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啟見陳墨上了臺,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什么第一,我看是垃圾第一還差不多,受死吧。”
說著,阮啟一揮手,一個靈印就壓了過來。
那靈印平平無奇,如同一個簡單的圖案一般,看起來只是隨手一擊。但陳墨心里卻是一驚,這龐大的危勢,他竟是一出手就用了全力?
沒有任何前奏,那靈印如同大山一樣,直接就爆fā了出來。陳墨立kè就感覺了出來,這不是普通的練氣七層的修者,甚至從靈氣的強度和純度上看,同等修為之下,比論道會上的弟子還要強上一絲。
陳墨立kè后退。這人到底為何針對她?先是胡言亂語想激怒她,接著又想用雷霆之擊鎮壓她。她可不信這人是個無腦的草包。
臺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想見識見識這兩天的話題人物,此時見她后退,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望。
“果然是廢物嗎?”不少人心里都這么想。真可惜,怎么不是他們先找到陳墨的呢,要不然的話,說不定他們也能打敗陳墨,借此揚名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們大部分人雖然也覺得那靈印危勢不小,不過,感受并不深。
人群的一角,站著四五個身穿寶衣的男子,為首之人穿了件白色外袍,看上去仙風道骨。
他身邊一人看著臺上有些皺眉:“梁哥?”
那人沒什么回應,只是淡淡地看著臺上。
另一邊。也站著數人,為首之人穿著虎紋法衽的長袍,看著臺上嘴角泛起一抹嘲笑,甚至還得yì地掃了這邊一眼。
臺下暗流涌動,可這些全都和陳墨無關。
那靈印威勢浩大,撲壓而來,給人一種無力反抗的感覺。
陳墨一退再退,卻哪里能夠擺脫的掉?
說到底,她的修為是短板,她又是極限突pò。在精純度上也無法和這些天才弟子相比。當初能夠獲勝。主要靠的是對靈氣的捕捉和感悟。而且閔揚是用靈氣刃作為攻擊手段,相比來說,要比這半米直徑的靈印好防御一些。
阮啟大聲笑道:“你就這點本事?說垃圾都高抬你了,受死吧!”
說著一揮手。又一個靈印襲來。如同奪命連環一樣。一個比一個急,一個比一個狠。
陳墨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躲的過去。
那就攻擊吧。一味躲避是贏不了的。
攻擊才是最好的防守。
想到這里,陳墨腳下一轉,碎步施展,退的更快了,然后手指在空中微動,一個又一個的火球術接連激發了過去。
她的第一個法術就是火球術,也一直沒有停止過練習,此時施展起來,又快又疾,很快,就有數個火球被接連不斷地激發了出來。
眼見陳墨終于出手,臺下的觀眾還沒來的及興奮,結果看到火球之后全都驚訝起來。
“不會吧,她用火球術攻擊?”
“火球術,真的是火球術?天啊,最基礎的法術。只有二三層的修者才會用吧。”
確實,火球術是最基礎的法術之一,一般只有剛剛接觸法術的修者才會使用,等到修為提升上來之后,自然會選擇更高級的法術。火球術除了點火之外,就很少用了。
法術的攻擊可比圍觀者的說話要快多了。他們的想法剛剛冒出來,還沒來的及說完,結果就發xiàn,對手的靈印,破了。
那看起來威勢無比的靈印,就在一個個火球術的攻擊下,消散了。
不說阮啟,就連臺下圍觀的人都有點接受不了。
身穿虎紋長袍的男子看到這情況有些皺眉。
倒是另一邊白袍男子的手下有些高興:“不錯,這陳墨還有兩下子嘛。”
那白袍男子依然沒有什么表示。
阮啟靈印被破,心中又驚又怒,這靈印可是上品功法,他苦練三年才能勉強駕馭,練成之后從未失手。他原本報著秒殺的心態,根本毫無保留,想要一出手就鎮壓陳墨。只有瞬間鎮壓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結果,就這么被她破了。
這讓他如何甘心?阮啟臉色通紅,原本想故yì激怒陳墨,現在卻是被她激怒了。一揚手,渾身的靈氣再次爆fā出來:“混蛋,去死。”
比剛才還要強dà的靈印再次襲來,但是在陳墨眼里,卻和剛才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因為她拼的根本就不是靈氣。
那靈印雖然強dà,但是也因為強dà,施展起來并不完滿。
陳墨自從感悟了《運靈訣》之后,對靈氣更加敏感,那靈印在她眼中如同慢動作的靈氣團一樣,她能夠感覺到那靈印的強dà,不是她之敵,但同時,她也能感覺到那靈印的幾個弱點。
越是強dà的法術越難駕馭,弱點也就更多。手指揮動,一個又一個的火球精確地攻向那靈印的弱點之處。
最熟練的才是最合適的!
