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陳墨停了下來,拱手作禮:“趙師姐,承讓了。”
場外觀看的人還有些發愣,不敢相信趙榮春就這么輸了,徐青碧狠狠地瞪著陳墨,心里咬牙,可是這場比斗是在眾目睽睽下舉行,又有孫長老坐陣,讓她找不到發火的理由。不由瞪向趙榮春,咬牙切齒,這個廢物。
趙榮春被炸倒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接受:“不,我還沒有輸。”說著,頭腦一熱,竟揚手扔出一張靈符來。
靈符化開,竄出一道閃電,竟是一張引雷符。
陳墨在她扔出靈符的一瞬間就已經有所覺查,她心念電轉,突然高聲叫道:“師尊。”
孫長老原本還想看她如何應對,并沒有幫她的打算,卻沒想到她竟突然揚聲叫他。這樣一來,做為公證人,他若不出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孫長老一揚手,輕松地將閃電擋了下來,一臉義正嚴詞地說道:“公平比斗,莫用外物。”
“我,我”趙榮春這才清醒過來,不復剛才的瘋狂,可想到她竟然輸給了陳墨,又怎么甘心?而且她還輸掉了徐青碧的儲物袋:“不,我剛才沒準備好,我們再比一次。”
不管怎么說,孫長老總算出手主持公正了,陳墨看看還想糾纏的趙榮春,又看向徐青碧,雖然她什么都沒說,但是意思非常明顯。
被陳墨這么看笑話似的看著,徐青碧也有些惱怒:“閉嘴。”趙榮春輸給了陳墨,她的面子就已經很不好看了,現在趙榮春又這么一副輸不起的樣子,更覺丟人:“孫師叔莫怪,趙師妹只是一時意識不清罷了。”
孫長老一副長輩的口吻:“勝敗乃兵家常事,莫要被一時的成敗迷惑。以后勤加修練就是。”
徐青碧答應道:“孫師叔說的是。”說著她看向石桌上的儲物袋,心里萬分不舍。
陳墨怕他們多談幾句,再生變故,趕緊將石桌上的符寶和儲物袋拿了起來,塞進懷里,笑道:“多謝徐師姐慷慨了。師妹身份低微,比不上徐師姐。還是第一次見儲物袋。”
徐青碧臉色鐵青,若不是孫長老在這兒,她恐怕早就爆發了。陰沉地瞪了她一眼,終于告辭離開。跟著徐青碧身后的劉珠顯然有些猶豫,似乎想留下來。不過,她看看前面的徐青碧,想了想,還是先跟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陳墨才完全放了心。
孫長老看向陳墨,冷笑道:“你倒是好本事。”連他都算計上了。否則,就算她贏了,那儲物袋她也得不到,這世上從來沒有公平,只有同等地位下,才會講究公平。而且她公開了他們的師徒身份,也是等于給自己加了一層保障。
陳墨低頭:“還要多承師尊教導。”
“罷了,你先去吧。晚上再說。”
“是,弟子告退。”
回到房間,陳墨取出儲物袋,這只是一個三立方大小的儲物袋,并沒有什么神識印記,打開倒也方便。
雖然只有三立方,但是對陳墨來說,已經滿足了。以前她的時候,就對空間一類的東西非常感興趣。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會得到一個。
將儲物袋掛在腰上,她手里拿著長槍,嘗試放進去,她的長槍不到3米長,倒是剛好能裝進去。
她琢磨著收入的方法,手上一動,長槍消失了。然后空間袋里就出現了一個長槍。她心念一動,長槍又出現在手中,陳墨高興起來。還真是方便啊。接著,她又試著把自己其它的東西也放了進去。靈符,丹藥,傷丹,和她借的那幾本書。
將自己所有的東西放進去之后,陳墨想了想,還是將腰上的儲物袋解下來,塞在懷里。掛著腰上太顯眼了,還是懷里安全。
這邊陳墨試驗儲物袋,另一邊徐青碧卻大發雷霆:“可惡,這個混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至于徐青碧會如何報復,陳墨暫時還沒有想法,但是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她得去應付她最大的麻煩了。
登仙梯前,孫長老閑閑地站著,說道:“你上去吧,我給你護法。”
“是。”陳墨深吸一口氣,像以前一樣,邁步走上登仙梯。然后一直邁到第九階,坐了下來。
孫長老在下面仔細地看著她,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后眼神突然一厲,龐大的神識向陳墨掃去。
陳墨原本坐在登仙梯上極力對抗著靈壓。然后冷不防腦海中突然一刺,就發現又有一股另外的靈力沖擊而來。雙重打擊之下,陳墨根本無法抵抗。一下子從上面跌了下來。
跌下來之后,陳墨警惕地看著孫長老,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動手。
而孫長老卻有些更不得其解,剛才那一瞬間雖然短,但是他卻清楚地感覺到陳墨的神識腦海除了對抗登仙梯的靈壓有些緊繃之外,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心里很好奇,她是怎么在這上面呆這么長時間的?這登仙梯的壓力他也試過,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的承受。難道真的是所謂的道心?
孫長老瞇了瞇眼,看向陳墨的眼睛:“乖徒兒,你剛才做的很好,只是你能不能說說,你在登仙梯的時候都在想什么?”
陳墨在高階修士的壓制下逼問,根本不敢說慌,也說不了慌:“我,我什么都沒想,就想坐在上面,堅持下去。”
“怎么會什么都不想?”孫長老有些不滿。不過她能感覺出來陳墨沒有撒慌。或者堅持本身也是一種想法。只是這種想法誰都知道,但是當真的要實施的時候,就不是有個想法就成的。有些大道理人盡皆知,但是真的領悟卻又難上加難了。
不過,他雖然沒有找到領悟的方法,卻找到了一個更好的領悟的捷徑。
孫長老撤回威壓,笑道:“嗯,有堅持之心是好的。不過,你一個人練習太慢。我會幫助你的。你上去吧。”
陳墨脫離壓制之后,臉色還有些泛白。不過也沒說別的,再次走了上去。她倒要看看。這孫長老到底要干什么。
卻見陳墨再次坐好之后。又一股神識飛來,悄然侵入她的腦海。
陳墨眉頭一皺。卻聽到一聲頓喝。
“堅持!”
陳墨一頓,然后感覺那只神識只有一絲,確實還能勉強堅持。就只好咬牙繼續坐在上面。
而孫長老,竟然就保持著神識侵入的狀態,思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