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道金芒密密麻麻,將整個空間全部封鎖,這已經算是一件上品法寶了。不是普通法器能夠抵擋住的。
眾人好奇,不知dào陳墨會用什么法寶抵擋。
吳正突然想到什么,心里念道,糟了,她的符寶小盾好像上次就碎了,不知dào她有沒有買新的防御法器,應該有吧。都這么多天了。肯定早就準bèi了。
結果讓人驚訝的是,眼見那套金影法寶都到了面前了,陳墨卻沒有任何激發法器的意思,甚至連拿也沒有拿出來。
其實陳墨心里也非常郁悶,她真的忘記買防御類的法寶了,從秘境出來之后,她就一直在修練,再加上除了長槍之外,她本身就對法器一類的裝備并不很重視。所以就一直沒想起來買。
而那金影雖細,來勢卻猛,護甲符都不一定能抵擋的住。
金芒璀璨,群發而來。
陳墨看著那密集沖來的金芒,來不及多想,腳下一動,身形一閃,立kè就動了起來。
這是?場邊圍觀的弟子有些驚訝,難道她竟然想用步法來破解這法器?云天宗的弟子們見此,倒是都露出一絲興味的表情來。
碎步一施展,陳墨一下子就切入幾道金芒縫隙之間,這讓她心里一定,立kè就有了底,身形再轉,幾側之間,就又避過了幾道金芒。
其實這金芒粗看起來密,但是因為要封鎖的空間太大,所以相互之間還是有些距離的。只是迅速太快,又交叉而來,讓人防不勝防。
但碎步講究的就是一個碎字,方寸之間,靈活無比,倒是正好應對這種攻擊。
陳墨最近一直在練習碎步,也算有些進步。那金芒快,陳墨的身影轉換的更快。竟真的躲了過去。
徐慕見陳墨如此,心里有些微訝,她原本以為陳墨會和她拼法寶。要知dào這套法寶已經被她祭練。一個念頭就能調動,所耗靈氣更少。最不怕的就是拼法寶、拼靈氣。結果沒想到那陳墨竟然不用法寶,反而用身法躲避。
心里不由搖頭,修者修行。修為靈氣才是根本。又不是武夫。身手再好又能有多大用處?
不過,徐慕調動了幾次之后,卻發xiàn全被她躲了過去。看著陳墨的身影。徐慕一笑,立kè改變動作,將金芒之間的距離縮短,想早點結束戰斗。
看到徐慕的攻擊方式,仲道友有些皺眉,現在明眼人都看出陳墨并沒有防御的法寶,而那套金芒又不是凡品,如此之下,受傷怕是難免了。若只是受傷就罷了,只是這是席家的第一戰,作為東道主就這么輸了,為免太難看。
而陳墨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攻擊,偶然之下竟發xiàn這法寶倒是挺適合她的步法的,原本還想再多鍛煉幾次,好再訓liàn訓liàn自己的步法。畢竟這種攻擊方式難得,又正好適合她。
結果沒想到才幾個回合,對方就突然轉變攻擊路數了。
金芒的距離突然縮短,讓她有點掃興,這種密集程度,她就算側著身也躲不過去了。既然如此,那就結束戰斗吧。
陳墨一拍儲物袋,長槍在手,威勢立變,一抖之下,竟在金芒之中震開一條路。然后,身形迅速,兩步之間就躍到徐慕之前,槍尖指向她的面前,突然停下。
陳墨的動作變得太快,倒是把徐慕嚇了一跳,等她回過神來。勝負已分。
大家切磋,都是點到為止,陳墨收回槍,施禮道:“承讓。”
徐慕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結果沒想到轉眼自己就輸了,臉上還有些下不來。不過,比斗之間,輸贏也是常事,她到底也有些心性,并沒有糾結多長時間,就拱手退下了。
這局終了,陳墨正想走下場去。
結果沒想到又有一人跳了上來:“陳道友,和我一戰。”
陳墨回頭,卻是剛才勝過一場的云天宗弟子華成。
比斗之中,倒是也不禁止輪番挑zhàn,當然,若是陳墨不愿意,也是可以推辭的。
不過,陳墨對云天宗的流沙閃也非常感興趣,見他上來,立kè就停了下來。
陳墨笑道:“如此,就請華道友指點了。”
