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憶師妹嗎?”
逛到一半突然有人打招呼,蔣飛憶回頭:“藍盛師兄。”
陳墨也看了過去,見是一位藍衣修士,身后跟著兩位隨從,步履從容,一派大家風范。那人一過來陳墨就有些驚異,好內斂的靈氣,雖不至于看不出修為,但若不是有心觀察,就很容易被人忽略過去。這種感覺,又和隱靈訣有很大的不同。只是不知修練的是何種功法。
陳墨在這里猜測那人內斂的靈氣,那人卻直接無視陳墨。
藍盛只是看向蔣飛憶:“師妹既然來了,怎么不去家里?”
“我也是剛到,”蔣飛憶笑道:“這不剛吃了飯出來。正打算明天去見藍伯父呢。”
藍盛有些皺眉:“你要住在外面。”隨即一展眉:“可是師叔伯們也來了?”這也難怪他會如此猜測,要知道之前蔣飛憶來風益城都是住在藍家的。這次沒有一到風益城就去藍家想來是和蔣家的長輩一起來的。這樣他也該去拜會一下。
“不是。”蔣飛憶搖頭,心情卻很高興,看向陳墨:“這次我要和朋友一起歷練。所以想住在外面。”
“朋友?”藍盛微微有些訝異,這才掃了陳墨一眼,他原本一直以為她是蔣飛憶的侍女或者隨從,再不就是平常那些想討好憶師妹的人。倒沒想到是憶師妹的朋友,不禁有些好奇。
蔣飛憶笑著介紹道:“這是我朋友,陳百依。”然后又向陳墨介紹藍盛:“這是我師兄,符谷藍家的藍盛。”
符谷藍家是什么陳墨不知道,但她現在有些后悔,當初第一次遇到桑青陽的時候,她不想告訴他真名,下意識地就用了陳百依的名字。原本以為不會有太多交集。誰知道一來二去,竟然又認識了其他人。早知如此,她就該再換個名字的。不過現在后悔也晚了。
陳墨只能打招呼:“藍道友。”
藍盛點點頭,有些意味深長:“能讓憶師妹稱朋友的,可是不多見。”
蔣飛憶臉一抬,傲然笑道:“我們可是生死之交。”
“是嗎?”藍盛臉上笑容不變,心里卻擔了幾分警惕,蔣家的生死之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蔣飛憶行為高傲,處事也多傲慢。但論起涉世來,還是欠缺的。就算被人算計了恐也未知。所以對這話反而更添了幾分思量。
生死之交,生死之交,藍盛想起來她是誰了。那日的千汶江一事他也聽說了。在藍家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藍家自然不可能不察。想來這就是那四人團隊之一了。怪不得蔣飛憶如此看重她。
只是就算如此,藍盛對她還是持保留態度。當日那一戰蔣飛憶說的玄乎其玄,深究起來也太讓人難以置信。原本互相看不順眼從來沒合作過的幾人突然一下子變得配合默契,生死相托。讓誰都不可能相信。除非是有更大的陰謀。
陳墨眉頭微皺,藍盛沒有過多掩飾,她能感覺出來藍盛對她的防備,心里當即就有些不耐煩起來,她一向獨來獨往慣了,若是有相投之人結交一番也可,但若是互相防備之人就懶的多應酬了。她沒這個心力。
陳墨對蔣飛憶說道:“既然如此,你們聊吧。我先回客棧了。”
“啊?你不逛了。”蔣飛憶有些不滿,她才剛逛了兩條街,還沒買多少東西呢。
陳墨說道:“我該回去修練了。”
“現在修練,現在離天黑還早呢,不用這么著急吧。”
“也不止是修練。”陳墨還待再說,
藍盛突然說道:“現在回去修練確實有點早,正好,現在正有一個品茶會,我正打算過去。陳道友一起去吧。”
陳墨心底一沉。
蔣飛憶笑道:“品茶會?這倒是不錯。百依和我們一起去吧,一般這種茶會互相之間也會有交易,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藍盛也微笑著看著她。
陳墨突然一笑:“好啊。”
原本以為只是平常的防備,她一走了之也就算了。誰知道藍盛竟然還邀請她去什么品茶會。那就不止是普通防備那么簡單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陳墨一向信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糊里糊涂不是她的風格。
品茶會的地點在天閣樓的三樓,而一進去,陳墨就有些不明所以,因為她分明看到一樓正在舉辦拍賣會。
不用拿請貼,很快就有侍者過來引路:“藍公子,這邊走。”
陳墨和蔣飛憶跟著藍盛從專用樓梯往三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