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要忙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啊。
父母的案子要第二次開庭,要參加專業相關的一個資格證考試,還要積極準備期末考試,參加院系的活動,她都不確定能不能參加平臺的峰會。
她把自己的情況和劉姐說了,劉姐并不理解,只道:“峰會包括大v的私下聚會統共才兩天的時間,而且還是在周末舉辦,一個月三十天你就連兩天時間都沒有?你知不知道參加大會對你來說影響有多大?多認識些有影響力的大v,到時候你的新作發布,讓他們幫忙轉發一下,比你印一萬張小廣告上街發都好使”。
跟劉姐說不通她干脆就不說了,反正峰會又沒有強制參與,最后她實在去不了也沒辦法。
天黑之前回到家,賀錦東、顧雨同并沈保寶三個人正在客廳里斗地主呢。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屋子里烏煙瘴氣的。
“在屋里抽煙怎么不開窗?”顧雨舟不悅的說道。
顧雨同和沈保寶都裝作沒聽見,只賀錦東討好的笑笑,很沒義氣的回道:“都是他倆抽的,我勸都勸不住啊!”
說完他才想起自己手上還夾著一根吸了一半兒的煙呢,謊言都不用戳自己就破了。
顧雨舟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們,把房子里能打開的窗戶都打開了。
再回客廳,賀錦東已經自覺的把撲克收起來,還指揮大舅哥和好哥們兒收煙頭擦茶幾。
“雨舟妹妹,吃晚飯了沒有?餓不餓啊?要不咱一起出去吃啊?”沈保寶提議道。
還沒等沈保寶說話呢,賀錦東便搶著道:“出什么出去,雨舟這都累一天了,還出去干嘛,訂餐訂餐,訂大餐,你買單啊”。
“你行不行啊你,一個外賣你也算計”,沈保寶一邊拿出手機找外賣電話一邊不忿的說道。
賀錦東特可憐的回道:“你當我愿意因為幾百塊錢跟你算計啊,我這不窮的褲衩都不剩了嗎,吃你一頓飯就這么多話,這朋友還能不能做了?”
說話的時候他悄悄給沈保寶使了個眼色,沈保寶馬上會意,一改剛才的不忿,特同情的說道:“也是哈,你現在都這樣了,就是看在咱這么多年的朋友的份上我也不應該和你計較。就是可惜啊,現在我手頭也不寬裕,否則的話肯定要幫你度過難關的”。
這兩個人跟說相聲似的你一言我一語,顧雨舟都被他們繞暈了,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不到二十分鐘,送餐的就過來了,四個人圍坐一起吃晚飯。
沈保寶暗暗瞟一眼賀錦東,見賀點頭,他才主動開口對顧雨舟說道:“雨舟妹妹,我跟你說一件事兒啊。就是顧雨然,我現在已經全面封殺她了,她現在也挺慘,就想問問你有什么想法嗎?”
聽到這個名字,顧雨舟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飯盒差一點掉下來。
賀錦東忙接過飯盒,還體貼的握住她的手,安撫她。
這兩天顧雨舟一直沒有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乍然聽沈保寶提起,她最大的感觸竟然是失望。
沒錯,失望。
顧雨然竟然沒被摔死,她覺得非常非常失望。
可緊接著,她又開始慶幸。
慶幸顧雨然沒死,否則的話賀錦東可就犯法了。因為一個顧雨然連累到賀錦東,這才不值當。
“我沒什么想法,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唄”,顧雨舟回道。
“得嘞”,沈保寶痛快的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實啊,哥也看不慣那種賤人,恨不得直接把人給廢了,可你也知道我妹妹跟她關系好,這事兒就不好辦了。我下手稍黑一點,我妹妹就跟我吱哇亂叫的,還跟我爸媽告狀,這兩天可折騰死我了”。