陳墨已經勝了一場,如今再戰就算輸了也沒什么,見此,仲道友倒是不再擔心了,兩人都以身法見長,肯定更有看頭。
“請。”
“請。”
華成和陳墨打過招乎,也沒有多耽擱,立kè就動起手來。
云天宗的流沙閃,就像海邊的細沙一樣綿綿細細,風一吹,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撲捉身影。
陳墨的碎步也是看起來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可言。
兩人對上,一時間倒可真算是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華成并未持法器,而是配合著身法,以法術做為攻擊手段。
陳墨見此,也將長槍收了起來,以火焰井和火球術戰斗。
一時間兩人倒是戰了個旗鼓相當。
看的場外圍觀的弟子也是眼花繚亂。
吳正搖頭嘆息,小聲喃喃道:“想不到她這么快就練成了。”
徐慕輸給了陳墨,對她的戰斗自然格外關注,看到這里,也有些黯然,原來剛才她竟未拿出全力。
青玄山的另一個弟子也說道:“徐師妹,你輸的不冤。”
“師兄放心,師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只是開局就輸,給青玄山丟臉了。”徐慕嘆道。
那師兄笑道:“一局而已,算得了什么?看以后吧。”
像這種比試,各門派之間肯定也會存著攀比的心理。不過,只是一場而已,還不算什么。重藥的在后面。
徐慕點頭,只是好奇地看著場中之人:“不知這兩人誰會贏?”
那兩人實在不分上下,一時還真說不好誰輸誰贏。
倒是一直沒有上場的那個青玄山青衣廣袖的弟子淡淡地說道:“陳墨。”
嗯,眾人全都疑惑地看向他,不知dào他是從哪里看出來的。那人也沒有多說,只是非常篤定。
而這時候,陳墨卻是越戰越痛快。那流沙閃和碎步同屬身法,流沙閃的詭則多變,對陳墨理解碎步的作用也很大。
有的時候,一個好的對手。絕對比任何修練手段都來的讓人驚喜。現在陳墨就是這種狀態。
在這種戰斗之中。陳墨對碎步的理解也是更進一步,腳下的步子也跟著越來越圓滑,越來越得心應手起來。
兩人直打了一刻鐘左右,都未分勝負。
華成卻突然一個虛招。跳出戰圈。說道:“我輸了。”
陳墨一愣。停了下來,有些可惜道:“你還未輸啊。”
華成卻突然一笑:“我已經輸了,陳道友若是缺對手。改日華某定登門拜訪。”
呃,見被人戳中心思,陳墨也有點尷尬。接著想起來,現在是在比武場,后面還有很多高手。她們這些充當開胃菜的前戲確實不是她討教的好時候。遂點點頭。向華成一抱手:“多謝道友。”
兩人就此下場。
仲道友笑道:“不錯,陳道友果然不愧是靈蘿師妹看中的人。”
其他幾人也都祝hè了兩句。
陳墨道:“各位道友過獎了。”
然后就盤腿坐了下來,她連戰兩場,心里也有些感悟,此時正該好好整理。
山頂之上,云天宗的金丹修士伊前輩笑道:“席家不愧是望仙城第一家族,新血不斷。”
席前輩笑道:“不過是占著身法優勢,饒幸罷了,若真的生死之戰。誰輸誰贏可就不一定了。”
別雙門的金前輩搖頭笑道:“這一茬的苗子倒是對武學一道非常熱衷,和我們當年的時代可是不一樣。武學一道雖也不錯,只是現在他們道心未定,就怕癡迷進去,誤了修行。”
席前輩也有同感地點點頭:“只能慢慢引導了。”
金丹修士們的議論并沒有傳到下面弟子們的耳中。
挑zhàn還在繼xù。
繼陳墨和華成之后。輕巧門的應旬再次上場,他原本掃過青玄山的方向。現在所有的練氣六層的弟子之中,也就只有那個隨金丹修士一起來的青衣廣袖的少年沒有上場了。
不過,那人依然只是淺笑著看著場上,并沒有上場的意思。
見他無意,應旬自然不會強求,也想要再挑zhàn一下陳墨,不過她已經連比了兩場,又是女修,就算勝了也勝之不武。別人又沒什么興趣,看了一圈,只能將目光又放到了云天宗的華成身上。
