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之規則一出,不止瘦高修士,其他人也似乎心里所感。尤其是她的對手,那名藏袍修士。
此時的陳墨已經和長槍合二為一,整個人都如同一道箭一般地沖進藏袍修士的‘合擊幻影’之中。
而那道由數道攻擊組成的‘合擊術’也驟然爆開,發揮出絕強的威力,在周圍掀起一道巨大的波浪。
那道空氣波浪何其強大,若是普通一點的修士被波及,就很有可能喪命的危險。更何況處在攻擊之中的陳墨。就算是假丹期的修士,處在這樣的攻擊中心,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是,還不到筑基后期的陳墨,此時竟然毫發無傷。因為在那道攻擊爆發之后,陳墨的長槍也同樣爆發出一股力量。撐起一片空間。
陳墨持著長槍,如同一道流星一樣在那道攻擊之中穿身而過。并且繼續向著那名藏袍修士而去。
原本藏袍修士出了‘殺手锏’之后,以為陳墨必死無疑。就算不死,起碼也會重傷。結果沒想到,突然之間,那陳墨不知哪里來的力量。竟然破開了他的攻擊。
藏袍修士臉色一變,再不復之前的譏誚神色。藏袍修士聲音低沉地說道:“你要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為什么這么多人在死之前都喜歡說這種話,陳墨長槍一擺,從善如流地說道:“我不殺你,你再把剛才的那道攻擊使兩遍看看。”
“你。”藏袍修士聽明白陳墨的意思,心中大怒,臉色爆紅:“你找死。”說著,一揮手,一道更凌厲的攻擊襲來。這一次幾乎比剛才的攻擊還要強大,幾乎爆發了他全部的力量。
陳墨不敢怠慢,再次提槍而上。規則之力再次展開。
藏袍修士就這么死了。死之前似乎都有些不可置信。
陳墨又向其它的藏袍修士看去。此時的藏袍修士只剩下了兩人,分別就是攻擊瘦高修士和那老者的人。
至于攻擊曾昊英的人,現在已經一死一傷,傷的那個已經被他抓住了。剩下的兩人眼看不妙。猛然扔出數十只轟天雷,然后趁著陳墨等人防御的時候一閃而逝。
這些人一看就是有組織的,陳墨等人又如何能讓他們逃掉,眼見對方逃走,陳墨也不再使出必殺的手段,而是直接將手里的長槍一把擲出。
青色長槍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向著其中一人的大腿刺去。
槍式迅疾,甚至帶著一絲槍兵獨有的霸道之氣,狠狠地扎在那人的大腿上。
而另一人,陳墨則是直接從儲物袋里取了三件攻擊法器扔了出去,那幾件法器也都是她之前預備的。威力還不錯。她一般很少仗著法器進行攻擊,但這并不代表她不會使用法器。
此時三件法器,一劍,一刀,一錘。全都泛著金光,如同當世神兵一樣向著最后那人攻去。直接將他所有躲避的空間全部封死。
不止是她,瘦高修士和那老者眼見那人逃跑,竟也各自擲出法器,數件疊加之下,反而是他死的最慘。被數件法器同時擊中。
最后一名藏袍修士被解決之后。
長老和瘦高修士看到被陳墨抓住的那人,全都趕了過來。想要問出點什么。
那名藏袍修士被人陳墨的長槍狠狠地釘在地上,一時間竟然掙脫不開。
老者怕過一會兒再出變故,當先從儲物袋里取出鎖靈繩,手腕一抖準備將他綁起來。結果那人也狠。竟然一咬牙,直接自爆了。讓他們的計劃落了空。
陳墨心里有些可惜,走過去將自己的長槍拔了出來。那修士雖然自爆了,不過還插著一截大腿。陳墨將槍拔出之后,心里竟然有些惚恍。
不由想起了很久以前,她也被人插過大腿,而且也是這把槍。她還記得當初她那憤恨的心情。
那時候,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對一切都小心翼翼,那時候,她被自己的隊友算計,去引開對手。然后就被那追兵用這把長槍插中了大腿,釘在地上。她在絕望之下憤起反擊。
現在想想,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種心情似乎還在。結果沒想到,現在,她竟然也做了同樣的事。一時間心里竟然有些感慨。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明說。
“陳道友?”瘦高修士的聲音傳來。
陳墨回過神來,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她一路走來,全是順心而為,無論如何改變,她都問心無愧。所以,也沒什么好糾結的。
環顧了一下戰場,陳墨將自己殺死的藏袍修士的儲物袋撿了起來。然后走向被曾昊英抓住的那名修士。
那名藏袍修士看到陳墨過來,陰沉的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你們殺了他,你們全都活不了。”
那老者問道:“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偷襲我們?”
那名藏袍修士陰陰地笑道:“嘿,等死吧。你們全都會死。”
“還不快說。”瘦高修士見此,手里的大刀一揮,直接指向他的喉嚨。想要逼供。那名藏袍修士卻不屑一顧。
結果就在這時,曾昊英突然一把按上那名修士的腦袋。然后手上一動。
瘦高修士一驚。
搜魂術。
搜魂術并不少見,不過也很少有人這么光明正大地使出來。畢竟無論修真界再怎么弱肉強食,也是自許正道的。這樣的手段一般都是暗地里做。不過看曾昊英的樣子,卻像是不怎么在乎。
很快,曾昊英收回手,直接將那名修士推到一邊。被搜過魂的修士此時已經目光呆滯,如同廢人無異。
曾昊英微微皺眉。
“曾道友?”瘦高修士問道。
曾昊英站起身來,眉毛一挑,說道:“沒搜到。”
“啊?”瘦高修士等人一愣,從沒想過搜魂會搜不到的。
“大概是做了限制吧。”曾昊英看了陳墨一眼:“早知道就不讓你殺剛才那人了,那人像是領頭的。或許能搜出些東西來。現在,白搭了。”
想到剛才陳墨的表現,瘦高修士和老者都有些側目,看她的感覺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倒是曾昊英,沒有什么變化。
陳墨微微皺眉,搜不到其實也是一種答案。她隱隱地感覺,這次的思悟崖之行,會比想象中的更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