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陣法剛剛擺完,突然間風云驟起,雷光大作,天地俱變。
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四起,一時間仿佛地動山搖,陳墨心中驚懼異常。小隊的其他人也都露出恐慌的神色。
九開還保持著陣法剛剛擺完的姿勢,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一下子將他吸了進去。
陳墨就站在他的不遠處,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巨大的漩渦吞噬,快得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同時一瞬間霞光萬里,照射四方。
她身體下意識地一動,下意識地就想拉他一下,可是他消失的實在是太快了。
突然,陳墨體內靈氣瞬間大漲,沖擊的她一個不穩跌倒在地,只覺體內靈氣亂竄,再不舒緩就要爆體而亡了。
沒辦法,她只得先進級再說。
外面隆聲陣陣,陳墨努力地穩定心神,運轉起歸元訣來。無數靈氣涌來,如同堵塞的水管一樣堵在她的四肢百脈里,很快就要達到臨界點,情況危極,陳墨再無暇關注外面的異狀,將歸元訣的功法運轉到極致,引導著它們以固定的軌跡流通。
漸漸的,堵塞的靈氣慢慢地流轉開來,靈氣在功法的運轉下規律地運行,開始滋養她的身體。不知過了多久,陳墨靈臺突然一陣清明,體內靈氣一蕩,穩定了下來,收回功法,無數靈氣散回她的四肢百脈,練氣五層,終于突pò了。
練氣五層是個分水嶺,也是當初青玄山進入內門的標志,她體內的靈氣也足足增長了二倍有余。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周圍的動靜不知何時停了下去,陳墨睜開眼睛。只見外面一片詳和,仿佛剛才巨大的變化只是幻象。
“你醒了。”
陳墨轉頭。見是農哥,情知這段時間是他幫自己護法,心里有些感激:“多謝農哥。”
農哥一笑,卻笑的并不怎么開懷:“你是九開的朋友,也是應該的。恭喜你修為提升。”
見他的表情,陳墨心里一沉:“九開呢?”
農哥嘆了一口氣:“我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他。”原本大大咧咧的農哥此時情緒也有些低沉。
果然,陳墨情知不好,當時的那種情況。根本就不是她們能夠抵抗的。面對那種危險,她們根本束手無策。
農哥嘆道:“出任務有危險,這也是常事。”
陳墨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熟悉的人就這么死在自己面前,心里還是有些不好受。
她低頭看看地上,剛才九開用來擺陣法的靈石已經全部粉碎,而九開卻已經不見蹤影。
環顧四周,周圍平靜安寧,仿佛剛才的那個漩渦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空氣中也沒有任何九開的痕跡,是死的太徹底,還是?
正想著,遠處突然又傳來一陣如同山石斷裂一般的巨響。陳墨心中一跳。
農哥又振作起來,說道:“不過,那小子消失的突然。也不一定就真的死了。”
陳墨想想也是,修真界一切皆有可能。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也未必就真的死了。而且,那個漩渦來了實在詭異,為何只吞九開,而放過其他人。到底究竟如何,還真的說不好。
突然又有轟隆聲傳來,聽聲音是從山谷的另一邊傳來的,鄒德等人已經過去查看了。只有農哥留下等著陳墨晉升,現在陳墨已經突pò,兩人也趕了過去。
直走了一個小時左右,才到達山谷的另一端。
只見山谷另一端的懸崖峭壁上,無數山石脫落,脫落之后竟露出一座半掩在群山之中的青銅巨門來。
那巨門樸實無華,卻自有一股沉重的歷史氣息內斂其中,讓人望之心驚。
不時的還會有山石脫落,將巨門的全貌露出,發出巨大的聲響,原來那轟隆之聲是來自這里。
陳墨看著心中震憾不已。
鄒德等人也離的遠遠的站在巨門的前面,不敢輕舉妄動。等著山石全部脫落。看到她們過來,都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暫時好像也沒什么危險,既然遇到了,總要看看再走。這時候,陳墨突然感覺到一點靈氣波動的感覺,這感覺分外熟悉,陳墨轉頭,果然,遠處的石壁上,游山毒蟲不知dào什么時候冒了出來。
這山谷里莫名的禁制消失,靈氣變得和外面一樣,所以,那些妖獸,也敢進來了。只是因為山體的阻擋,其它妖獸一時還進不來,所以,也就只有游山毒蟲來的最快。
陳墨眉頭一皺,將青色長槍提在身前。鄒德等人也都拿著法器靈符,做出戰斗的準bèi。結果,還沒等她們交戰,天空之上突然又傳來一股強dà的氣勢,只見有數艘船形飛行法器從崇山之上飛了下來。很快就到了山谷。
鄒德等人看到那飛行法器上都刻著一個小小的阮字,有些燥動起來。
“是阮家。”
阮家是誰,陳墨并不清楚,不過等她再轉頭的時候,石壁上干干凈凈,哪里還有游山毒蟲的影子,看來生命都是懂得趨利避害的啊。
五艘飛行法器降落下來,每一艘法器上都有數名強dà的修士。陳墨一眼掃過去,光是筑基期就有十數人。
這些人一出現,就占據了最有利的位置,同時,將陳墨等人集合起來。
為首一名身穿藍袍的筑基修士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
鄒德做為隊長當先說道:“見過前輩,晚輩是望仙城鄒家子弟,與人來此做任務的。”
鄒家?聽到這兩個字,那修士沒有任何表情,居高臨下地問道:“爾等不過是練氣期,又如何來此?”
