了。”
許氏聽了這話自是一塊石頭落了地的,看著秦老娘這樣體諒自己,忙實心實意地道:“姨娘說的什么話兒,咱們兩家什么交情,您有事兒不就是咱家的事兒么,這都是應該的。”
俞阿婆反應過來,暗自點頭,正想在老姐妹面前夸一夸許氏,方良三人回來了。
卻是一進門方良就急吼吼地告訴俞阿婆秦老娘:“我和秦叔老五在方叔家吃過午飯就同方叔一道去了外院,結果只打聽到今兒午飯外廚房添了一道新菜,正是白芹。后來又聽說娘和姨娘去了青云山房,旁的卻是再打聽不出來了。直到方才聽說你們出了宅子,這不,我們趕忙回來了。”說著已是問道:“您二位怎么會去青云山房的?現在怎么說?”
俞阿婆見方良滿頭滿腦的汗卻顧不上擦,趕忙告訴道:“沒事兒,沒事兒了。”又三言兩語的把老夫人的意思告訴他們知道,“……有老夫人金口玉言替你們兜底,你們只管放心就是了。”
秦老爹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朝著老妻點了點頭。
秦連鳳也瞬間歡喜了起來。
只有方良卻是一臉的驚詫,不禁驚呼道:“老夫人親自開的口?老夫人何曾管過這些俗事的?”
俞阿婆聽著呵呵地笑:“可不是這話兒,可這事兒確實是老夫人做的主。”又朝秦老娘揚了揚下顎:“是你姨娘開的口,老夫人一聽就應了。”
說著不免長篇大套的把事情經過告訴大家伙聽,秦老爹與秦連鳳一聽是秦老娘向方老夫人開的口,秦連鳳大氣都不敢出,秦老爹也眉頭微皺。雖然結果出乎意料的好,卻是打心里后怕了起來。
方良亦是萬萬沒有想到秦老娘竟能如此果決,不由張大了嘴望著她:“姨娘,您可真有兩下子啊,三兩句話竟就說動了老夫人,要是被那些個來尋老夫人辦事兒的姻親故舊知道了,還不得傻眼啊!”
俞阿婆聽他這話說的不像,忙斥道:“胡說八道什么呢,怎的什么話都敢說!”
秦老娘也笑道:“哪是我說動了老夫人,是老夫人菩薩心腸,憐貧惜弱。”
方良渾不在意俞阿婆的斥責,不住地點頭:“姨娘說的也對。咱們家老夫人雖不好管個閑事兒,卻最是慈悲不過了。雖說不許家里人仗勢欺人,可也肯看護家里人不受欺負。”頓了頓,略一思量,又道:“不過啊,要我說還是姨娘投了老夫人的緣法了。否則老夫人只消交代一聲就是了,何須這般大包大攬的。”
“可不是這句話兒!”這話可是說到俞阿婆心里去了,一拍大腿,卻又犯起愁來:“只話是這樣說,白芹也能放心大膽的種得了,可家里上上下下才多少人,就是一頓不落也吃不了這許多的白芹啊!”
方良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隨后看了眼秦老爹與秦連鳳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又告訴俞阿婆與秦老娘:“方才和方叔吃飯,想請方叔出個主意。方叔吃著白芹菜也是夸個不住,就跟我們提起了老夫人在京里的瓜菜行。只是聽說那瓜菜行的頭柜二柜都是老夫人的陪房,就是那頭柜當年攏共也沒在蓮溪待過幾年就長駐京城了,卻是不大搭得上話兒……”
正說著話兒,“咚咚咚”地響起了敲門聲,家里的小丫鬟自去應門,來人卻是方老夫人身邊的體己人郭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