華成呵呵一笑,越眾而出,剛才和陳墨一戰雖然耗力不少,不過休息了一下也恢復了不少。反正只是切磋而已,也不用拼盡所有靈力。
應旬說道:“能與華兄一戰也是快事,華兄不如再調息一下。”
“不必。已然足夠。”
這話說的平淡之中又帶著一絲自信,果然應旬的戰意立kè就起來了:“既如此,華兄小心了。”
流沙閃對幻擒手,也是精彩。
陳墨坐在蒲團上,一邊休息一邊觀看那兩人的戰斗。不過,連她都看出來了。應旬的那一雙怪手雖好,但對上流沙閃還是落了下風。
果然,一番纏斗之后,應旬敗下陣來。
伍道友笑道:“如今看來,倒是陳道友更盛一籌了。只可惜那位青玄山的不上場。要不然你們分個高下,就能知dào誰是六層第一人了。”
仲道友也有些不解:“難道那人只是來旁觀的?并不打算下場。”
陳墨也忍不住偏頭向著青玄山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依然穩如泰山。此時,除了他之外,所以練氣六層的弟子都比過了。或許他真的不打算上場了吧。
仲道友笑道:“他不下場,這個開局就是席家贏了。”
過了一會兒,見還無人上場。練氣六層的比試算是結束了。
熱身結束,練氣七層的弟子上場,挑zhàn才算是真zhèng地開始了。
別雙門弟子飛身上場,手上長劍一挽,立身一定,氣勢立有不同:“別雙門弟子萬舟,請教各位師兄弟。”
這時,從輕巧門的陣盟里緩緩走出一人,笑道:“萬兄,當日一別,也有半年了。今日得見,正好你我兩人再分個高下。”
“哦,看樣子明兄進步不少。”萬舟笑道:“倒是恭喜了。”
“進步不敢說,只是對付你,有幾分信心罷了。”
那兩人一上場,就開始明爭暗諷,火藥味實足。
其他人也不以為意,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伍道友無奈道:“這兩人,從一開始入門就爭,都爭了好幾年了。”
陳墨點頭,怪不得。
上面青玄山的金丹修士項前輩也笑道:“年輕人,還是有點朝氣的好。”
李前輩也笑道:“看到他們就像看到當初的我們。現在想想,還真是讓人懷念。”
微風徐來,帶著湖面上的水汽,卻一點也不粘膩,吹到面上,反而清爽不已。
這就是修仙界的好處了,在空氣中靈氣的滋養下,就算是水汽也讓人涼爽清透,如沐春風。
陳墨坐在蒲團上,一邊感受著徐徐湖風,一邊看著場上兩人的戰斗。那兩人火藥味十足,互相刺了幾句之后很快就動了手。
那萬舟手持寶劍,如秋水長天,連綿不絕,明兄則是使的一手好棍法,金色長棍在天上旋轉回擊,也是不遑多讓。你來我往,好不精彩。
陳墨一邊看著,一邊忍不住將自己代入對手當中,在心里慢慢琢磨演練,若是自己遇到這情況該如何應對。倒是也頗有收獲。
心中不由暗道,果然不愧是門派重點培養的弟子,自與外面的散修不同,無論是氣勢還是底蘊,都高出很多,放在外面,都是能越級挑zhàn的存zài。
而且練氣七層之間的戰斗更是讓人心驚。
不過,想到他們的等級,陳墨心里倒是有些疑惑,這次能來旁聽的弟子應該都是各門派重點培養的。
可是就等級來說,似乎也有些低了。當然也并不是真的低。其實按他們的年齡來說,這個等級也很不錯了。只是他們畢竟是門派重點培養的弟子啊。
這些人本身就天資非凡,平日所用的資源更是讓人難以想象。和外面的散修相比何其巨大。
就比如她,雖然她也算有點奇遇。不過奇遇也并不多。而且資質更是不怎么好。而現在,她卻和他們相差,說實話,相差并不是很多,甚至還有和她同級的修為。
陳墨有些不解,難道這里面還有其它的事?陳墨不由想起九開來,九開的等級也不高,她練氣四層的時候,九開就練氣七層,現在她都練氣六層了。九開還是練氣七層。進了一趟秘境,好像沒有任何成長。
現在想來,好像她所見過的人中,除了池鳴,別人的等級都在練氣七層,和練氣八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