鄒德就將那山縫之事說了出來。
阮泰振聽了,給旁邊人施了個眼色,立即有人去印證他們的話。
看著這些人的行事,陳墨就知dào這次恐怕不會有什么收獲了,不過,那巨門動靜這么大,也未必就是她們能夠弄的了的。
阮泰振又向他們詢問之前的一切,鄒德也不敢隱瞞,事實上,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只是隱瞞了九開擺陣法那一段。
正說著,正在這時,天空之上突然又出現一陣聲響,卻是又有兩輛馬車飛行而來。
馬車落地,走出數名強dà的筑基修士,那些修士走出之后,馬車立kè縮小,化成拳頭大小被收入掌中。
“哦,輕巧門也來了。”阮泰振說道。
才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中年男子聽了一笑:“不過是正巧路過,看到這里有異狀就過來看看罷了。”說著,他看了看遠處的青銅巨門:“這是遺跡。”
阮泰振說道:“還未可知”
正說著,天上突然又飛來一隊飛行法器。很快落了下來。
“別雙派也來了。”
眼見來人越來越多,鄒德等人心里更是失望,知dào自己等人肯定是沒有指望了。一般有寶物或者寶地出現,都會被各方大勢力大家族占據,平常散修或者實力稍弱者都只能靠后。何況是他們這個只有練氣期的小隊。不過,他們還不想走,也想再看看,看看那巨門究竟是什么,也好長點見識。
修真界就是如此,一切全憑實力說話,這點陳墨早有心理準bèi。
終于,山石全部脫落完畢,整個青銅巨門都露了出來。青銅巨門嵌在山石里,不知能通往何方。
陳墨等人被帶到一個偏遠的地方,但是不知dào為什么,并沒有讓他們走。陳墨皺眉,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覺,不過,現在雙方的差距實在巨大,她們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聽命行事。
三個大勢力的筑基高手圍著那青銅巨門研究了一番,卻沒有任何頭緒。那巨門除了看著大一點之外,似乎沒有任何異狀,簡直和普通的凡間之門一樣。既無陣法也無靈氣波動。摸上去也和普通的青銅沒什么區別。
一名精通各種陣法的筑基修士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想了想,說道:“或許這只是用來掩人耳目之門,真zhèng的玄門怕是在后面。不如先將它周圍的山石擊碎,將它移開。”
眾人覺得有道理,點頭同意,接著,便有人拿了鑿形法器,尖頭刺在巨門旁邊的山石上,調動靈力,施展法術。
只見在那人的使用下,那鑿形法器突然被無數道細小亮光包圍,像閃電一樣‘噼啪’地閃爍著,似乎擁有著莫大的威力。
眾人等著山石被鑿開的場面,結果,山石紋絲不動。
突然,
“啊——”
剛才手拿鑿形法器修士突然被振飛了出去,一下子撲倒在地,只見他的胸口上竟然出現一個大大的血洞,只是奇怪的是,并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阮泰振一驚:“這是穿山鑿的效果,他被反噬了。”
倒地的修士嘴里吐出幾口鮮血之后,竟再也動也不能動了。
阮泰振趕緊飛過去,往他嘴里塞了一顆丹藥,然后把上的脈搏,搖搖頭:“帶他回去休養吧。”
至于能不能養的好,就不一定了。
輕巧門的中年男人驚道:“這竟然不是普通的山石嗎?”
明明剛才這些山石還像土塊一樣自己往下掉,而且剛才他們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發xiàn任何異常,誰知dào,竟然還有這等禁制,可是明明一點禁制和靈氣的波動都沒有。
眾人又研究了半天,依然不得其解。
眾人不敢再直接攻擊,嘗試使用法術攻擊,可所有的法術都被原路返了回來,而且威力還和他們發出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