陳墨調動自己體內的靈氣,將基礎法術火球術發揮到極致,接連不斷攻擊過去。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基礎法術使用簡單,施展迅速。陳墨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猶如臂使。
“破了,又破了。”
臺下的人驚呼道。
阮啟也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不能輸,無論如何也不能輸。接著,阮啟不再激發靈印,而是又施展了一個高階法術,火海,火焰如瀑,激烈地燃燒著。同時,更是將威壓爆fā了出來。碾壓而去,等級的差距總是擺在那里的,阮啟一邊用靈威震懾著她,一邊施展火海訣。
管理修士看到這里,有些皺眉,不過并沒有阻止。畢竟兩人都是簽過契約的。
臺下圍觀的眾人也是心驚不已,這戰術,簡直就是生死相搏了,不過,心驚的同時也有些興奮。這樣的挑zhàn才有看頭。
封玉看著挑zhàn臺上,心里也擔憂不已。
火焰燒起,靈威襲擊,幾乎將她埋了進去。封玉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卻無計可施。
就在海洋一般的火焰既然埋沒她之后,突然一陣火海涌動。卻見陳墨手里握著一桿長槍。竟真像乘風破浪一般殺了出來。
“我的天。”有人禁不住叫了出來。
阮啟的靈壓并不能壓制她,陳墨將靈力附在長槍上,震力揮動,將身周舞的密不透風。同時帶動靈風。在火海之中分出一條路來。
靈印也好。火海也罷,任何法術都是靈氣轉化而來,在火焰燒起的危機時刻。她反而冷靜下來。她沒有別的辦法來應對火海,在長槍取出的那一刻,火焰就不再是火焰,而是無數燃燒著的靈氣。是靈氣就總有運行的規律,有規律就總有弱點存zài。
但這一瞬間,陳墨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只是憑著本能地揮動長槍。腳下踩著碎步,從里面沖了出來。
在即將沖出來的那一刻,陳墨心頭一跳,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卷全身。這火焰,要爆zhà了。
陳墨心頭一凜,來不及想別的,轉槍向一個地方刺了過去。與此同時,那火焰真的爆zhà了。無數火焰炸開,氣浪翻滾。
“陳墨。”封玉一驚,大聲叫道。
卻見一道人影飛出,那人影竟然乘著爆開的氣浪,倒飛出來,一下子滾到了地上。
陳墨灰頭土臉,身上尚帶著幾處燒灼的痕跡。不過,卻并沒有就此一蹶不振。反而手一轉將長槍插在臺上,借著長槍的力量站了起來。
“你既然還能站起來?”阮啟驚道。
“當然,”陳墨扯了扯嘴角,靠,疼死她了,不過好在疼死也沒死,沒死就能打:“我還能打你呢。”
“哼,這次算你運氣,”阮啟冷笑道:“我不相信,你會一直這么運氣。”說著,就開始再次施展法訣。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再施展出來嗎?”陳墨說道,突然也爆fā出靈威,襲卷而去。
阮啟感覺到壓力襲來,突然又儲物袋里取出一件法器:“你的神識對我無用。”
“是嗎?”陳墨突然持槍,攻了過去。扎向他拿法器的手。其實她早就想到別人既然挑zhàn她,肯定會作這方面的準bèi。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使用神識攻擊。而是將自己的靈威使了出來。
一次一次的,動不動就有人拿靈威壓制她,好像她就是那籃子里的軟柿子,人人都能掐著這點捏一捏。她只能被動抵抗。這次,她也要試試用靈威壓制人的感覺。
帶著心中的怒氣,陳墨一槍挑了阮啟手中的法器。
“好快。”陳墨盛怒之下,圍觀眾人甚至都有些沒看清楚。
修者修練,除了劍修之外,鮮少有人將冷兵器作為攻擊的手段。而陳墨,不是槍修,卻勝似槍修。在這一點上,她倒是占據優勢的。
長槍就像她延長的手臂,無論是速度還是危勢,都比主修法術的修者強的多,也更靈活的多。
法術需藥時間,槍法卻是不需藥的。而陳墨的槍法和步法,都是靈活無比。兩相疊加之下,讓一直以研究靈印為主要目標的阮啟應付起來,竟真的有些措手不及。手上的法器竟然真的被她挑飛出去。
外物總是不可靠的。
神識防御的法器一消失,阮啟立kè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這不是神識攻擊,只是修者等級威壓。
但是就算如此,這個比他低一級的女修,依然讓他感覺到了壓力。仿佛是他比她低一級一樣,兩人的感覺完全調換了過來。
阮啟極力低抗。行動依然慢了下來。
而他這一慢,陳墨就再不給他機會。
一槍一槍,快速而犀利,讓他只有招駕之功,根本無法有效的反擊。
槍之道,在于勢。
陳墨乘勝追擊,心里含著一股氣,一股作氣,虎虎生風。
臺下圍觀之人眼睜睜地看著這阮家子弟阮啟被人壓著打。
“她真的是陳墨。”
“果然是她。太厲害了,原來槍修這么厲害,我也想習槍了。”
無數人議論起來。
人群之中身穿虎紋長袍的男子看到這情況,神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哈哈,”另一邊的白袍男子的手下再次高興起來:“阮啟那小子輸定了。”說著,又撇了虎紋長袍的男子一眼:“哼,看他們以后還怎么囂張。”
那白袍男子看著臺子,平緩地說道:“這并不值得高興。”
那手下一愣,奇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臺上,突然想到什么,終于嘆了一口氣:“是啊,確實不值得高興。”
不管別人怎么說,挑zhàn臺上的戰斗還在繼xù。
終于,陳墨再次瞅準阮啟的一個破綻,長槍一掃,狠狠地擊在他的腰上。將他掃下臺下。
阮啟慘叫一聲,這一擊這下,他清楚地聽到自己腰上的骨頭發出一陣碎裂的聲音,接著騰空飛起,狠狠地落到了地上。嘴一咳,吐出一口鮮血。
一朝得勝,陳墨原本想乘勝追擊。結果這時,
管理修士突然說道:“此局結束,陳墨勝。”
陳墨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然是在挑zhàn臺上比斗,而不是在野外生死搏斗,雖然在挑zhàn臺上比斗也是生死自負,但是一旦一方落下了臺,就等于認輸,是不能追殺的。
這也不知dào是幸還是不幸。
管理修士拿起原本保管在他那里的牌子:“你贏到了你的賭資。”
那牌子里就是那戰功點了。看到這個牌子,陳墨的心情再次平靜了下來。是啊,她現在最缺的就是了戰功了。而她也是為了戰功才打的。如此看來,也還算不錯。
陳墨將牌子接了過來,對管理修士說道:“多謝道友。”
“想不到你真的贏了。”這時封玉走了過來:“恭喜你。”
“謝謝。”陳墨說道。
結果沒想到,封玉這一過來,竟然還有不少人向她們這邊靠過來,只是沒有靠的太近。
“陳墨,陳墨。”竟然還有人叫她的名字,畢竟剛才的戰斗太精彩了。就連那些原本對她有意見的女修現在看她也有些順眼起來。
當然,也有一些修為比較高的修者有些不屑,小聲地酸道:“哼,現在厲害又怎么樣,一個沒有未來的修者,再厲害也是廢物。”
陳墨拿著手里戰功牌子,看著周圍的人群。又看了看阮啟,心里突然冒出一個主意。
然后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陳墨突然說道:“還有沒有人要挑zhàn我的。只要有戰功,我就接。”
啊?周圍的人聽到這里全都愣了一下。
陳墨長槍一擺,插在地上:“本人承接各種戰斗,平級以下10戰功,7層以上30戰功。來者不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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